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惊慌失措,“不可,不可,我虽是嫂嫂,但是无故受此大礼,受之有愧,不妥,不妥。”
刘备见我执拗,一个用力,将我拉下来,他起身双手按在我肩头,我迫于无奈坐下。
刘备也随我做了下来,他的手扣在我腰间,迫使我依在他怀里。
此刻,如此亲密,我的脸颊涨的绯红,有些难为情,羞答答压低头,不敢看堂下跪着的两人。
就在我窘迫之际,只听关羽道:“还请大哥宽恕、原谅,请嫂嫂赎罪。”
我们二人都不明所以的对是一眼,又转头看向堂下跪着的两人。
刘备道:“今晚大喜的日子,为何要宽恕原谅,你们二人别闹了,快快起来,别难为你的嫂嫂了。”
话已至此,可是他们二人就是不肯起身,只听张飞道:“大哥和嫂嫂先宽恕我们,我们就起来。”
我笑着摇摇头,“好,你们快快起来,我呀!宽恕你们,原谅你们了,快起来吧!”
我的话已出口,二人还是不肯起身。
刘备望了我一眼,又看向堂下,刚刚满脸笑意转瞬走了一半,语气也带有训责,“你们嫂嫂不是已经答应宽恕原谅你们了,快快起来。”
张飞道:“大哥有所不知,大哥与嫂嫂刚刚成婚回荆州的时侯,我们兄弟有所疑心,生怕嫂嫂是东吴细作,更怕嫂嫂将来有了大哥的骨血而受制于东吴,所以我们自作主张,在大哥不知情的情况下,命人备了药,给嫂嫂服下,还说是大哥让嫂嫂喝下的,以至于,以至于,嫂嫂对大哥有所芥蒂,是我们导致大哥嫂嫂感情不睦,错都在我们,错都在我们。”
刘备一听惊的起身,大声吼道,“此话何意,药,什么药?你们给香儿喝了什么药。”
张飞一听将头压的更低了,他随手轻推了一下关羽,关羽道:“给给嫂嫂喝的是不生娃娃的药。”
此话一出,刘备甚是气氛,惊的弹起,他愣了愣神,见手里还握着酒樽,便恶狠狠的向他们二人掷了过去。
关羽和张飞见状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却不想酒樽没有预计的打在二人身上,而是直接从二人身边夹缝驶过,重重的磕在地上,“铛”的一声巨响,吓得二人接着叩首在地。
我见此也惊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刘备陪着他的兄弟们演戏给我看,但此刻我深深的知道,该是我上场调和的时候了。
不管是真是假,这场戏还是要配合他们兄弟三人演下去,不然怎么能体现我这做嫂嫂的贤惠,大度呢……
我嫣然一笑,心里却愤恨的很,长这么大,还没几个人敢伤害我的身体。
让我喝不生娃娃的药,其实我亦没有打算为刘备生孩子。
是他们多心了……
我亦知道,我和刘备只是昙花一现,露水姻缘,日出便会蒸发消散。
我们都是经不起妩媚猛烈阳光辅照的,因为我们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人。
在这种政治联姻,时局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我们彼此都不信任情感。
本身我们心中都有不可挑明的使命,即使如今强迫拴在一根绳上,绷得太紧,这根绳也会断裂。
我欣欣然起身,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走到堂下二人身边,欲扶二人起身,岂料二人将头压的更低。
我将半空中的手收回,直起身子,转身侧脸看向堂上端端站稳的刘备,依旧眉眼带笑,只是这笑意比刚刚减弱几分。
我道:“你们二人不必介怀,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提防,这是好事,夫君能有此真性情的兄弟,我这做夫人的万分感激,我知道我是东吴人,可是在我嫁给夫君的那一刻起,我便深深的知道,从今以后我与东吴再无干系,我知道你们肯定在想,孙权是我二哥,又怎能真正脱得了关系,所以我一直避嫌,东吴与荆州的军事我都不理会,不过问,我只想做好荆州牧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