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中的纸笔,凤九犯了难。思索再三,抬眸转向独孤冽,眨了眨眼:王爷求帮助啊。
独孤冽心里又跳了几分,糟了糟了,这个感觉又来了,面上却装作一副清冷华贵的样子,挑眉:何事?
摇摇手中的纸,凤九又是眨眨眼。
独孤冽心跳更快了,完蛋了完蛋了,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更强烈了。眼神示意:你不会?
凤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真的不会写这个时代的字。
独孤冽默了,他要怎么说,他不是很懂音律,这个劳什子曲谱他不会写啊。
瞧着独孤冽这幅为难的模样,凤九瞬间悟了,磨牙霍霍,你特么不会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独孤冽:“……”。那些心中的小旖旎随着凤九这一磨牙荡然无存,顿时觉得有点幻灭。
王思思离二人最近,看着这眼神互动,嘴角一抽,这二人之间真的很是微妙啊。想找个人跟自己交流交流,奈何身处高台,除却凤九与独孤冽,只有她一人。
看着凤九还不动手,王思思走上前去,弯腰在凤九旁边,抬手磨墨。
凤九一挑眉,面上还是往昔痞子般的笑,“红袖添香,自是难消美人恩。爷刚才弹累了,来,爷说你写。”
独孤冽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这个骚包,明明自己不会还要招蜂引蝶。
凤九一脚踹了过去,独孤冽长腿一动,堪堪避了过去。
王思思看到凤九竟跟当今西楚战王如此没规矩,吓的磨墨的手一抖,一滴墨飞了出来,飞到了凤九的衣袍上,大吃一惊,赶忙掏手绢去擦。
看着王思思的手就要伸到凤九的衣袍上,两人越来越近,凤九竟也不躲避,反倒一脸享受的样子,独孤冽身上的冷气越来越浓。
离独孤冽最近的凤九被冷的坐不住了,狐疑的看向她下首的王思思,才情出众,面容姣好,身姿曼妙,杨柳细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好一个绝色美女。
又狐疑的瞄向独孤冽,还是如往昔一般,一袭面具遮面,只是今日戴的是短款面具,只遮住了上半脸,漏出的下巴,如白玉般光滑,视线上移,鼻若刀削,薄唇微抿,似是极度不悦。
颇为试探的向着王思思的方向动了几分,只感觉身边冷气更浓了,凤九自以为是的悟了,原来这万年冰山死人脸喜欢这种调调的,怪不得前几日那几个良家女子他看不上,跟这王思思这名门才女一比,那几个良家女子确实不够瞧的。
怪不得这冰山脸来到这第一句话就说她油嘴滑舌,怪不得非要让她也来比划比划,原来是给心上人出气啊。
凤九摩挲着下巴,短短几秒钟,竟想了如此之多,看着王思思的手就要伸过来,赶忙正襟危坐起来,推开王思思递到面前的手绢,“不碍事。”
后又向着独孤冽的方向坐过去几分。朋友妻不可欺,尤其现在独孤冽是她师父,她更是不能与未来师母走的太近。
果不其然,凤九推开王思思的手绢,那冷气消失了几分,凤九直坐起来,那冷气消失了一大半,她朝着独孤冽的方向移过去,那冷气彻底消失了。
凤九点了点头,果真是这样。没想到独孤冽这种万年死人冰山脸动情起来也会吃醋!心中更是坚定了以后要离这王思思远点的想法。
独孤冽嘴角微勾,还算这家伙有点良心。而后心又慌了,她凤九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关他什么事啊。
一想到这个,独孤冽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凤九离独孤冽最近,感觉到独孤冽又阴沉了起来,抬头望去,薄唇抿的更紧了,该不会是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了?
想着应该投其所好、免得独孤冽到时候教她轻功的时候磨磨唧唧给她使绊子,便绞尽脑汁的在脑海中搜刮着王思思的事迹,压低声音凑近独孤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这王思思乃是礼部尚书王铮之女,才情出众,一曲琵琶名天下,一首好琴就是花想容也不分伯仲,虽没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却比我那妹妹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年方十五,待字闺中,追求者颇多,你要是……”要是不行,老子帮你啊。
看着独孤冽露出的下半张脸越来越黑,在那双能杀人的眼光的注视下,凤九果断的闭了嘴。是不是她了解的太多了,惹这个男人不高兴了。凤九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这人一向龟毛,又记仇,得知她如此惦记他的心上人,肯定心中不爽。
独孤冽冷笑,可以啊,初次见面,竟连人家追求者颇多尚未婚配都知道了,这么短的时间内竟了解的这么多,很好。
看着那家伙阴森森的在笑,凤九只觉毛骨悚然。犹豫着往边上又坐了一点,离独孤冽远远的。
谁曾想这个举动更是引得独孤冽不悦,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凤九。凤九心中更是不明所以,又往边上移动了一丢丢,然后“嘭”的一下摔地上了。
独孤冽眉头一拧,大手“唰”的一下将凤九提溜起来,放到椅子上,盯着凤九深深的看了几眼,似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又忍了下去。
凤九一脸莫名其妙,正欲开口道谢,就见独孤冽一甩袖子,深深的看了凤九一眼,走了出去。
看这那饱含深意的一眼,凤九莫名一抖,她怎么有种被狼惦记上的感觉。遍体生寒,鸡皮疙瘩噌的一下起来了,摩挲着胳膊,凤九跟着走了出去。
王思思急了,这人怎么走了,曲谱还没写呢,“世子世子,这曲谱……。”
“曲谱改日送你府上,老子可不敢跟你走得近了。”
王思思不解,怎么世子凑到王爷跟前说了几句话,两人便这般怪异了,“我……”
凤九一溜烟的没了。
两人一走,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散了。上官子都坐在远处,心中惊诧不已,是他想的那般吗?有些失神的放下手中的杯盏,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