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展到悬济堂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柳小六就到提供了一次暴力叫醒服务,直接把懒洋洋的黎展从被褥里面拖了出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黎展不耐烦的说着。
“毛大夫和李掌柜在后堂等待多时了,叫我过来喊你。”
黎展闻言,想起昨晚的约定。一咕噜爬了起来,看来自己最近确实是累了,几天还要柳小六来提醒才起得来。
来到后堂,李中易谨慎的关上房门和门窗,才将黎展继续领到里屋。
黎展坐到毛大夫旁边的位置上,说道:“你们今天想和我聊点什么?说吧。”
“我能先问你个问题不?”李中易率先对着黎展发言。
“问吧!”
“你是个巫蛊师吗?”李中易问道。
黎展点了点头,没办法,别人跟踪了自己那么久,想不承认都不行。
“你给别人下过蛊吗?”
黎展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解蛊,从不下蛊,我没必要这么做,我属于正统巫神后裔,耻于那种行径。”
“嗯!”李中易摸了下下巴道:“这点我们通过最近的观察看了出来,你的确不是坏人,也不是坏的巫蛊师,那接下来我们的事可以对你和盘托出了。”
“在你们说事情之前,我能反问你们一个问题不?”
似乎知道黎展想问什么事情,李中易看了眼毛正,只见对方点了点头才对黎展说道:“可以。”
“你们是什么身份?”黎展问道。
“道门弃徒!”毛正说道。
“这个身份并不怎么光彩嘛!”黎展轻视的意思很明显。
“巫蛊师的身份又光彩了?你们可是名声在外的臭呀。”毛正不肯吃亏的讥讽回来。
“就你这种态度,我们还聊什么。”黎展站起来救走,没有一点儿要留下来的意思。
一旁的李中易急了,起身拉住黎展的手解释道:“他就那臭脾气,吃不得半点儿亏,你不用管他。”
李中易都给台阶了,黎展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顺势悻悻的坐下来。
“其实找你来,就是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黎大夫愿不愿意出手相助。”见到黎展面色不善,李中易直奔主题。
“和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吗?”黎展说完还打量了眼坐在对面的毛正。
李中易见状,就知道黎展误会了,解释道:“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道门弃徒是有原因的,为了匡扶正义,为了生命,也为了不拖累道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也许是听出了李中易的辛酸,黎展坐直了身子,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有戏!”李中易暗呼了下,便将事情合盘脱出。
原来就是在省城中最近出现了许多邪恶的巫蛊师,不断的残害生灵,荼毒百姓,而那些巫蛊师中大多数都是东亚人和倭国人,出于维护名族尊严的目的还有保护百姓的义务,道门组织人进行反抗,而效果甚微。
究其原因是道门的道术和巫蛊术虽然起源于同一个地方,但是由于派系分支的原因,还有后者神秘难测,道门吃了很多次哑巴亏,所以下定决心到苗疆地区找去能人异士帮忙抗击外来势力的入侵。
黎展听完,说道:“我说嘛,怎么道门中人以前各个眼高于顶,现在还来求人,原来是哑巴亏吃多了。”
毛正这次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说道:“道门中太迂腐了,还眼高于顶,这点是不好的。”接着话风一转说道:“不过除了其他,我的批评下巫蛊师,不知道整合势力,到处作乱,这也不怪人们为什么谈蛊色变了。”
黎展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点他认同。
“你们找我帮忙,就不怕我是个邪恶的巫蛊师,或者是外来的者?”
“你不是!”这点毛正坚定的说道。
“我们考察你不是一天半天了,你不做坏事,敬畏生命,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况且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像我见过的的几个人,说句不客气的,本来我们是想来找他的,但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那边的事情耽搁不了了。”
“哦!像谁?”黎展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满头的玄奥纹身,另外一人是………”
根据毛正的说法,黎展知道他说的其中一人就是养大自己的师傅赤禾启,而另外一人不出意外的便是自己的爷爷黎方。
毛正的话刚说完,就看到黎展埋着头不知在想这些什么,就直接问道:“你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一个是我亲爷爷,一个是我师傅,他们都已经走了。”黎展悲伤的说道。
“这事我们道门那边也略有耳闻!当年苗疆正宗巫蛊师与倭国还有东南亚人的那一场斗法之惨烈震惊了无数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打起来。”
“为什么?东南亚人那边是为了传承,而倭国人那边想必目的也差不多。”
毛正闻言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么个理由。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倭国人会有巫蛊师,而且全力插手进来?”黎展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中易想了一下回答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点,倭国人入侵东南亚诸小国之前,先派遣了阴阳师入侵,那阴阳师有什么本事我们不知道,但却在东南亚巫蛊师之中吃了大亏,后面他们开始学习巫蛊术,寻根索源之下查到巫蛊术的起源在华夏,而东南亚的只不过是皮毛而已,所以就有苗疆巫蛊师大战。”
黎展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原因竟然是这样。
而一旁的毛正则是严肃的道:“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要说道门的道术也厉害,为什么倭国人没来抢夺,我想还有别的其他原因,这点要尽早查出来,防范于未然。”
黎展和李中易想了下,都表示认同。
接下来,李中易再次问起了黎展是否愿意加入到他们组织里面来,共同抗击外来势力的巫蛊师,和查清倭国人的阴谋。
黎展当场也表示同意,而也通过两人表达了想找个随从的思想,就这样,柳小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加入了进来。
虽然黎展说道加入,但是他对徐府的人的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因为在他心中看来,只要毛正他们暗中出手,定能阻止死亡的发生。
其实黎展倒是有些冤枉人了,不是毛正他们不想帮助徐府的人,实在是他们两个拿蛊师没办法,他们连老变婆都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最后黎展看到的那一颗厉鬼珠。
至于赤禾启那边,毛正他们放弃了,人都死了还找啥,况且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来说,黎展这个人也不弱,总的来说还非常的强。
三人又商量了一段时间,决定后天启程前往县城,这两日就先整顿下。
晚上黎展回来的时候,把想带上柳小六到县城的想法说了下。
不曾想,他一点也不排斥,就算黎展说去解蛊,有危险的情况,柳小六也是十分的欣喜。
为什么?因为不仅可以追随黎展,还能追随毛正毛大夫和李掌柜到县城,真地位算得上是水涨船高了,有点危险算什么,能见见世面和顺便发达才是柳小六想要的。
接下来的一连两个晚上,黎展都带着柳小六离开,去找之前认识的那两对老夫妇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去收集点解蛊的材料,有些东西还需要点人脉,在县城那种地方很难找到,在这期间,黎展不仅认识了点其他的巫蛊师,还帮助其他人解了蛊术带来的危害,算是达到了双赢的目的。
到了离开那天,一行四人乘了两辆牛车往码头赶去,黎展和柳小六坐前面那辆,毛长和李中易坐在后面那一辆,车上装载了多数的药草和少量的解蛊材料,毕竟悬济堂还是以医病治人为主。
还没排到牛车的货往船上装,外面就哗哗的下起了大雨,码头的人和船工不愿意再出行,一行四人又只好回到悬济堂等停雨。
过了两天,雨还是那么大,而且传来了坏消息,溃堤翻船了,人死伤了无数,悬济堂的虽有人包括黎展都出去救人了,这一路下来,有拖沓了十来天,这期间倒是有个好消息,那就是柳小六在这几天尽心敬业的跟随中学会了不少医术,也能独挡一面了。
第十一天,毛大夫和黎展商量了下,还是决定要离开了,毕竟在这里多待一天,外面就会更乱,早些出去总是好的。
这次走的不是水路,而选走陆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因为这一个决定,几人耽搁了更长的时间,但是也挫败了一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