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静静站在石碑之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他紧紧抿着嘴唇,不管最终能不能拿到一品武学,他都是要试一试。
现在时间越来越紧,他面临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楚凡心中有些焦急,按照目前的实力增长速度,一年零三个月之后,他根本无法替韩依依挡下那一场灾难。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拼命了,要抓住一切机会成长起来,否则的话他真的要食言了。
很快下面那些人也是接受了这种现状,紧接着互相开始提防,看着彼此的眼神中满都是冷漠和警惕。
现在他们都是彼此的竞争对手,想要争夺到这仅有的两个名额,他们肯定是要下死手。
楚凡这时候神色一动看向了道化一那个地方,脸上也是带着一点点笑容。
后者冲着他点点头,只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很快这里边是爆发了剧烈的冲突,无数道灵力光芒飞舞开来,凶悍的力量不断爆炸,所有的人都是以死相搏。
开玩笑,这可是荒圣的传承,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几个大势力的领袖,恐怕也是对着里的传承垂涎不已。
各大种族的老东西们已经蠢蠢欲动,甚至楚凡已经看到有数百只太古生灵,都是跟自己族中通风报信,想要将这传承带回到自己的种族中。
只要这货真价实的武学落在他们手里,什么公平不公平,什么规则什么规矩都不重要,拿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眼神中也是闪烁着光芒,看起来这一次想要拿到这部武学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楚凡抿抿嘴唇,这时候那金黄色的石碑落在他面前。
“你身上有第六代荒体的气息,你见过他了吗?”
楚凡微微眯着眼,这时候也是很奇怪的看着面前这座石碑。
“第六代荒体已经是三十万年前的强者了,荒圣仙逝距今不过是两万年的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第六代荒体的?”
那荒碑不断沉浮着,良久没有说话。
楚凡也就耸耸肩没再问什么了,他知道像这种已经存在很久岁月的神器,一定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这些秘密他过早知道了对他没什么好处,就像之前,他知道了自己将背负着一个神秘楼的使命。
他的命运将直接影响到整个世界,甚至是无数世界的命运。
从那一刻起,楚凡心里便是笼罩上了一层阴影,他怕自己万一无法完成这样的重任该怎么办。
所以后来楚凡学乖了,对这些事情不再穷追猛打,而是不再过问。
该他知道的事情,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的。
不该他现在知道的东西,如果知道了真相对他没什么好处。
“既然你已经见过了第六代荒体,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而且你身上有女娲和伏羲的气息残留,说明你也见过他们了。”
“你应该很清楚,这种至尊级别的人物,现在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
荒碑静静说道,楚凡点点头。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拼命努力。”
荒碑再次沉默,不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楚凡猛地皱起眉头,“什么来不及了?”
“小家伙,我知道你是他们选定的那个人,但是因为一些变故,原本你有五百多年的时间可以去变强。但是现在,你只剩下了不到两百年。”
荒碑的声音静静传出来,楚凡也是猛地皱着眉头。
他紧紧攥着拳头,“要想能扛得起这个责任,我必须要成为至尊境的超级强者。两百年的时间,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楚凡认真说这,此时心中也是不断狂跳,眉角疯狂的颤抖。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情竟然变得如此紧迫。
两百年的时间,就算是天赋再高,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两百年的时间内成为至尊。
那些成为大帝的超级强者,哪一个不是历经几千年的熬炼,最终成为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
两百年,楚凡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交给你做,因为你是……”
荒碑说到这里之后突然停住了,楚凡微微眯着眼。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轮回海中看到的那一幕,难道他的前世,真的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密切的关联吗?
楚凡之前从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之说,他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些人用来妖言惑众的借口。
但是当他看到轮回海中的那道身影,看到那如此熟悉的场景的时候,他也是动摇了。
“他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你更要相信自己。”
“两年半之前,你还只不过是一个杂役弟子。但是两年半之后,你已经是人族第一天骄,你可以和各大太古皇族的皇子同台竞技。”
“如果这种事情说给两年半以前的你自己听,你觉得你会相信吗?”
荒碑的声音变的很是飘渺,楚凡也是顿了一下。
“我只问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我的全部,那神级卡牌系统,是不是也是那些人安排到我身上的?”
他问得很是认真,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是,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正是这个意外,让所有人对你的信心更加充足了。我们见证了你的快速崛起,就是因为这个意外。”
“而现在那些至尊之所以还如此的相信你,这个意外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因素。”
荒碑说完之后楚凡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时候深深呼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即便不是我,换做其他一个人得到了这个系统,那些至尊们也会将这副重担交到他手上,是吗?”
“不完全是,如果发生了那种情况,至尊会做两手准备,会将你们两个人同时培养起来。”
荒碑的回答让楚凡也是淡淡笑了一声,这时候他像是疯了一样大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仰天大笑,他笑得弯了腰,他笑的蹲在地上,他笑的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