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听闻这话真是又惊又喜,“玉锦,从未告诉我这些。”
太后却冷哼道,“人丫头想告诉你,不也得有机会,你瞧你这段时间的样子,莫说她了,哀家看了都要伤心死了。”
谈到这景元又赶紧请罪一番,送了太后出去,自已一个人回来冷静一番,左思右想还是认为不应该在现在把此事告诉玉锦,若不然万一让有心看出马脚,自已前期所做的功夫便全部都费了,无论如何也得在等一等。
如此想着便定了心,只好决心在委屈蔺玉锦一阵,只是此刻回到寝房的蔺玉锦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哪里知道此刻养居殿所发生的事情,看着天色还暗着,离起身的时辰还早,蔺玉锦也就想着在睡一会,无论如何身子不能塌,否则要如何继续走下去呢!
几次这样安慰自已,蔺玉锦这才又重新睡着,或许是晚间折腾了太久爱,第二日一早等着蔺玉锦睁开眼睛,就发现比平时晚起了一会,而明香则在一旁坐着看自已。
蔺玉锦得知时辰之后,便要赶紧下地穿衣,边收拾还边道,“你怎的不叫我,还坐着看着。”
明香一边帮她取衣物一边嘟囔,“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大人又好久不曾休息好,臣这才没叫你的。”
是啊!自已又没有告诉明香准备干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呢!也是为了自已好,想及此也就不好在说什么,匆忙赶来乐文宫,见到兰荣华正在用早膳,想起自已也没吃过,此刻倒是有些饿的慌,也就坐下跟着吃了两个蒸饺。
有外面的宫女随时报信,眼看着到了时辰,蔺玉锦和兰荣华这才起身,一路来到内廷司,她们准备按照巡检的名义去逐一搜查,往常这个规定也有,所以并不担心会引人起疑,只是往常或多或少都会提前告知,以免搜查出太多的不干净物品,惹得人心惶惶。
这次便不曾告知,定要打的她们措手不及才好,另一面又让明香传话给高典仪让她去内廷司取糖,两边人马便一同出发,如此定能来个人赃并获,到了内廷司小喜子赶紧出来迎接,在蔺玉锦或明或暗的帮助下,如今他是这里的二把手,见到蔺玉锦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不知二位贵人有何贵干?”
兰荣华瞥了下一旁的人,这才淡淡的道,“寻常检查,太后寿宴弄的人心惶惶,我怕打草惊蛇一直不敢出来调查,如今便从你内廷司搜起。”
说完不等小喜子反应,便带人走了进去,蔺玉锦给了小喜子一个放心的眼神也跟着进去,二人此行的目的不是旁的,所以这心思一直留意着门口高典仪有无过来,过了许久兰荣华身边的宫给了兰荣华一个颜色,她便知道是高典仪过来了。
二人便装模作样的往那面去走,和着高典仪前后脚的功夫进去,正见到高典仪从那小太监手中取过躺,蔺玉锦对着高典仪使了下眼色,在众人不在意的时候,高典仪微微点点头,蔺玉锦便知道是这个了。
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那太监拿下,看着四下无人又叮嘱了小喜子把这事隐下,不许旁人知道,自已便和兰荣华将那太监带到了一旁的一个小屋,又让人去将司正大人叫来,随后蔺玉锦便坐在一旁,看着兰荣华如何审讯。
小喜子聪明伶俐的递给明香一个托盘,里面装着茶水和点心由着明香送进去,蔺玉锦便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品尝这些,只见兰荣华也是默不作声,任由着那小太监喊冤,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等到一盏茶喝尽了,那小太监嗓子哑了,这才开口。
“你别怕,不过是寻常问些话。”
说完便打开那包糖,拿出一个递给一旁的宫女,只见那宫女拿起糖便走过去,硬要掰开那嘴送进去一个,可小太监就是死活不张口。
“你送出去的糖,你怕什么,难不成里面加了东西?”
兰荣华挥挥手,那宫女走回到兰荣华身后,这小太监才敢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等着气匀了这才道,“奴才不懂您在说什么,奴才这几日嗓子疼,吃不得甜的这才不敢吃。”
这话传到蔺玉锦耳中,她几乎都要笑了出来,而兰荣华则是直接笑了出来,“没事,我赏你的,你敢不吃?若是嗓子甜坏了,做了哑巴,那我就赏你殊荣,全都喂下去。”
这花麻少量的是能上瘾,可是过量了则会使人中毒,那太监自然知道这一点,便连连往后退,只是二人过来怎么会只带两三个人,自然有人上前按住他的肩,掰开他的嘴,刚开始那太监还硬撑着。
一连吃了三个,见着兰荣华没有住手的意思,那太监才有些慌了,挣扎的更加厉害,又吃下两个,这才疯了一样往后退。
又爬到兰荣华身下,拽着她的裤腿,“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呀!”
见着兰荣华默不作声,又要去捉蔺玉锦,明香哪里肯让,一脚把他踢开,这人明香认识,从前也没少占木竹便宜,这下看他这样子更觉快意,又将他按住,强硬的塞了一颗糖进去。
那太监赶紧道,“吃不得了,再吃奴才就要没命了。”
这时兰荣华才伸手叫停,“那你说说怎么个没命法。”
那太监到这时却依然不死心,不敢说,只道,“奴才说不得,不然奴才都不能看见明天的阳光了。”
何司正走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便在其身后冷冷道,“不想说,那便和我去趟司正房,保证你连你前世都想说出来了。”
二人看见何司正进来,互相行了礼,这才一起又坐了下去,而何司正人冷冰冰的,却是兰荣华的人,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这样油尖嘴滑的小太监,见到眼前就有一个,哪有好好放过的道理。
便在一旁道,“你知道我司正房对嘴硬的太监第一件事是怎么做吗?”
这话是对兰荣华说的,只是目的也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地上那人,兰荣华自然也十分配合的摇摇头,何司正又用她那没有感情的音调道,“自然先用滚烫的热水泡软了,或者灌了炭,保证在嘴硬,这骨子里也软了一半。”
她又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道,“若是还不说,便将他脱了衣服泼上水,扔在外面,这如今的天气冻不死人,而这嘴又喊不出声了,又不怕他扰了人,等到六时辰后在接进来,绑住手脚,身子,等到身上的皮肉暖和了,又疼又痒的那滋味没几个硬骨头能挺住。”
说完这话,对着地上的太监努努嘴,“就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挺几个回合呀!”
只是这太监知道何司正说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刑罚,现在有兰荣华和蔺司仪在,她不敢说太过血腥的,但是假如自已真的去了,等着自已的肯定不止这些,他又想起曾经犯了错进了司正房走了一遭的兄弟,回来时全身上下每一处好地方,现在还落下了半夜做噩梦,遗尿,有些瘫痪的毛病。
他不禁有些害怕,这一紧张,便尿了出来,味道传了过去,引得坐着的三人纷纷捂了鼻子,何司正又道,“原来是个耗子胆的,那还不快说。”
明香见他如此更是看不上,见他久不做声,便上去就是一脚,吓的那太监一下喊出声来,“奴才说,奴才说。”
“是阿梅,是她让奴才这样做的。”
蔺玉锦一听这话,便放下了在鼻子前面的手,猛的站起来,“她是如何威胁你的。”
那太监到这又开始吞吞吐吐,蔺玉锦给了明香一个颜色,那太监身上顿时挨了一下,只好道,“奴才在宫里有个想好的,奴才虽然是挨了一刀的家伙,但是奴才真心喜欢她,有一天她找到奴才说是不舒服,不知道吃了什么,又过了几天阿梅便找到了奴才,拿那相好的威胁,也让奴才吃了这东西,她还说今后只有有人来取只给这个糖就是了,其它不用奴才管。”
这时候兰荣华又道,“那这糖是从何处来的?”
“奴才只按照往常一样从宫外采买,想必是宫外也是阿梅打点过的,奴才什么都招了,三位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你那相好的又是谁?”
“是何更衣宫中的百合。”
那太监没有办法,只好全部招了出来,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提到阿梅,蔺玉锦这下不相信也得相信,阿梅果真不是无辜的,兰荣华这时立即便想让人去将阿梅传来,只是被何司正给拦住了,“等一下。”
蔺玉锦这时也冷静下来,“我们应该先从宫外匠人们的家属和这糖的采购处着手,其他人还不着急。”
“是啊!至于这太监让人看着,别让他露了风声就是。”
兰荣华听到此,也连忙点点头道,“是啊!方才是我心急了,去把小喜子叫进来。”
小喜子本身就在外面等着,今听见明香叫自已赶紧走了进去,兰荣华这才道,“这太监聪明伶俐的很,有一处宫殿正缺个扫撒的,就让他过去帮几天的忙,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