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泛指辽国同阿弩国。而这两国相邻,资源可谓是共同拥有的。
但究竟是谁人毒下狠手。
萧容双眸含冰冷冷道:“此药如何解?!”
紫衣看了眼粉衣,似难以启齿,但萧容的戾气笼罩着她俩,又不得不说:“此,此药无任何药物可解。只需,只需圆房。若不然,三四个时辰之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云妨的面颊已经红到了耳根,她的嘴角已经被咬破了,殷红的血迹若隐若现,可她不知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真的难受得无法支撑,她娇弱的腰肢不断扭动着。
萧容的手掌本就温热,再贴着云妨灼热的腰肢,犹如两团烈火摩擦相撞。
“去查究竟是谁下的药!”萧容暴怒道。
他将云妨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后,又差人端了一盆又一盆凉水来给云妨降温。他则在一旁守着。
那面若冰霜的容颜,却无法缓解云妨此刻的痛苦。
听着床上传来一声声痛苦又难耐的呻吟,萧容的双手已然紧紧握拳,指甲都快陷进掌心里。
终于,他噌的起身,大喝道:“你们都出去!非传不得进来!”
丫鬟们被吓了个结实,赶紧垂首应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萧容铁青着脸,踱着步子,踱两步,停一停,内心亦是万分纠结。
他倒不是不肯的。但非两厢情愿之下,又觉得此举非君子大丈夫。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云妨痛苦难忍,一点头绪也没有。
狠咬了牙关踱至床畔,看到云妨泛红的面容,像酩酊大醉的酒鬼,双眼也开始泛出迷离的光。萧容的眸子漾满心疼和愤恨。
“云妨。你说我该如何是好。”他紧紧蹙眉,低着脑袋,虽然知道问她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但若不问,又觉内心难安。
云妨紧抿双唇,痛苦之相溢于言表,可是低低呻吟却又总是从鼻尖里哼出来。
萧容为难的看她一眼,又道:“若我替你解这媚药。你肯是不肯?”
云妨定定凝着他的眼,双眸含露,她方才听见紫衣的话了,若是此药不解,必定是死。可唯一能解的方法,她又羞怯不已。
死了倒是好,一了百了,前世今生的烦恼也皆幻化为无。可自己当真放得下那许多人事,撒手而去么。
云妨咬着牙,艰难的呢了声:“殿,殿下……”
萧容眉间一跳,体内的烈火烧得更透彻。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喉头干燥苦涩无比,“那,那我便当做你应下了,只是日后,莫要怨怪我。”
云妨凝视他半晌,缓缓闭上双眼,颤抖的身躯不再动弹,只一滴晶莹的泪滑落。
萧容叹了一声,落下帷帐。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伸手去触她时,指尖不由轻颤。
再下决心,他动作轻柔的替她逐渐宽了衣物。云妨的心泛凉,身体却火热,她紧闭着双眼,却忍不住轻轻呻吟。
这一天或许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当触到他炽热的身躯时,云妨猛然睁眼,迷离的双眸漾满雾气。
萧容的吻热烈而又局促,轻快的划过她的面颊,耳畔,红唇。两人的呼吸开始急促。
屋内干柴烈火,屋外天干地燥。
这一夜很长。这一夜也很短。
于某些人而言是一生一世。于某些人而言又只是一时一刻。
可无论春宵几许,终是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道路。
鸡鸣已打了好几下,夜空也逐渐光亮。粉衣和紫衣一夜未回,兴许是回了,但不敢去打扰主子美梦。
云妨在萧容紧热的怀里清醒,刹那间便感受到了来自身畔肌肤之亲的温度。
她胸口的活物颓然一滞。本想挣脱,但又被某种欲望扼制。落了一次轮回,这样的感受莫名令人怀念。
萧容的呼吸缓慢而沉稳,梦中微扬的嘴角略带了满足。
云妨忍不住轻咳一声,许是裸露的双肩受了夜露寒气。萧容很快就醒了。看到她的一瞬,竟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她也并无推拒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将云妨再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再腾出一只手来替她拉了被角。
“你醒了。可烧热得还难受?”他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柔声问道。
云妨羞红了脸,心里本应藏了许多事,却在此刻任性的想要抛却所有。
“嗯。我…我没事了。”她将脸埋在他胸膛,不敢直视他。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她需要时间冷却自己。
“你可怨我?”他问。
云妨愣愣,终是摇摇头。“若殿下不救。我也是个死。”
萧容心中忽然生起个念头,“可,若果昨晚救下你的不是我…那…”
“那我只求一死。”她的声音清冷,却含带了一丝决意。
萧容再次搂紧了她:“你若早些将心坦白,我们也不至于走得这样辛苦。”
话虽如此,但此番后果还需面对。云妨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尽量以平静的语调,道:“明日我会亲自向侯爷退了婚事。殿下也不必顾我,皇上的意思,还需照办。只是,我此身从此带了罪,独活一世也算无牵无挂了。”
萧容一怔,将她的下巴微抬,四目相对,许多情意交织相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即使如此,都还是不肯嫁与我么!”
云妨苦笑:“我这一生已毁,却不能再毁了你的。莫要为我违抗圣意。不值。”
“那当初,你为何又肯答应嫁给他!”
“殿下,你瞧,到头来我不也嫁不成了么?我本也不打算嫁的。我只得一个生一世,又怎会慷慨将自己赠予不爱之人。殿下。忘却我罢,你大婚之日,我会为你祈福的。”
她终是推开了他的身。那一刻的炙热也化作冰凉。萧容怔怔想再伸手,却还是被她推开。
“就算我们得到了彼此,也终是不可相守?”他问。
可是,能够得到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相守都已成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