“哦……”林少禹似作无意道，“今天这事，好像闹大了。场上一片混乱，也没法办party，所以就让大家先离场了。”
“原来是这样。”程如烟说，“不过好歹了了一桩心事，明天你又要上头条了。”
程如烟在讲话的时候，好像眼睛都在发着光。
林少禹又是一愣，然后说道：“事情的发展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刚才我回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公司的高管向我表达了对贺璐影愤怒之情。而且更出人意料的收获是，他们都希望和我能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那实在太好了呀！”如烟欣喜，声音也大了起来，“他们愿意和你直接谈合作，而不是找周励，说明他们已经开始认可你的能力和社会地位。”
林少禹点点头：“至少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第一步。不过，这还得感谢我的军师。”
林少禹看着程如烟，笑了笑。
如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别这样说。”
“那既然party cancel了，我们又完成了一桩心事。怎么样，喝一杯？”林少禹歪着嘴笑。
“行啊！喝去！”如烟咯咯地笑了起来，“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林少禹看着程如烟得意的样子，居然也笑了出来：“走吧，我带你去个别的bar，省得撞上认识的人麻烦。”
“对哦。”如烟眨眨眼，“你这会可是名人了，还是去个人少的地方吧！”
林少禹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林少禹去车库开出了车。早已等在门口的如烟看到，便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却不想，范淼心还没离开，看到了程如烟走上车的样子。
范淼心拉着身边的朋友，问道：“那个车，不是林少禹的吗？”
旁边的朋友看了看说：“是林少禹没错，开车的就是他。”
“那刚才跑上车的那个漂亮姑娘是谁？”范淼心问。
“没见过，好像也没在刚才的晚会上。不过林少不就是以夜店咖出名的么，估计又是哪个网红吧。”
范淼心没有说话，可内心却觉得无比疑惑。
怎么总感觉，那个女生长得非常熟悉？
林少禹开车到了一片非常幽静的街区。一棵梧桐树后有一个小酒吧。
看着这一片静谧，如烟有些发呆。而林少禹居然也破天荒地走到她身边给她开门。
“下车吧。”林少禹还是单身插着口袋看着程如烟。
如烟有些发怔，这和她刚认识的林少禹已经是很不一样了。
如烟走下车，笑嘻嘻地说：“林少现在还会给我开门，我倒是受宠若惊。”
“开个门那么多废话。”林少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虽说是周五晚上，这个小酒吧却是空无有人。
“林先生来了。”酒吧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发现还有程如烟，笑着说：“今天还有个小姐。”
林少禹笑了笑说：“还是老位置，我要什么你也知道。”
“没问题。”男人也笑着回答，然后带着林少禹和程如烟走进去。
程如烟赶紧跟上去，小声问道：“你常来吗？我感觉你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林少禹走到最角落里坐下，然后说：“坐吧。我回国之后无意中发现这家酒吧，就常来了。你没发现，这里都没什么人么？”
程如烟也坐下来，一脸疑惑：“是啊，今天还是周五晚上。”
“这里来的人少，可是都是熟客。”林少禹继续浅浅地笑着。
“我们这个酒吧，还真靠林先生撑着了。”老板走过来，端上了一些小食和酒。
林少禹笑了笑继续说：“这个老板原来是做艺术品收藏和拍卖的，所以你看这里的墙上都会有很多画。”
“还真是这样。”如烟看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却感觉设计得相当有艺术气息。
“我没事偶尔会过来自己坐一会，哪怕不喝酒，只是看看艺术品和窗外的梧桐叶，都会觉得很享受。”
“可是林先生这还是头一回带姑娘来呢。”老板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位慢慢享用，有需要随时叫我。”
如烟也是一惊：“你没带别人来过啊？”
林少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如烟倒上了酒：“他们家酒也不错，你试试看。”
如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起头说：“是不错啊。虽然感觉得出来很烈，但是丝毫不冲，甚至有一股甜甜的清香味。”
林少禹却是摇晃着酒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如烟看出林少禹好像似乎有心事，便说道，“你还是在担心今晚的事是吗？”
林少禹看了一眼程如烟，心想她怎么和蛔虫一样。
他点点头，“贺璐影这边已经证据确凿，冯林也安排了警方去调查她的账户，相信很快就能定她的罪。可是……”
“可是你担心，贺璐影出事之后，周励马上就会回国，对不对？”
林少禹点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周励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他一旦回来，事情就会棘手得多。”
程如烟喝了一口酒，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这件事，得分几个方面来说。”
“哦？”林少禹饶有兴趣。
“第一，以周励的性格，通常情况下，不会对自己的人坐视不管。但是，贺璐影已经是颗废弃的棋子，贪污证据确凿且数量巨大，还公之于众，怎么救？”
“而且，周励这种人，占有欲极强。原本贺璐影是他的女人，顺带罩着她也是彰显自己的能力。可是，贺璐影当众给他戴了绿帽子。周励和贺璐影的关系原本就是公开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周励还会保她吗？”
“更别说周励这个人，心狠手辣。他对贺璐影也未必是真感情。此时救她，不仅得不到好，还可能把自己也折进去。你想，他会干这种亏本的买卖吗？”
林少禹听着程如烟说了一大堆，继续摇晃着酒杯，沉思了一会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贺璐影这一闹，就是和怡润股东为敌，周励若帮着她，也就是公开与股东和我宣战。他不会干这种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程如烟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我估计除非他在国外的事情确实脱不开身，要不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最晚一周内也会回国了。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在他来之前将贺璐影定罪，然后在营销部门换上你自己的人。”
“这件事，我也想过。上海公司的营销负责人王初，我和他公事过一年多。为人正直，且能力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公司的老员工，却不是周励派的。也就是因为不站队，即使资历老，也还是无法上到总部的重要职位。”
“只要是你信得过，且压得住下面的人，那就可以。”如烟想了想说，“不过，就这样贸然提拔他，可能难以服众，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
“贺璐影一旦倒台，总部营销部门大部分跟着她的人都会呆不下去。可以说，整个部门都会面临换血。”林少禹有些担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短期业务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但长期来看，却是不得不做的一步。”程如烟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总部的人走完了，就说明无人可顶替贺璐影的位置。这样再提拔王初，就会顺理成章的多。”
“你说的没错。”林少禹点点头，“除了上海公司，其他地区公司对总部的业务更是知之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