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假惺惺的?好让我父亲看看你是怎么个白眼狼?”
林佳钥眉头微皱,上前拉住沐海棠的手:“海棠,你是在怪我没有帮你?沐伯伯出事的时候,我在国外……”
突然,沐海棠伸手扯过林佳钥的手腕,瞪大了杏眸直直盯着她!
她身上飘过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太过熟悉。
电光火石之间,沐海棠想到昨晚自己在病房守了一夜,鼻息间萦绕的正是这种味道。
“怎么了?你、你弄疼我了。”林佳钥挣脱不开,陆博琛上前紧紧攥住沐海棠的小臂,冷声道:“放手!”
“你身上有苦杏仁的味道。”她目光紧锁林佳钥,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后者眸间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今天的饭后甜点是杏仁蛋糕,海棠,怎么了吗?”
半晌,沐海棠才回过神来:“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她隐约感觉父亲的死和林佳钥脱不了干系。
“不识好歹,我们走。”陆博琛撂下这句话,与怀中的女人一同离开。
待来上香的人都散去,沐海棠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小声抽噎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屋内昏暗一片,隐隐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显得格外凄冷。
沐海棠离开这里,是被陆博琛的司机接回去的,司机转达了那男人强势霸道的威胁——如果她不肯回去,就让人把灵堂掀了。
她终于不再迫切的需要钱,只想送父亲安静的走。
回到别墅,她和陆博琛的‘家’,林佳钥却在沙发上安坐着,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一旁的男人明显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林佳钥见了沐海棠笑意盈盈:“你累了一天,快坐下歇会儿。”
“你很喜欢像哈巴狗一样贴着我?”沐海棠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静静的看着林佳钥,道:“还喜欢捡垃圾一样用别人不要的东西,听说沐家那栋被抵资拍卖的别墅是你买下了。”
林佳钥愣住,委屈辩解着:“海棠…我知道沐伯伯不在了,你生气难过,可是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那栋别墅本来是打算买下送给你的。”
沐海棠轻嗤一声,林佳钥慌忙拉过陆博琛,心急道:“博琛,你快帮我解释啊,海棠从前很善解人意的,现在怎么……”
“善解人意这个词什么时候在她身上出现过。”
陆博琛顺势搂住林佳钥,眉目低垂,流露丝丝温情:“倒是你跟她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累吗?”
“博琛你别这样,海棠还在呢。”林佳钥脸色一红,嘴角微不察觉弯起,伸手将陆博琛搂住她的手拿了下来。
“她在与不在重要吗?”陆博琛的目光中带有几分挑衅地望向沐海棠。
沐海棠望着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只觉得反胃恶心,转身就走。
“站住!”陆博琛见着要走的女人,眉头一皱,声音凌厉:“谁允许你走了!”
沐海棠转过身,冷笑一声:“既然我在与不在都一样,那我走与不走在你眼中不也是一样!”
陆博琛嘴角微勾,眼神凌厉:“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可是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许走!”
沐海棠眉心紧皱:“陆博琛你够了!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她看向一旁的林佳钥,目光一冷:“林佳钥,你做的什么事情最好保佑神明不要被我查出来,找出证据。不然,我必定会亲手将你送进去,我沐海棠说到做到!”
言罢,沐海棠转身便上了楼。
“博琛,海棠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林佳钥一副担忧的模样,顺势靠在陆博琛的怀里。
陆博琛望着沐海棠的决绝的背影,目光一沉,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将靠着他的林佳钥推了开来:“天色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博琛…”林佳钥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见着男人快步上楼的背影。
林佳钥愤愤地跺了跺脚,随而嘴角微勾,眼神透露着得意,心中暗道:“沐海棠,就算你能耐再大,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你永远都别想知道!还想要找出我的证据……”
她冷笑一声,“沐海棠这辈子你是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