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掌珍等人自然受邀前往,这一日大家都去听戏,蔺玉锦早早的就回到寝房,她这几天对点翠的手法颇为上心,日日苦苦研究,希望在女史考试上展现出这个手法,可惜点翠手法十分高难,总是掌握不好其中的精髓。
整个寝房静悄悄的,蔺玉锦也越发专心,不同这里的安静,此时的宁圣宫倒是热闹非常,太后自然在首座,一屋子的妃嫔,女官好不热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哄的太后十分高兴,笑声不断,郑芳华磨着郑司膳将她也带来凑凑热闹,所以她只当做一旁的宫女一样站在郑司膳的身后,不停的打量着着殿中的一切。
忽然她看见了角落里面的何小良,自从何小良今时不同往日之后,倒还是第一次相见,郑芳华满眼都是不屑的神情,竟叫她好运那一晚就被皇上碰见了。
每每想到此事,郑芳华都恨不得那晚是自已去送的东西,好好的让她捡了便宜,自已从此往后还要对她屈膝行礼。
如是想着郑芳华越发没心思听戏,全身心都放在何小良身上,碰巧何小良转过身二人对视,似是从前的阴影还在一般,何小良马上转过身去,不敢再回头。
看见这一幕,郑芳华更是洋洋得意,皇上妃嫔又如何,还不是怕自已,何小良转过去,也想到了从前那段被她欺凌的时间,一时出身,连如选侍叫了自已两次都没有注意。
还是宝环偷偷推了推她,何小良这才回过神来,忽然看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已,立马神色有些慌张起来。
“何妹妹这是想什么想的出神,如姐姐叫了你两次,愣是没有听见。”
这说话的是珍选侍,性子一如既往的柔和,有了珍选侍的提醒,这才立马反应过来。
“这戏码好看,看的出神,所以没有听见,妹妹在这给如姐姐赔个罪。”
本以为太后在此,如选侍不会如同往常一般,却没想到她眼珠一转立马说道:“哎呦,原来是看戏出神,最近皇上接连翻你的牌,盛宠优渥,所以姐姐还以为妹妹是想皇上了,想的出神。”
这话说的毫无意义,徒惹人生厌,果然就连太后都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如选侍依然闻所未闻一般,见没人接话,干笑了两声。
“妹妹,你这簪子倒是别致,是司珍房做的吗?”
听闻说到了司珍房,高司珍,杨掌珍皆是放下了手中的点心,静静的听着以方便随时回话。
“是,正是司珍房所做。”
何小良也不清楚这是如选侍这是卖的什么药,也只好如实回答。
“这有皇上的恩宠就是不同,我那竟没有这样精致的簪子,啧啧。”
看着太后神色不悦,合贵妃赶紧出口,生怕如选侍这个没头脑的再说出什么惹太后不高兴。
“如选侍,可是今晚的清酒多用了几杯,那簪子正是寻常规格,并无不妥之处,你的怎能不如那个,无稽之谈。”
合贵妃开口,如选侍神色一变不敢在说话,唯唯诺诺的连连称是,倒是太后开了口让何小良将簪子拿上来她仔细看看。
何小良赶紧上前,双手呈递上去,太后来回翻看,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是这编织的花样很是新颖,笑着看向高司珍。
“高司珍,看样子司珍房又出新花样了。”
高司珍不清楚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能点头称是,便示意一旁的杨掌珍上前解释。
“回太后娘娘,这是去年新入宫的宫女,所想出来的新样子,因着这次何小良的份例交由她来,想必她便用上了这新样子。”
太后自然不必询问的太细,笑着将簪子还给了何小良,众人又都赶紧说笑,这才将这件事情抛在了后面不再提。
而何小良自然也不敢再带,让宝环收起来,连带着那一套都不准在拿出来。
如选侍默默的记下来这件事情,心中自有打算,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太后年纪大了,过一会就觉疲倦,就散了,众人也退了出去。
路上高司珍倒是问了这个簪子的制作者,杨掌珍也是如实回答。
天气渐冷,转眼蔺玉锦等人已经是一年了,感叹时光飞快的同时也不敢松下手头的活计,除夕夜宴即将到来,这是一等一的大事情,每人都忙碌起来。
这一日蔺玉锦看见有妃嫔身边的宫女给徐女史送了不少的钱,事后问过李水这才清楚,这几乎是后宫当中不成文的一条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