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一日,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司马狂先前交代过不得有人前来打扰凤九,但由于保密功夫做得太好,凤九来到皇宫这么久,竟然连一个后宫中的人都不曾见过她。
一众妃子全都气的牙根痒痒,自从这小贱人来到皇宫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召唤过她们,她们现在宛若弃妇一般,虽说没有被打入冷宫,却比进了冷宫还难受,在皇宫中生生的守活寡。
于是,素来嫉妒心很强,一直受司马狂宠爱的辰贵妃又来整幺蛾子了。她率着一众姐妹来到了凤九的住处——琦玥殿。
看着牌匾上琦玥殿三个字,辰贵妃不仅气的牙根痒痒。一直都知道宫里最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便是琦玥殿,但任凭他怎么撒娇,皇上就是不让她住进来,还曾有意无意透露过,这座宫殿是专门为了一个人修建的。
现下,凤九来了,一声不吭的住进了琦玥殿里,让她怎能不生气。
她目光狠毒,恨恨的盯着琦玥殿三个字,身旁的一位小妃子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姐姐”,便被她“啪”的一下甩了个耳光,力气之大,让那位小妃子“嘭”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小妃子敢怒不敢言,在一旁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恭敬的立到一边,将满腔怨恨埋到了心里。
辰贵妃冷哼一声,提着碎步进了琦玥殿。身后的几位妃子跟着陆续进去。
琦玥殿中,凤九照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舒舒服服的在看书了解北金的情况。对于外界的传闻,丝毫不知情。更不知道目前她已经被传成是祸国妖姬了。
侍奉她的人清一色的全是面容姣好的小娘子,一时间,红袖添香,过得也很是如意。
她不是没有跟司马狂争取过,住在皇宫不合适,司马狂一句“修建新的府邸劳民伤财太不划算,没七八个月修不好,先在皇宫中委屈委屈,其他的事从长计议”把她堵了回来,当即老老实实的在皇宫中待着,时不时地给司马狂添点堵,日子过得也算是还行,就是太过无聊了些。
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凤九窝在贵妃椅里动也不动,屋里的炉火烧得通红,但她还是感觉刺骨的冷。
北金地势靠北,放在现在的中国地图版图上,就是典型的东北气候,在中原地区生活惯了,她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天气。
看着走到面前的一行咄咄逼人气势强硬的女人,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集体傻眼,凤九窝在贵妃椅里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辰贵妃等一行人现在的心情宛若被雷劈了一般,谁能告诉她金屋藏娇藏得竟然不是小娘子,而是个美男子!
虽然这张脸,雌雄莫辩,但是胸前却是空空如也,用脚指头看也知道这是个美男子。
脸,虽不如一般男子那般粗犷,却也不似女儿家那般娇媚,一看就是纯天然,怎么会是个女人。
想到这里,辰贵妃等一行人都不好了,看着凤九结结巴巴,凤九依旧不明所以,从贵妃椅中站起来,她依旧一袭红衣在身,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迷人的锁骨,该死的性感。
一双桃花眼欲语还休,仿佛在诉说柔情,就那样平静的注视着你,却仿佛是在暗送秋波,魅力十足。
挺翘的鼻,小巧的嘴,一脸邪气。虽说辰贵妃本人也是生的花容月貌,但和面前的凤九比起来,倒像是清粥小菜一般,索然无味。
凤九随意的睨了他们一眼,只一个息的功夫便明白了对方来到这里是为何,当下微勾嘴角,看着领头的辰贵妃问道,“你是司马狂的妃子?”
听到凤九直言司马狂的名讳,辰贵妃微眯眸子,她本就不是蠢人,在明确凤九性别的那一刻已经自发的减去了对他的敌意,能被司马狂如此重视的定然是对他有利的,当下带着得体的笑容对着凤九微微行礼,“阁下似乎是中原人士?”
凤九坦然的点了点头,:“是啊!”
随即,往辰贵妃身后的一众女人看去,当下邪气一笑,调侃道,“没想到司马兄挑女人的眼光倒挺好!”就是这些女人为什么越看越熟悉呢,仿佛在哪见过一样。
凤九偏着脑袋在想,越想越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转而将目光放在辰贵妃身上,“何事?”
辰贵妃对于凤九的无礼感觉到些许不满,但是生生的忍了下去,说道,“贵人来临,本宫特率一众姐妹拜见一番。”
这话,很明显的就是走走过场,搪塞一下凤九,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不会当真,偏偏凤九却丝毫不给面子,“拜见一番?那你们有带礼物前来吗?”
刚走到门口的司马狂闻言差点一跟头扎到地上去,完全丧失了往日里的高冷仪态,差点被凤九雷死。
最近,堆积的折子太多,他正在马不停蹄的批改折子,听到暗卫来报辰贵妃等人擅闯琦玥殿,立即扔下折子,火急火燎的奔过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真的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当下便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有问题,他真的是低估了凤九,究竟是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她会受欺负,不把他这一宫妃子玩死都算是他的幸运。
此时此刻同样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还有辰贵妃等一众人,她吃惊的瞪大双眼,有些结巴的说道,“礼……礼……”
凤九有些好心的说道,“是礼物。小美人,结巴是病,有病就赶紧去治,耽误了治疗时间就不好了。”
辰贵妃怒不可遏,“你……”
凤九立即截胡,“我说的不对吗?原来不是结巴啊。”
“放肆!”辰贵妃众众的一摔袖子,疾言厉色道。
凤九懒得跟一群女人磨嘴皮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辰贵妃的暴跳如雷中,窝进了贵妃椅中,朝着某个方向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司马狂,管好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