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谨言打开了灯,灯光有些刺眼,本欲上床睡觉的,阳台上吹来的风却让谨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提醒着她她现在还穿着湿衣服。疲惫的走到了衣柜前,随意的拿了件衣物,便走进了浴室。
打开了水龙头,谨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了花洒下,温热的水从谨言的头上一直淋下来,仰起头闭着眼睛,微微感觉有些温暖。
只是没洗多久。谨言便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头上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眼睛就像是撑不起来一样,伸出手抚了抚头部。
“好烫。”谨言猛地缩回了手,愣愣的看了看:“是我手太冰了吗?”
有些困惑的放下手,谨言没有力气去想那些,脚渐渐的感觉无力,身子不由得有些踉跄,忙扶住了水龙头,只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了。
“啊。”谨言的手松开了,脚没力气的向前一滑,谨言的头便狠狠的撞到了浴缸的一脚,痛皱了一下眉头后便昏迷了过去。
“嗯……”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谨言的眉头动了动,难受的嘤咛了声,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张脸显得太过苍白。意识稍稍回转,只觉得头更痛了,就像生生钉了根大钉子进去似得。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鼻息有些沉重,像是透不过气来。张嘴,吐出的气也是热的。顾不上那些,谨言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到床上去,在无数次摔倒之后才艰难的站了起来,拉开了浴室的门,步履蹒跚的向床的位置摸索过去,一路上,也不知撞到了多少东西。只是十几步的路谨言却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哐。”迎着外面的雷雨声,一个精巧的瓷器娃娃在谨言用力扶着桌子的时候倒了下去,谨言的脚也就那样踩在了碎片上,阵阵的刺痛传来,谨言微微有些清醒,只是那点清醒并未坚持多久,刺痛,便被头部带来的疼痛所掩盖。终于摸到了床,谨言趴了上去,拉过了被子。
她现在好冷,好冷。直到钻进了被子,谨言还是在打着哆嗦。意志力越来越模糊,眼皮一直往下掉。即使盖着被子谨言还是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不断的缩着身子将头也覆盖在了被子里,整个人已经蜷缩在了被子中间,远处看去,就像是在被子里藏着一个球一般。
“桃花狼……你在哪里?”
“我好冷。桃花狼……”
“桃花狼,给我拿床被子好吗?”
“好难受,桃花狼,你在哪里?”
“桃花狼,我好渴,我喘不过气来了,救救我。”
谨言非常难受的睁开了眼睛,眼泪也被逼了出来,滚在脸上也格外的炙热。床头上的闹钟显示着两点。只是看着窗外的阳光,想来已经过了一晚,到了下午了。
缓缓的掀开被子,谨言已经不再是仅仅是难受,而是痛苦。整个人就像陷在火炉里一般,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喝水,她要找水喝。谨言想叫人的声音,可是声音却极为沙哑,根本喊不出声音来。
那双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还没有站稳便向前面栽了下去。发出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晃到了什么,只听见无数的声音响起。
谨言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只觉得她的头要裂开了,她就要死了吗?
正走在走廊上的女佣听到房里的动静,不由得一阵害怕,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扫把,以为进贼了。胆战心惊的拧门把,随即用力的推开,并将扫把举得老高,作势要打人状,看着满地的凌乱东西,还有些破碎的瓷片,越发认定了是进贼的想法,人就越显害怕,退缩了一步之后,便又紧抓着扫把眼神如狼似虎的打量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边警告着:“小偷,你出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居然赶上这里来偷东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出来,我们这的机关可是很多的,要是你不小心碰到丧了命我可不管。”
女佣边走,边控制自己抖。直到走到了床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什么也没有穿的谨言,才猛地放下了扫把,忍不住惊叫:“小姐!”
反应过完,便立刻跑了过去将谨言扶了起来,手触到谨言的肌肤时,才发觉烫的厉害,手赶忙抚上了谨言的额头:“小姐,您发烧了。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水。”谨言干哑着声音艰难的说着,是谁?我好难受,不要再摇我了,我头好痛。我想喝水。是谁?
女佣见谨言张口,却什么也听不到更为着急。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而且小姐烧的这么厉害让她更为担心,生怕谨言出了个意外。赶忙将谨言抚上了床,盖好被子后,几乎是用飞的跑下楼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急救电话,另一个就是夏谨礼的电话,随即在挂掉电话后又匆匆忙的跑上了楼。
“小秋,慌慌张张的怎么了?”一个女佣看着她问。
“什么怎么了,大麻烦了,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还发着高烧。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小秋急躁的说,也懒得再理会她跑上了楼。
“原来那双鞋是小姐的啊。”另一个女佣低估了一声,也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拿着小药箱跑上了楼。
“天啊,小姐好烫。”佣人才把手放上去便惊叫,不安的看着一旁的小秋:“我看那双鞋早上就在,小姐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