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禛回到府里还是在想柯轶凉的事情,表面上是狗皇帝派来办事的人,在没有明确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情况之下,柯轶凉是不可以信的。
“世子!”
池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人有些眼熟。
“小的是袁县令身边的人,我叫阿钦。”阿钦看出来池禛的疑惑,笑着解释了一句。
池禛点点头,袁无的为人他完全信的过。
“袁大人希望我来给世子传个信。”
池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阿钦也不过就是来传达一些话罢了,说完他就回去:“袁大人说柯尚书和郡主关系匪浅。”
池禛心里惊讶,看着阿钦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如袁无说的那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可需要重新定位。
“找人去京城一趟,直接问胖胖和瘦瘦两人的关系,最好在京城打听一下。”池禛赶紧找人去查这件事情。
自己却去找自己的父亲池湛,这件事情有必要和池湛商量。
“父王!”
池湛这会总算安静下来了一些,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听说五皇子司马峤找上了你。”
池禛点头:“的确,是想说服我与之合作。”
“想的挺美!老子辛辛苦苦给狗皇帝带的兵,好不容易混成这个样子,还协助他的狗屁儿子得到江山?不过河拆桥老子跟他信!”狗皇帝和她几个儿子都是一个性子,都是利益为重,用完的就毁掉,他西王池湛好歹在朝多年,能看不出来?
的确,按照司马峤的性子,在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个铲除的便是西王府,和他老子现在做的没什么两样。
池禛点头:“所以儿臣已经防着他了,父王不用担心。”
池湛点头。
池禛没忘记自己是来商量柯轶凉的事情,这下便开口:“父王,还有一个事情儿臣想和父王商量。”
池湛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平日里是松垮不着调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叹了口气:“小辈们的事情你们小辈解决了便是,无需再和我说,只是窈儿能过的好便是好。”
池禛点头,看来父王也是知道了一些的,那柯轶凉此人便是自己人了。
“儿子记着呢!”池禛郑重的说道。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来人!”池湛大喊。
缘叔赶紧走了进来:“王爷,什么事?”
“去请柯尚书来府上一聚,一定要跟柯尚书本人说!”
池禛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场戏,就看看人到底聪不聪明,会不会配合了。
京城来回一趟的确没有那么短的时间可以做到,但是池窈早就在各处安插了眼线,这些人也是池禛可以调动的人。
池禛拿着一封信看了许久,最后给了自己的父亲。
池湛看完先是吹胡子瞪眼:“我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就这么跟着人屁股后边跑!臭小子竟然还不领情!”
然后又是叹气:“女大不中留啊!”
池禛心底也是一阵感慨,没想到池窈会对柯轶凉这般死心塌地。
一路追到了京城还没有断了念想。
池窈的选择一直没有错,这是西王府两个男人的一致想法。
从小她就不是什么乱来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定是真喜欢,并且相信此人绝对可靠,否则便不会让这事如此得让二人知晓。
只是这柯轶凉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一点了,池窈可是两人捧在手心上的宝,怎么会这么不招待见,在他们眼里那是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宝的。
柯轶凉收到消息之后,眼底有一丝喜色,西王终于肯见自己了,但是他不知道能够见到西王的原因是因为池窈。
他快步往外走着,想尽快到西王府。
没想到门口碰见了司马楠,就在自己将要被纠缠之际,还好萧绵绵出来了。
他这才借着人群快步离开。
西王府大门。
“柯尚书!我们王爷在里边等您。”缘叔笑着出来迎接。
柯轶凉点头跟着进去。
还是刚刚那个院子,西王池湛和西王世子池禛心底对这个柯轶凉抱着复杂的心情。
“臣柯轶凉参见西王殿下!”柯轶凉和池禛是平辈,打个招呼便好,不需要行礼。
西王点头,脸上没有好的表情,他不给自己女儿面子的事情还被他记着呢!
“柯尚书,你也知道现如今大齐时局动荡。”池禛开口,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在赌气,是怎么都不会和柯轶凉说话的了。
柯轶凉点头,池禛看来是相信自己了。
“我与父皇二人都站在这刀尖上,我们就是大齐的剑,必要的时候便是以身犯险。”池禛对自己的这般身世倒是没什么想法。
柯轶凉知道,这也是池窈一直担心的问题,她总是为她父兄二人奔波,只希望能抱住自己父兄二人的命。
“对面的蛮人希望我们不好过,而京城里的也希望我们尽快死,因为我们的存在威胁到了他。”
柯轶凉没想到池禛会这么说,他一下搞不懂池禛的意思了,到底是要自己如何?
池禛笑了笑:“我和父王是宁愿死在战场之上,都不愿意在京城遭罪的,只是很多事情现在我们二人完成不了,窈儿也身不由己了.....”
柯轶凉说道:“窈儿很安全,请西王和世子放心,我已经将她安排妥当。”
这一句话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西王对柯轶凉的责怪也没有那么大了。
“便是因为窈儿,所以我今日便想求你一件事情。”池禛还是淡淡地笑着,看不出悲喜。
“世子有话请讲,柯轶凉定在所不辞!”
池禛点头,将虎符拿在了手上:“这是虎符,你既然是兵部尚书,就有权利拿到它。”
柯轶凉一惊:“实不相瞒,此次皇上让臣办的事情,便是偷天换日,将假的虎符换真的虎符。”
西王一直没有开口,听到这却来了兴致:“哦?狗皇帝还真是不择手段!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那假的虎符?”池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