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沈慕白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不然他不会一直以来不近女色,对靠上来的女孩一概不理,当然,这话她不会告诉江清宁。
一说就会露馅她和沈慕白两个人认识,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
“秦姐,你先去忙吧,我去休息会就好了。”江清宁感激地看了眼秦舒,神情里尽是疲惫。
“好!”秦舒拍了拍江清宁的肩,感情的事她不太懂,只能靠她自己消化了。
江清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休息室,她并没有躺下来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她前面的那堵白色的墙壁,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人呢?”沈慕白清冽的眉峰蹙起,视线看向秦舒。
秦舒早就习惯了沈慕白骨子里的冷漠疏离,淡淡道:“沈慕白,你真的爱江清宁的话,不要逼她,和她好好谈谈,假如她不是我的艺人,我也不会管你们两个之间的烂事。”
“人呢?”沈慕白默然伫立,皱着眉再次不耐烦地问道。
“休息室,记住,好好的谈,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秦舒无奈,又好心叮嘱了遍。
沈慕白大步的走向江清宁的休息室,休息室门忽地被打开,江清宁回过神,看着来人,眼睛暗了暗,“沈总,请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她软柔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和讥讽,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小鸟,连称呼都变了。
江清宁语气中的疏离使得沈慕白眸色阴郁,两个人不分上下的对视着,气氛箭弩拔张,谁也不肯服软。
最终江清宁觉着没劲,率先认了输暼过头不再看他。
眼不见为净。
倏然,沈慕白关上门站到了江清宁身边,他整个人笼罩着她头顶的光线。
熟悉的香烟味刺入鼻中,她讨厌烟味,但并不讨厌沈慕白身上的香烟味,反而觉得好闻。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江清宁,眼中的怒火显而易见,像是遄了很久。
“沈慕白……”
江清宁其实大多心里是有些害怕沈慕白生冷的一面,今天还不经他允许逃了出来,所以有些心虚。
可是看在沈慕白眼里,江清宁是百分之一百因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男人忽地微微俯下身,温热的男人气息打在江清宁脸颊处,如老鹰盯着猎物般盯着江清宁,江清宁如泄了气的气球害怕的往里缩了缩。
沈慕白压低声音,冷声出口道,“江清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在我眼皮底下窜逃。”
当他看到明明被锁在家里的人此刻却在开记者会时,他手中握着的钢笔因为他的愤怒折断了,扔下会议,他就赶了过来抓人。
结果这女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毫不在意,还转身就走了,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有那么一刻,他打算公布两个人结婚的消息,可想到……生平第一次妥协了。
他的手指在江清宁额上描绘着,眼神中分不出喜怒,可是熟知沈慕白一言一行地江清宁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这样抓不住他的心情,让江清宁非常的气恼,况且她又没惹他,而且今天他背着她和江倩爱昧不清,她也没追究。
想到这江清宁一下子有了底气,“沈慕白,我今天非常非常非常的累,我不想和你再吵。”江清宁特地加了三个非常,随后伸手去推他的身体,这样的姿势太容易差枪走火了,再说他们现在还在闹矛盾。
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江清宁所做的只是无用功。
沈慕白深眸更加的深沉,抿紧单薄迷人的红唇,声音很冷清。
“我让你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你哪来的胆子,嗯?是想见你的小情人吗?”
江清宁抬眸,眼神定定的看着沈慕白晦暗不明的双眸,内心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她是爱他,可是也没爱到就因为他一句话便毫无原则丢盔弃甲的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啊!
江清宁因为刚才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转过头不看他,缓慢的说道:“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既然你觉得我是想见我的小情人,那就是了。”
他的眼神沉了沉,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些,他没想到江清宁会坦面的承认。
“江清宁!”
“沈慕白,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我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过问过,我希望我做什么你也不要管,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他挑眉反问,眼中泛着火苗,旋即冰冷的说道:“江清宁,看来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
江清宁哽了哽,声线却稳稳地,听不出什么异常。
“沈慕白,我不想看见你,这是我的休息室,你给我出去。”她身子缩了缩,沈慕白的态度让她生气又难过。
她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凭什么要承受他强加在她身上的罪责。
沈慕白的眸子眯了眯,冷笑道:“你的休息室?”
只要他一句话,这个休息室立马就能变成他的!
突兀的迎上他冷的像冰块一样的目光,江清宁心里委屈的打紧,鼻子一酸,猛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沈慕白的手背上。
湿热湿热的。
沈慕白感受到手背上的液体,心莫名泛疼了起来。
他捏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却不想看见江清宁满眼盈着水雾的模样。
江清宁很少在他面前哭,哭过的次数也就上一回,是为了他。
想到这回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他抿了抿唇,心里一堵,松开手臂,起身。
江清宁只觉得眼前一片大亮,压迫的禁锢感一下子消失了。
“以后不许再和倪斌见面,更不许和他单独在一起。”说完话之后,沈慕白松了松衬衫的领子,企图消灭减少下内心的烦躁。
那天一直在他心里仿佛闷了一口气,舒不下去也缓不上来,偏偏江清宁的态度还是不软不硬,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他看着她光洁的额头,重重的拧起了眉。
江清宁拭去泪珠,慢慢的对上他的眼睛,兀自的笑了笑。
“不知道沈总有没有自己做到,如果你没有做到,凭什么要求我做到。”江清宁此时的眸子带着嘲讽。
“你和倪斌做了那样的事,有资格和我说这些?”他眸光扫过江清宁,寒眸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