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轶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与池禛手里一模一样的。
池禛接过,两只手都掂了掂,想以假乱真是不可能的,虎符的材质是这世上唯一一块纯度达到极高的铁精锻造而成的,怎么可能就靠区区一块破铜能蒙混过去。
“那假的便就放我这吧,这样你的任务便就是真的完成了。”池禛将真虎符递给了柯轶凉。
柯轶凉后退了两步:“臣没有窥探虎符之心。”
“我需要你保护我的妹妹,你就必须要拿着这块虎符,否则你拿什么保护她?”池禛脸上是不容拒绝。
柯轶凉心念一转,已经知道了池窈和自己的事情,所以才对自己信任起来的,至于这虎符,这怕是西王和世子一起做出的决定了。
既然是保护池窈,那他就先替池窈收着吧,日后再给她就是,这本来就是属于西王府的东西。
池禛点头,他的事情算是完成了,西王府也不是特别安全的地方。
西王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只咳嗽一声,看向柯轶凉:“东西收收好,我陪你出府,府门外有几双眼睛我不知道,但是你得做好准备,我们要演一场戏。”
柯轶凉疑惑,何故要演戏?
“窈儿曾经说过,要想迷惑有些人的眼睛,就得会演,毕竟这次来的京城之人不止是你一个。”池禛提醒道。
对了,还有五皇子司马峤!他这次来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十有八九是为了这小小的一块虎符。
而这戏就是要做给外边的人看的,否则怎么将虎符在自己手上的事情糊弄过去?
柯轶凉看向西王池湛,演戏?怎么演?
西王池湛一瞪眼,本来就对柯轶凉不爽,演起来还不是真的很。
池禛给柯轶凉眨了个眼,然后便离开了。
西王一把抓过柯轶凉的手臂,就朝府门外拉去。
“小生,莫要怪我下狠手!”池湛哈哈一笑,这么能明目张胆欺负这个臭小子,还真是有点暗爽。
西王池湛暗暗蓄力,柯轶凉也知道做戏应该做足一些,再想想池窈,怕是这个西王对自己一定会给一点教训的。
池湛突然暴怒了,对着柯轶凉动起了手,和柯轶凉打了起来。
柯轶凉一惊,不是因为池湛突然对自己动手,而是池湛的每一招的力气都很大,但是却没有一招能伤到他。
按理说池湛行军多年,一身功夫已经是如火纯青的地步,这怕是对自己留了情。
柯轶凉一个感激的眼神递过去。
西王心里暗骂,真是个小兔崽子,他堂堂西王,根本就不是在给这个臭小子留命在,他这是在试探!是在试探!
想看看自己女儿看上的人,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混球!滚!什么狗屁的兵部尚书!你就是个屁!本王绝对不会把虎符交给你的!”西王突然怒吼,将柯轶凉打到了府门外的大街上。
“王爷!都已经这样了,下官希望您想清楚,虎符留在你这里完全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给我!我交到皇上手里,去击败蛮人!”柯轶凉也顺着话头往下接,甚至满脸愤怒。
“滚!不可能,虎符我不会交给你!”池湛一脸坚决。
柯轶凉也一脸的不忿:“我们明明在府里聊的好好的!为什么到府门口你就变卦了!”
池湛大笑:“哈哈哈哈!我是骗你的!虎符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就要往府门内走。
柯轶凉作势吼了一声:“那你说的虎符在世子那可是真的!”
西王池湛回头不屑地看了一眼柯轶凉:“那又怎样,你以为凭借你的一己之力能与我儿抗衡!”
“老缘!关门!”池湛踏进了府门里。
缘叔这时也将门关上,只留了一个小缝:“柯尚书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西王府了。”然后将门关上。
柯轶凉忿忿地骂了几句,便离开了。
离开之时还往府上的屋檐上看了一眼,这偷听墙角都偷听到了西王府上了,还好之前的院子守卫森严。
柯轶凉看的方向没有错,五皇子司马峤在屋檐上趴着。
他一早就听见了柯轶凉出了县令府的消息,直奔了西王府而来。
之前西王都是拒绝见面的,这下却是见了柯轶凉,司马峤心底疑惑且觉得事情有蹊跷,便早早地来这边等着。
在院门口等着他们出来,这会正看见西王池湛将柯轶凉提出府,和柯轶凉打了一架。
并且严词不会将虎符给柯轶凉。
现下便松了口气。
他将柯轶凉和西王的对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虎符不在西王身上,竟然在世子身上。
早知道那日定要那个世子好看,顺便将虎符拿过来。
柯轶凉没有拿到虎符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知道了虎符在世子那里,怕是会在接下来几天找世子的麻烦。
谁都能想到抢虎符的办法,毕竟这么多年来,世子都只是在西王的身边办事而已,身上的功夫哪里有西王那么高。
司马峤咬牙,他的行动必须要快了,否则虎符会被柯轶凉先拿到交给父皇的。
到时候虎符在父皇身上,就真的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司马峤看向西王府,便闪身离开。
西王回到府里,看见池禛在擦着自己的刀,便冷哼一声:“那个柯轶凉还算是勉强可以雕琢。”
池禛轻笑,哪里是勉强可以雕琢,无非是你老人家心里过不去,硬是要觉得人家也就那样而已。
“只是这些天要辛苦你了,自己多注意一些。”西王看着自己的儿子,从小便让他放心,只是男孩子就是应该独当一面,不可以像女孩子一般宠着。
池禛点头:“父王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定会保护好自己,这个司马峤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想着坐上那皇帝的位置,还真是野心大的很。
“哼!也就是一个渣滓而已!皇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狗屁!”西王骂道。
“他已经杀了一个儿子了,再杀一个也不心疼。”池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