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他叫包子的女孩子,长得肉嘟嘟软乎乎,像一个面团儿,又白又嫩,捏一捏,摸一摸,舒坦到心里去。
又像一块棉花糖,甜度刚好,不黏不腻。
她虽然有肉,却不让人生厌,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还是好腿,好像她的身上就该多点肉儿,才会看得到灵气。
眼前好像出现了陈灵月剥光的身子,他那双掌一掐就能收起的软腰,挺翘的小臀,还有那匀称洁白的双腿……
只觉一股欲望从心头窜下,奕仁喉结一紧,竟有些异常。
他望向紧闭的内室门。
奕仁把手上的文件一合,撑身站起,快步推开内室的门。
一会儿,陈灵月踩着水声走过来,应该在门口,“干什么?”
她还没洗完,刚冲泡泡。
奕仁微微笑,“我剃须刀要拿一下。”
“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我现在要。”
“我还没洗好!”没看见人家还没出去吗,还催。
“那你开门,我自己进去拿。”
里面一下子没音了。
奕仁等了一会,他又敲了敲门,“开门。”
“等会儿!”陈灵月没好气的说,一边在里边穿衣服。
等了一分钟,陈灵月把衣服穿好了,呼啦打开门,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珠。
她瞪一眼奕仁,把门拉开,催什么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奕仁跨步进去,第一时间就是握住她的手,啪的,把门带上了,两个人锁在了里面。
“你……”
他转身,扭着她的手,脊背微弯,薄唇就堵住了那张嫣红的小嘴,舌尖灵巧的撬开了微阖的牙关!
仅仅是这样怎么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舌尖霸道的扫过她的口腔,温暖柔软的气息,想让人要得更多!
奕仁另一只手迅速的扯掉自己的衬衫,结实的胸膛往前一顶,完完全全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听见她低哼一声,双手抓着他的胳膊要推开,奕仁唇瓣稍稍分离,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看见她嫣红的脸蛋。
陈灵月喘了口气,心跳如擂鼓,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心惊胆颤的挪开目光,“你……你……我、我洗好了。”
奕仁轻笑,手沿着她的腰往下摸去,“我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灵月瞬间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刚刚那句话,好像她在暗示什么!
她想把人推开,还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是说……我洗好了,该出去了,把卫生间让、让给你。”
才不是他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嗯。”奕仁无可无不可的应一声,伸手钻到后面,把她的内衣扣子解开。
“你——”陈灵月怒,伸手去扯他的手,“给我放老实点!”
“唉……”他叹了口气,对她那小小的一点力气毫不在意,一只大掌还在到处游走,嘴上不停:“老实点,就是回床上?”
这么多天,就一点都不想他。
掌心所触之处一片温暖柔软,撩得胯下更是蠢蠢欲动,奕仁无视那微小的挣扎,两手把她掐起来,右膝分开她的两腿,将她顶起,小小的人儿就被他半顶半抱的夹在门与自己之间。
一口咬在细嫩的脖子,陈灵月啊一声,他狠狠的吸着,闻到她的身上,牛奶沐浴露的馨香。“你……你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有点虚,要是再这样……
她总还感觉害怕,不愿意,因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确定,她总有种感觉他们会分开,他们没有未来……
她的内心抗拒着,却无法阻止身体渴望与他结合,刚穿上去的衣服被解开,大掌摸过的地方,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和他在一起……
“唐……奕仁……”她喊着,突然想起妈妈,心头涌起酸涩。
奕仁应着,当两人裸裎相待,他一刻不停,冲进她的身体里。
“嗯——!”她的小脚趾都并起来了,你、你——”好、好重……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堵得她头昏脑胀,一下子失神在他的攻势里……
从浴室到床上,陈灵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她却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奕仁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怎么了?
从一开始就心神不宁。连和他睡都走神。
那晚回了陈家,对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不怕,我在。”
……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看到窗外太阳偏西,看样子要下山了。
陈灵月呼了一口气,揉揉眼睛。
“醒了?”奕仁低低问。
真是个贪睡的家伙,他都在床上陪老半天了。
“……”陈灵月侧身,眼睛半眯着。
腰痛,浑身没力气。
奕仁把她捞回来,软软的人贴上他温度极高的胸膛,就像个小火炉。
“好饿……”肚子在叫。
“我去给你拿。”
饭点早过了,这家伙太能睡,饭送来还没醒,他只能放到保温箱里去了。
他正想起身,却被陈灵月抱住。
奕仁诧异,她干什么?
陈灵月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再躺会。”
不想那么早……
奕仁重新躺下,抱她。
两个人无言的躺了一阵,奕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自己却是在想着老爸的话,他要见陈灵月。
什么时候把她带回去合适?
两人一见面,陈灵月没怀孕的事定然穿帮,他得在这之前,真的弄个小宝儿出来……
陈灵月突然推开他,下一秒掀开被子,这次毫不犹豫的起床。
冷风灌进暖和的被窝,搅散了狎昵的气息。
奕仁皱了皱眉,刚不是说要再躺一会,怎么还没两分钟就起来,她也变得太快了!
陈灵月下了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进了卫生间。
奕仁也跟着起来,在下身围了浴巾,走到浴室,看见她打开水龙头,正捧着水往脸上扑。眉峰拧成川字,感觉她并不想在这里多留。
洗好脸,陈灵月冷吸一口气,刷刷扯了好几张纸巾,用力擦干净脸上的水珠,低头出来。
奕仁抵在门口,冷冷看着。
奕仁眯眼,没有是吧,“我是你的上司,你的工作范围就是在我的视线以内,你想去哪里?”
“那也不应该是在这里。”陈灵月扭开脸,就会拿上司的身份压她,卑鄙的家伙!
奕仁叹口气,软下来,“你和我说说,那天回家,发生什么了?”
他不该凶她,但她就不能有事和他说说?
那张绷紧的俏脸终于松动了一点,但还是摒着不说话。
奕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她了,烦得好像心里盘了一窝蚂蚁在咬。
“你不说,我亲自去问陈闵。”
撬不开她的嘴,奕仁就上陈家。
果然,一听这话,她立刻就看过来,“你不许去。”
“那你说不说?”
陈灵月咬咬唇,“你说,我妈失明,和你家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盘在心底千百遍,她怨怼唐家的见死不救,即使也许和奕仁没关系,但那个人是他爸爸,那个受伤害的人,是她妈妈!
她受不了自己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她应该讨厌他!做不到如此,也不该再和他在一起。
陈灵月盯着,他脸上微小的怔愣都尽收眼底,他是想不到自己会知道吗?
奕仁终于了然,反而宽心了。
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对自己忽冷忽热,横眉竖眼。
陈玉茗的失明和唐家有没有关系?
严格来说,也许算有,但当时唐家,也已经尽力了。
“你说话!”陈灵月得不到回答,更是生气,他心虚了是吗?妈妈的失明,都是因为唐家是吗?
奕仁淡淡:“这个我告诉不了你,要问,你得去见我爸。”
“抵赖!”陈灵月怒道,他爸爸做的什么事他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吗?这时候还不肯承认!
奕仁无谓,好笑的看着她:“我又不是当事人,阿姨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我吧,我怎么会知道?”
他说得在理,陈灵月只能气鼓鼓的瞪。
“行了,不是说饿了?赶紧出来吃饭。”奕仁拉她。
知道症结在哪,后面有什么再说。
陈灵月赌气的扭开,不肯走。
他无奈的转过身来,“我给你买了太白鱼,红烧的,不吃味道就变了。”
陈灵月鄙视的抬起眼,还想用美食来贿赂人,没门!
“走了走了。”奕仁手搭在她肩膀,把她推出去。
把她按着坐在椅子里,他去把保温着的米饭和菜拿出来,保温箱一打开,鱼虾的香味瞬间窜了出来,陈灵月耸耸鼻子,口里很没出息的分泌了唾液。
他把饭菜在桌上摆开,陈灵月扭开脸,不看!
奕仁幽幽说道:“你不吃就不吃吧,生气的是你自己,饿的是你自己,也帮我省钱,一举三得,我何乐而不为?”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王八蛋!
他把碗筷递过来,“还要我喂你?”
“受不起!”陈灵月一把夺过来,不吃白不吃,就算要找唐家算账,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奕仁重新拿起一双筷子,把碟里的鱼刺挑挑,白肉拨到一边。
陈灵月也不跟他客气,扫完一条鱼一盆虾两碗饭一盅乌鸡汤,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她把碗放下,抽张湿巾擦嘴。
然而奕仁紧接的一句话,陈灵月动作一顿。
“你想什么时候见我爸?”他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平平淡淡的问着。
刚吃饱饭,血液全涌进胃里消化粮食而无法向大脑提供氧气的陈灵月是懵懂的。
她去见唐烈?
她干什么去见他。
陈灵月下意识的摇摇头,“我不去。”
奕仁瞥过来:“你不是想知道妈妈的眼睛到底怎么失明?”
陈灵月手里的湿巾停下来,她把脏脏的湿巾丢到垃圾桶,“不去。”
她去见了又如何?质问他当年为什么答应了又迟到,为什么没有及时救援,也许唐烈会道歉,但道歉对妈妈来说,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她永远也不会再拥有光明的未来。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平复伤口的。
奕仁淡淡:“你不去见他,又怎么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这样,又怎么知道,他是失职还是被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