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直到酒壶空了,花想容才放下酒壶缓缓开口,“如何?”
暗夜回过神来迅速开口,“回禀公子,跟公子说的分毫不差,那声炸响并未找出源头,只是知道是冽王府传出来的,还有将军府和冽王府都在暗中打听您的身份,只是……”,话说一半,暗夜停顿了。
“哦?怎么了?”花想容仍是不抬头,抬手又拿起一壶酒,专注于手中的琼浆玉液,好似这世上除了他手中的酒再也没有其他的能入得了他的眼。
“属下无能,还有一拨人属下没查出来是谁,求公子责罚。”男子头一低,静静的等待着。
听言,花想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无碍。”
“谢主子不责罚!”一脸恭敬。
眼看面前的人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花想容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终于,暗夜憋不住了,“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花想容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日……没什么打算,只是看见那句话起了好玩的心思罢了,仅此而已!”
“公子,难道你忘了我们出来是……”,暗夜面上一片急切。
一敛脸上神色,花想容闭上了眼眸,神情萧索,面上一片悲凉,“自然没忘,只是一个乐子罢了!你小小年纪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里啰嗦,再这样,你就回去吧!”
暗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错了,求公子责罚!”
花想容也不是真的想与之计较,挥了挥手,“下去吧!再有一次,自己去领罚吧!”
“是。”暗夜安静的退了出去,把这一方天地又留给了花想容。
屋内香炉里,檀香冉冉升起。屋外,月光如辉,透过开着的窗子照进屋里,美不胜收。
屋内,花想容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屋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又想起了凤九写的那句话,花想容蓦然的笑了,“美人,快到爷的碗里来!呵,有趣有趣!”
只是不知那笑意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幼年被父母丢弃,有幸被干娘捡回,抚养成人,教他读书写字诗书礼仪,教他为人处世,教他武功心法,此次出山,本是为干娘寻找故人,谁料故人变心,既是如此,那就杀了吧!
凤九,希望我们不是敌人吧!
冽王府,独孤冽正在看书,听到了青城的禀报,不禁眉头微蹙,“你是说有北金人混入了京城?”
“是。属下本是去查花想容的,谁料在天香楼看到了几个北金人,本来属下也不确定,后见他们个个都身有图腾,应该不会弄错。”
独孤冽抿唇,北金是游牧民族,每人身上都会被刻下记号,西楚东陵国内都没有这个风俗,想必是真的了。
“重阳宫宴在即,而后就是母后寿宴,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北金人出现,此事不容小觑。”看了一眼屋外,独孤冽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青城:“属下已经派人盯紧了,请王爷放心。”
抬头看了看独孤冽,青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王爷,需要属下派人盯着将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