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必,我上前两步,欲扶二人起身,岂料二人将头压的更低了。
我抬起双手,转身侧首看向站在堂上的刘备,接着道:“如今时局不稳,天下动荡,我只想早些天下一统,更希望荆州与东吴相安无事,你们大可放心,我与夫君不会有孩子的。”
说罢,我将二人扶了起来,刘备走下台阶,甚是委屈的同我道:“我们不会有孩子是什么意思?”
我欣欣然笑道:“我会是一个好妻子。”
话必,我转身欲走,却被刘备一把将我拽住带到他怀里,他许久没有说话,这时,关羽,张飞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紧紧的抱着我,我却没有预期的温暖,而是愈发的寒冷。
我转身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下颚抵在他胸前,我道:“夜深了,一路跋山涉水,路途劳顿,早些休息吧!”
说完,我推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刘备笑意盎然跟在我身后,我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同他道:“你回营房休息,不许跟过来。”
刘备听了我的话,瞬间惊愣在原地。
我推开门见关羽,张飞在偷听,我笑着大步离开。
关羽和张飞也甚是难为情。
我感觉莫名其妙,甚是不解,或许也是理解的。
在利益面前,鼎鼎有名的大英雄也逃不过一个梁上君子的恶名,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会偷听我与刘备谈话。
刘备见我离开,他依然愣愣站定傻笑着,关羽,张飞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备,一口同声道:“大哥,嫂嫂这是原谅你了,还是在赌气啊?”
刘备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后又站定,转身警告道:“以后不准在猜忌你的嫂嫂,不准私下决定议事,有事前来问我。”
这一晚我睡的很是香甜,我刚刚起身,刘备便端着羹汤进来了。
我只着中衣,见他突然进来甚是难为情,他见我低着头。
他道:“知道夫人还未吃早饭,这是为夫亲手做的羹汤。”
话必,他又觉得不妥,接着道:“这羹汤恐怕凉了,我这就去热热在送过来。”
他刚欲转身,我道:“不必了,我性子急,喝不得热的,这样刚好。”
他见我坚持,便端了过来,我喝着羹汤连连点头,“好喝,好喝。”
他见我喝的畅快,也命啊慵盛了一碗,刚喝一口,便皱紧眉头,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甚是难为情,说话也语无伦次,“为夫,为夫手拙,没能作出美味的羹汤与夫人喝,这样难喝的羹汤夫人喝的竟如此畅快,为夫汗颜。”
我端着碗里的羹汤,看着已经凉透难咽的羹汤,我笑了,“夫君这双手是手握重兵,平定天下的手,这羹汤虽然做的是难喝了些,但是我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即使再难喝的羹汤我也喝过,况且战场上经常食不果腹,”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这碗羹汤算是美味了。”
他听了我的话,看着我更加的含情脉脉了,我避开尴尬,道了句,“时辰不早了,早些启程回荆州吧!”
他点头道:“夫人教训的是。”
他命啊慵为我洗漱,他则整军,稍作休息便出发了。
这一路上我都没有骑马,而是同刘备坐在马车里。
他掀开车帘,我通过他掀开车帘的细缝看向车外,懊恼着,这车子晃晃悠悠的何时才能到达荆州啊!
如果是骑马那时间省上一半不止呢!
可是刘备偏偏不肯,他放下车帘,回头看我,见我一脸愁色,便知道我的心思。
他挪了挪坐位,靠我近些,他道:“很小的时候,家里房子东南角篱笆边有一颗五丈多高的桑树,枝叶繁茂,远远望去像小车盖一样。”
说到这,他突然笑了,“往来村子里的客商都觉得这棵树非同一般,便有人说,这家人定出贵人,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我一定要坐上这种羽葆盖车,让我的夫人不再受战乱之苦,受贫困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