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顺年腊月。
大肃兵队兵至弋南城城北。破了弋南城,大肃大军可长驱直入攻占南尧。
众所知周,驻扎在最重要的弋南城的以太子顺和李奕洵的主军。恰时太子顺支援北城,带走数万精兵,却中了左临沂的调虎离山之计。导致弋南城成为众矢之地。
大肃军队将驻扎在弋南城的南尧军队困锁城北三天。
燃烟熏之,复而一日。南尧军队出林,入山谷扎营,渐入绝境。
晨光透露着腊月寒风,卷出生冷。一支坚韧的羽箭,穿过冷冽的寒风,直入扎营的南尧军队。
营外数百米,山上已然黑压压一片。
那支箭直如其中的帅营。
两边帘子拉起,两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从营帐左右而出,其中一人硬生生的抓了这支羽箭。
百米远外。弓箭放下,握箭者忽而眉目一蹙。
“中计了。撤。”
左临沂的声音低哑,不疾不徐的声音透不出真实的喜怒,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又呵呵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司齐看了一眼,瞬间急了眼,“表哥,眼下南尧已经是瓮中之鳖,怎么说撤就撤?将李奕洵一举拿下,我们就成了。”
左临沂眉梢带着烦躁,三年,这是第一次浑然不知的被设计了。“帐营中的不是李奕洵,李奕洵支援了北边,如今已经带兵将我们包围。这里的地势极低,再不走,就会被里外夹击。”
“怎么可能!除了李奕洵,怎么可能将弋南城拖了三天。”
左临沂闻言,也有了一丝兴趣。在南尧,他还不知道何人有这样的本事。
左临沂脑海中猛地闪过什么,“刚才那两人是山庄的人。一直是李奕洵的暗卫,这三年销声匿迹,而现在……出现了。”
暗卫是专门保护着主子的存在。这三年却一直不在他的身边,而现在出现。莫非是现在营帐中的人,是暗卫这三年保护的人。
左临沂正想着,戍卫来报,“禀报太子,后方的粮草被烧了。而且不知从哪里多出了南尧士兵,将外围包围了。”
苏司齐瞬间慌了,口不择言道,“还真让表哥料想对了,表哥,我们赶紧突围出去,这南尧的人狡诈多端,说不定还有其他手段。”
左临沂的脸色越来越冷,他转身看向被自己包围住的南尧兵,南尧兵不知何时,竟然变了一副精神模样,似乎是等待这个时机已久。
“中骑兵留下来一支,其他的人全部跟着苏少将军和木将军自北撤退,返回朔州城。”
苏司齐一愣,抓住左临沂的右手,“表哥,你说什么?你要留在这里?我们自然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你是主帅,留下一队骑兵也护不住你啊。”
“走。”
左临沂的声音不大,却颇为威严。
苏司齐忽然间失去了力量一般不敢忤逆左临沂的吩咐,膝盖软了一截。连木全都没敢发出任何的反驳。
这三年,左临沂变化了一个人一样,生冷的没有任何的情绪。
有时候会激战,有时候会厌战。
“爷,我跟着你。”木全最终咬了咬牙,盯着左临沂的神情。
“木全,你也不劝着表哥。”苏司齐在后面急得跺脚,“你们……你们一个个到底要不要命了。这前后夹击,就算冲进去赢了,还是会被包围。”
左临沂没有搭理他,直接纵身上马,带着一支骑兵,冲向下面的南尧兵。
他有一种感觉,他离一个人很近了。有一种久违的念想忽然烧着了。纵然都是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