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误因微微地侧过了脸,有几分娇羞地说道:“你还是快些起来吧。”
季寒明显察觉到气氛太过灼热,他小腹下面,也渐渐地有了反应。
他黑沉着一张脸,伸手索性将里裤尽数脱下了,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他朝着床榻之上走了过去,长腿一迈,人已经躺了上去。
误因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王爷,会有些疼。”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银针,就已经扎在了他腿上的一个穴位上。
季寒忽然吃痛,冷不丁皱了眉头。
瞧着他微皱的眉,误因轻轻一笑,原来他还是真的挺怕疼的。
她替他施针完毕,额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香汗。
季寒紧盯着她,良久之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汗巾,替她轻轻擦拭去了汗水。
误因面上一红,“王爷,男女大防,你可不能不顾哦。”
她背过身去,将这一套行针收拾妥当,也不敢再多加逗留。
她向季寒告辞,便匆匆忙忙翻了墙头,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头。
她人才刚刚站定,啾啾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冲着她的手背轻轻地一啄。
“啾啾,等等再给你吃虫。”误因的视线落在了啾啾腿上绑着的那个小竹管上。
她伸出手去,取下了小竹管,将里面的信件,抽了出来。
这是上好的宣纸,这种宣纸,是师父亲手熬制的。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误因摸着这独有的信纸,不免有些出神。
要不是啾啾“咕咕咕”叫了几声,她或许很久都缓不过神来。
她凝神定睛一看,整张脸神色都变了。
师父在信上提到,他的失踪和贤王有所关联。
但再多的信息,师父却未提到。
“看来师父是被困在贤王府上了。”误因误会了,以为师父是被贤王给软禁起来了。
她神色一凛,眼中渐渐坚定。
她必须要尽快嫁到贤王府去,这样她才能在暗中刺探师父的消息。
细细算一算成婚的日子,也不过剩下一月有余。
误因在窗下坐了下来,眉头紧皱。
不,她等不了那么久。
“杏儿,你进来。”杏儿应声,连忙推门进来。
误因冲着她招了招手,等杏儿凑上前来,她才耳语道:“杏儿,我且问你,若是叫你去打探贤王府的消息,你能探听到多少?”
杏儿即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小姐,这可不行。贤王就算再怎么和皇上离心,但总也是个王爷。王府里头的事儿,哪是我们可以去打听的。”
听闻她的话,误因恨不得往她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上几下。
杏儿可是她的贴身侍女,竟然胆量如此地小。
她眼色微冷,淡淡道:“杏儿,这是我的命令。”
见她神色,像是不答应就会将杏儿赶走。
杏儿哪里还敢不从,只好咬牙答应了下来。
杏儿领命出去,丝毫不敢耽搁,性子胆小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去了贤王府门外。
她站在王府门口,徘徊了许久,也不上前,只静静地观察着。
“准王妃身边的杏儿在王府外待了很久了,似乎是想要问些什么。”手底下的人进了内殿,向贤王禀报道。
季寒冷冷瞥了一眼习成,习成笑着道:“看来是准王妃派她来打探消息的。”
“王爷,看来王妃很是在意你。”习成说得眉飞色舞。
他更是自告奋勇,“我去会会杏儿。”
说完,也不等贤王同意,自作主张地走了出去。
他装作不认识杏儿,走上前去,一声冷和:“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贤王府门外鬼鬼祟祟?”
杏儿被习成吓了一跳,面上脸色一白。
因紧张而干燥的唇瓣,更是惨败一片,她想要开口为自己解释,但无奈害怕到只能嘴唇不断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是来王府打探消息的?”习成直截了当问道。
杏儿愣着神,竟是点了点头。
习成得意一笑,看来他是猜对了,“回去告诉准王妃,我们王爷身边有很多侍妾。”
杏儿“啊”了一声,很是讶异,不是都说贤王长相丑陋,身边都没有女人敢待着吗?
“怎么?你不相信?”习成作势假意要拉着杏儿进王府里面去亲眼瞧上一瞧。
杏儿自然不会进去,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说道:“小姐还等着我回去呢。”
说完,她脚底如同抹油了一般,仓皇逃窜回到了颜府中。
才到了院子里头,她就看见误因正在等着她。
“小姐……”杏儿总觉得方才她做错了事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敢说。
误因听得心烦,随即便说道:“还不赶紧说。”
“方才我遇上了习侍卫,他说王爷身边有许多侍妾。”
误因诧异,没想到贤王身边也不乏侍妾。
但很快,她又收起了讶异之色,急切地问杏儿:“你还探听到了什么?”
杏儿睁着一双眼茫然说道:“没了呀。”
误因一声叹息,淡漠地走开了。
看来她就不该寄希望于杏儿,还不如她赶明儿自个儿去贤王府上亲自查看。
她心中藏有心事,只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她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斗笠,悄悄地潜入了贤王府中。
原本,她还想要避开王府中的暗卫,但转念一想,如此大费周章,莫不要打草惊蛇了。
要是贤王派人将师父转移到了他处,她再想找到师父,怕是就要难上加难。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推门走进了内殿。
季寒半躺在床上,就在等她进来。
“你来了。”季寒掀开了盖在腿上的锦衾。
误因远远一看,瞧见他脚踝上的硬块又大了几分。
她即刻上前,往硬块上,捏了一捏。
“王爷,你若真想保住你的双腿,就必须要用刀将硬块割除了。”误因正色道。
见她神情严肃,季寒冷然问她:“若我执意不肯呢?”
“怕是只能锯掉双腿才能保住性命。”她并不是危言耸听,说的全是实话。
季寒却冷了一双眼,“你以为这样来骗我,你就能离得开我?”
他只以为她医术高明,如今说毒素恶化,是为了尽早逃离他才编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