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野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他有什么不对的吗?”谨言皱眉,没法理解他说的话。
戴维握拳:“也就是说伯野所做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你怂恿的?”
“怂恿?我为什么要怂恿他?戴维,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儿好不好?我真的听不懂。”这下,就连谨言也有些着急了,不明白戴维他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夏谨言?”戴维有些咬牙切齿。
“我在啊!”谨言有些不耐烦。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让谁对视着,最终却还是戴维先卸了下来。
先是无比认真的看着谨言,随后还是带着怀疑的态度开口:“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谨言愣愣的看着他:“知道什么?”
“关于伯野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吗?”戴维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在他的内心里他还是相信谨言更多一点,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的印象中谨言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是说伯野吗?嗯,是有吧,认真的算起来自从那次后直到现在应该有十五年了吧。他是我小时候唯一的一个玩伴。”说到这谨言的表情里带着深深的怀念,随即脸色一变:“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伯野出了什么事情吗?”
戴维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他万万没想到故事原来是这样的。
“说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谨言哀求的望着他。
“关于他做的那些事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戴维有些转不过来。
“戴维,求求你告诉我,伯野到底怎么了?”谨言着急的拉着他的手臂。
“伯野……他……”看着谨言纯净的眼神,戴维第一次提起伯野会结巴。他到底要不要说,看这个样子,伯野在谨言的心里是有一定的重要性的,如果他告诉了她,她万一要是接受不了了怎么办?戴维有些为难的想着。
“说啊!”谨言不甘的拉了拉他的手臂,无比诚恳的看着他,目光里悬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戴维看着她终是咬了咬牙:“伯野,他也许跟你小时候的印象已经完全不同了。他……”戴维看了看谨言的表情:“他不但杀害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在追杀着安哲野,楚斯思的妹妹也是因为他才在海上丧了命的。他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在一些人眼里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听完他说的话,谨言张着口瞬间石化,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颤抖的双唇压抑着心中激烈的情绪,所有的一切让她喘不过气来:怎么会?伯野……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是大逆不道的啊,你怎么可以,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怎么能对他们下手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看着谨言悲痛的样子,戴维只是单层次的认为她接受不了昔日的好朋友变成如今的样子,所以才会觉得痛苦万分,而不知道,在谨言那残碎的心脏里又被狠狠的划上了一刀。
谨言难以承受的捂着自己的心脏。
“小言,你怎么了?”看着谨言要摔倒的身子戴维赶忙扶住了她。
“都是我的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就是一个罪人,我该怎么办啊?”谨言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不断的往下落,此刻,她的心有多痛,多难受,谁也不知道。
戴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不由得一阵自责: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她的。
谨言推开了他的手臂,紧紧的环住自己,许久,才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桃花狼他们也知道关于我的那件事吗?”谨言回过头问。
“他们不知道,我还没有告诉他们。”戴维倒了杯热茶放到了谨言的手中。
谨言低着头,迎着热茶带起了热气:“你刚才说伯野……他一直……在……追……追杀桃花狼是吗?”
听着谨言艰难的说的这一句话,戴维点了点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谨言紧了紧手中的被子:“那么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谨言缓缓的抬起了头:“我求你暂时先不要把关于我的那件事情告诉桃花狼。”
戴维有些惊讶:“为什么?”
“我现在暂时还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等找个好的时机或者再也隐瞒不下去的时候在告诉他好吗?”谨言咬着唇祈求着看着戴维。
“这是你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说什么?只不过我想和你说的就是他最恨别人欺骗他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自己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说。毕竟他那么在乎你,肯定会明白你的。”戴维以为她是害怕安哲野会像他一样误会她,不免开口来安慰她。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问你。”戴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说。
“什么事?”谨言有些无力的握着杯子。
“十五年前,在克林顿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哐……”谨言的脸色瞬间惨白,杯子也顺着手掉在了地板上,摔碎了,洒出来的热水溅到了谨言的脚上,可她却像尊雕塑一般站在那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
戴维敛眉,他已经猜到了这就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可是不管他通过什么渠道也没有办法查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一天整条街都被人封锁了,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一件惨重的血案。虽然这件事情最后已经被宫廷的人给压下来了,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而谨言刚才的反应也恰恰证实了这一点。仔细想来,伯野那惊人的变化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