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后花园里,一泓碧波,水波荡荡,一白衣男子立于湖前,好似在欣赏风景一般,视线放在前方,一双眸子平静无波,身影静静的一动不动。
少顷,男子身边有一丝波动,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拱手开口,“启禀主子,小的办事不力,未查到任何消息。”
白衣男子仍然不动,只是不停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神色岿然不动。没想到昨日那么大的动静,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竟像是被谁强行抹去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良久,“呵,有点意思!下去吧。”
“是。”
看着面前的碧湖,白衣男子又站立了好久,才转过身向房中走去。迎着月光走来,整个人好似神圣一般,不容人亵渎,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淡到你不认真去看就看不到他仿佛在笑。
跟花想容的笑不同,花想容的笑是媚的,他的笑是淡雅的,仿佛那笑只是他的一种表情一般,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却都美的惊心。
这男子正是西楚丞相上官子都,西楚现今的丞相,中流之道,不偏不倚,在朝中并不与谁交好,也并不与谁交恶,却令朝中众人谁都不敢得罪。年仅十七岁却官至丞相,为三国之中最年轻的丞相,靠的不是裙带关系而是自己的真本事。军中出道,一战成名,铁血手腕,无人能敌。在位两年,开运河,设驿站,造福百姓,功德无量。
上任丞相王可迪通敌叛国之事就是由他揪出来的,而后在王可迪被杀后继任丞相一职。任谁都想不到,这面若谪仙一般的人,手上竟沾染了如此多的鲜血。
上官子都还是看着远方,心下思考良多,今日冽王爷与凤世子也越走越近了,他与独孤冽是好友,从未见过独孤冽做事如此没有章法,不觉心中有些诧异,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他并未去查凤九,今日天香楼这一出,他倒是真的想去会一会这个人了。
天香楼里,花想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自己饮着酒。虽不曾有半分言语,却仍是让人迷得睁不开眼。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执壶倒酒,自饮自得,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喝的是水一般,屋子中酒香浓厚,花想容也不在意。
突然,窗户处有一人翻进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缓缓起身。
花想容也不抬头,好似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很是熟悉,那男子也就是花想容的贴身侍卫暗夜,只见暗夜起身后先拂去衣上的灰尘,抬头一看花想容在喝酒,一拧眉,上前抢去花想容的杯子,“昨日大夫都说了,不能再喝了,你还要不要这条命了?”
被抢了杯子花想容也不生气,竟是拿着酒壶直接往口中倒,直直气的暗夜跳脚。烈酒入喉,花想容额前碎发随着这一抬头飘逸起来,多余的酒水顺着唇往下流,流到颈处,喉结滚动,这幅画面美的令人心惊。
饶是暗夜自小跟着花想容,也被这一幕惊呆,不由得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