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主管,我每个月薪水有多少啊?”
这位人力资源部主管,是集团之中少有知道林言兮身份的人,听了,也有些惊讶,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卓家四少奶奶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按照合同,前三月是试用期,工资五千,转正后底薪六千,加业绩提成,一般情况下,除去五险一金,到手一万块。”
额,这个数字,实在让人一言难尽啊!
林言兮很郁闷,她原以为自己是靠关系进来的,又是半个卓家人,怎么的薪水方面也要有特殊照顾吧。
看着自己胸前的职工牌,卓氏珠宝设计初级工。
初级工?
卓家人太吝啬了,居然给她安排这么不上档次的工作,既然都是自己人,怎么的也得给她一个主管当当不是么?
人力资源部的主管似乎看懂了女人的面色,看向林言兮的目光变得有些鄙夷。
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她解释,“卓老爷说了,所有待遇,跟正常员工没有区分。”
“好吧。”没辙了,林言兮只得应了一句。
“如果您还有问题,就请您到十六楼的设计部签到罢。”
“谢谢。”
虽说这薪水比她想象的低了些,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兴奋的,反正,比一直呆在卓家要强多了。
……
到了十六楼设计部,主管和同事对她还算客气,交代了几句,她就开始熟悉工作,转眼间,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在卓家待了那么长时间,乍换环境,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有时候,看着电脑屏幕,她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家里的那个家伙。
该死,会不会是被那个变态虐习惯了,发展出受虐倾向了?
林言兮一边研究着草图,一边忍不住砸键盘。
叮叮叮!
部门内线电话铃音传来,林言兮接起,只听卓氏大楼的秘书台说有人找她。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睁大,“是……是姓萧的还是姓厉的?”
来之前,卓衍森特意跟她嘱咐过,如果有叫萧无忌或厉臻的男人找她,不用理就行。
话刚脱出口,林言兮就直拍自己的脑袋,林言兮,你何时变得这么听话了,居然如此听那个家伙的鬼话。
“不是,是姓冯的,是个女人。”
林言兮眉头一皱,随即,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乘电梯下楼。
门口站着的,果不其然是冯阿姨,冯楚龙的妈妈。
“言兮,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是第一天来卓氏上班?”冯阿姨见到林言兮扯出一抹笑。
看着中年女人脸上的那明显的敷衍,她也应付似的回应,“是,第一天来报道。”
冯妈妈走近她,指了指街道对边的咖啡馆,“去那里边聊聊如何?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林言兮看了一下腕表,要是回去晚了,不知卓衍森会不会乱发脾气,踌躇了一会儿,才点头。“那好吧。”
跟冯阿姨走在一起,林言兮觉的很不自在,因为她深知,冯楚龙的母亲从来都不喜欢自己。今天她主动找上门,铁定不是啥好事。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她们被带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林言兮有些意外,原来冯阿姨早已订好了位置。
“言兮,无论以前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忘掉,你现在,已经是卓家四少奶奶,而我们冯家,也向来跟卓家有生意来往,所以,今天请你出来……”
刚坐下,冯阿姨便一脸慈祥地,打开了话匣子。
林言兮不知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朝中年女人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尖利的声音骤然传来,语气相当恶毒,“冯阿姨,跟这个贱人说这些没用的,她怎么会听得进去呢。哼,你也别叫她四少奶奶了,我都已经查清了,她在卓氏不过是一个初级工,最低贱的那种!”
林言兮当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转过头,她一脸愤恨地盯着那个小腹微隆的女人。
此时,林语萱正坐在附近的某个位置上,微微抬起的手上,一枚硕大的钻戒闪着珠光,手不经意间划过腹部,那嘴脸笑地极为嚣张。
林言兮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自己当了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奶奶的,就像卓衍森说地那样,一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她心里就特别不爽。
“冯阿姨,请问您找我来,究竟想聊什么?如果是关于冯楚龙,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冯楚龙,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冯阿姨见林言兮没全无之前乖顺的模样,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这个林言兮,漂亮是漂亮,就是性子太倔强。
“林言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卓家少奶奶,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冯阿姨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莫名的讽刺。
林言兮迎视着中年妇女的目光,觉得甚是可笑。
从前她甘愿受她教训,那是因为看在她是冯楚龙母亲的份上,为的是不让冯楚龙为难,可是如今,她儿子都这样对她了,他还凭什么傻呼呼地装孙子。
只见林言兮冷冷一笑,“冯阿姨,就算我只是在卓氏做初级工,就算卓衍森是个傻子,又怎么样呢,全云城的人都知道,除了卓老爷,卓衍森才是卓氏最大的股东,而作为他的夫人,理所当然享有最大股权。”
言下之意,卓家是云城最大的豪族,不是冯家能得罪得起的。
“林言兮,你别嚣张,你嫁的卓衍森不过是个痴傻之人,说不定哪天他就把你当废纸扔了,做了卓家少奶奶就了不起么?”一边的林语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跳脚起来大声吼道。
林言兮可没她这么容易激动,反而自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紧紧地锁住对面的女人,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卓家人的确很了不起么?要不然,我回家让卓衍森要回支援给林家的几十亿资金,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无耻!”
林语萱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而一时间,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