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交接的声音络绎不绝与耳。
山谷之中,常信和常安护与营帐的两边。
常安看着已经杀进来的大肃军队,手中握紧剑,头上的细汗留下来,“按理来说不是突围为上,怎么冲着这边来了!这和表小姐料想的不一样。”
常安余光看了看营帐,里面传来了稚嫩读书的声音。声声入耳与外面的刀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面不要命,后面也不要命。但愿主子能够赶过来援助。否则,我们这些障眼法的残兵根本撑不过去。”
常安说着,不多一时,已经大肃的骑兵已经破开了一道路。为首的正是左临沂,左右将他护住,只不过二十余人,南尧兵队却不敢再上前。
常信常安看着来人,双手忍不住颤动,却依然挺直腰板,寸步不离营帐。
“让开。”左临沂眉梢似是冻结了冰霜,让人忍不住颤栗。人是陌然的,声音是没有波动的。
常信常安面对威压,还是一动没有动。
似乎是这一举动激怒了左临沂,左临沂不假思索的快速将弓箭举起,笔直的对着营帐。弓箭上有三支箭,箭在弦上。
常信常安立刻挡在营帐的面前。
三箭齐发,常信常安立刻纵身挡住,却不想刚打落了箭,疾快的箭再次而来,这一次却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
两人才知第一次是中了障眼法,急忙躲避之时,还是负了箭伤。
“可以尝试再动一下。”
常信常安手臂、腰上受了伤,抬眸时,左临沂左右的人皆是已经举起了弓箭对着两人。两人顿时停在了原地,寸步难移,只得警惕的站在原处。
左临沂轻呵一声。勒紧了马绳,朝着前面继续走。
常信常安捂着伤口,看着远处的山上,兵戎相见根本顾及不到此处。额头大把的细汗留下来。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木全诧异的紧跟其后,不知左临沂现下为何偏执。想要抓住他,几步之时,忽然身后传来骏马奔驰而来的声音。
“太子,许久不见了。”
洪亮的声音自远方传来,马蹄声逐渐踏进。
常信常安猛得松了一口气。
李奕洵的马极为的快,说话时已经冲了过来,勒绳停在了左临沂的旁边。他的声音带着急迫。停下马的同时,对左临沂拱手做了一礼。
“如此两军混战,你既拿不下弋南城,我也占不得上风,只会两败俱伤,不如暂且偃旗息鼓。”李奕洵开门见山。
左临沂冷笑一声,“占不得上风?你一金蝉脱壳,即是解决了北城之急,又是回头困烧了粮草。本太子岂能饶你,怎么饶了这牵制本太子的人。李将军的表现像心中有鬼。是有什么人不得让本太子见吗?”
“太子误会了,末将只是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全其美?”左临沂轻呵一声,极其不满,正要说话声。
脆生生的声音如同山谷间空灵的铃铛传来。
“爹爹,娘亲真的没有骗我们,真的是爹爹!哥哥,你快出来,是爹爹回来了!”
粉衣长袄,包裹的如同一个球的小女孩,欣喜冲来。笑容灿烂开来,宛如一副跃然纸上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