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的,他既然敢伤害谨言,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安哲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眉宇间尽是消散不去的愤怒。
楚斯思和何峰互看了一眼,心情也有些沉重。
戴维轻轻的推开了房间的门,往床上看了一眼,视线便落在了阳台上,看着那悲伤的身影不由得动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一般。拧了拧眉,戴维便将门关上了。
听到声响,谨言赶忙转过脸,装作不经意的揩干了眼泪,有些埋怨的说:“不是说你有事情的话就去忙吗,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戴维并没有作声,只是那样看着她,想要从她身上搜寻到什么一般。
见许久没有回应,谨言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由得转身,看到人后微微一惊:“戴……戴维?”
“不然你以为是谁?”戴维将双手插进了口袋,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你老公?”
谨言原先有些愧疚的纠结了一下,可是听到他后来说的那句脸刷的一下子便红透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哪有什么老公?我又没有结婚,我还是……”
看着戴维带着戏虐的眼神,谨言越解释脸就越红,到最后连话也说不清了,只好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撇过脸不看他。
戴维收起了笑意,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目光中带着疑惑还有那无法掩饰的忧伤。
谨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不由得诧异的转头。这样的气氛让她觉得非常的怪异还有不适。但当触到戴维的眼神后,一时间竟忘记了动弹,不解的看着他的眼眸。如同掉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觉得海浪激起的每一朵浪花都格外的让人觉得忧伤,似乎就要把她给淹没了一般。
“我该叫你夏谨言呢?还是……玛丽娜?”说这句话时,戴维的脸色充满了无奈。
谨言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有一瞬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戴维的表情却让她清醒的知道刚才的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有说这句话。一时间谨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随便说句什么来应付他,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再精美的谎言在此刻也只会显得无力还有可笑,于是,谨言只有轻声的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维一笑:“看来我的消息是没有错了,你真的是玛丽娜。”
谨言垂下头默认了他的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一直以为是我的消息来源出了问题,只不过是人都很难相信一个堂堂的英国公主却在中国生活了十五年却没有人知晓。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却告诉了我这个荒谬的消息是真的。”戴维的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愤怒,唯一能听出来的只有那肯定的语气。
谨言的视线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对于他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在想:既然戴维已经知道这件事,那是不是也代表着桃花狼也已经知道了?
“我很想知道,你和伯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接近安哲野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到底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看着谨言一言不发似乎已经完全默认了一般戴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尽管他不想让自己去那样子的想她,可是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在他眼中的这只纯洁无比的白天鹅,也许身上就带着剧毒。况且这件事情关系到了安哲野的安危与否,他不能够放松警惕。
“伯野?”谨言跟着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随后人跟着一怔。眼眸瞬间惊恐的睁大:伯野……那个人,对了,那个人就应该是伯野,他还活着?
谨言难掩自己的惊讶,不禁捂住了嘴巴,不甘心就这样自己空想,谨言忙抓住了戴维的手臂:“伯野?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对不对?”
看着谨言急切的目光戴维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谨言这是怎么了。戴维不受控制的点了一下头。
谨言一下便松开了手,像如释大负退了两步,嘴角弯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像是得到了重生一般:“太好了,他还活着。”
“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戴维皱着眉拉着她的手臂,胸口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样:为什么她要关心伯野的死活?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什么什么关系?”谨言从自己的惊喜中回过了神来,面对戴维有一丝疑惑。
“伯野做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指使他做的?”
戴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谨言因为疼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她的力气又不够大:“什么我指使不指使的啊,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戴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不忍的松开了手:“你和他到底想做什么?”
拿回了自己的手,谨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从刚才开始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你不用再装了,你敢说你不认识伯野吗?不认识他?你为什么会为他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去关心他的死活?”戴维俨然已经不相信谨言说的话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