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急迫的声音未及落定,身边一个身影疾快的靠近。银针划过,落在丰煊皇帝的几道穴位。
“何人放肆!来人!”皇后震惊顾不及平时的形象,大喝一声。将丰煊皇帝挡在身后。回头立刻看着丰煊皇帝的情况。
丰煊皇帝的情况稳定下来。
皇后的心提着,一面盯紧了宋清俞的行动,一面小心谨慎的看着丰煊皇帝,“皇上。”
暗卫的长剑落在宋清俞的脖子上,宋清俞屈膝行礼,动作甚快的闪过长剑的攻击,“回皇后的话,民妇李氏。”
说话之时,李奕洵同时将宋清俞从侍卫的手中拉了出来,并肩行礼在前,“拙荆出生农户,不懂规矩。曾习得医术,情急之下,请皇上皇后恕罪。”
皇后眼眸的怒意在看到皇帝稳定之后消散许多。但仍然十分不悦的扫了一眼宋清俞,“这是皇上,这是琨阳殿,纵使医术了得岂容在此处放肆。如此行径与刁民行径有何区别。”
“皇后,朕已经好多了。刚才那会多亏了世子妃。朕这病也是有多年了,这一次却是急犯,好在身边有懂医术。”丰煊皇帝还没有完全恢复,无力的挥了挥手,等到两边的人都完全隐与暗处。转而和蔼的看向宋清俞,“你就是洵儿带回来的孙媳妇吧,好,好。”
丰煊皇帝的夸赞的声音未及落定,蓦然被南时瑶的声音打断。
“母后说得对,父皇您不能因为这是世子妃就偏颇与她。这里是南尧是讲规矩的地方,不是医馆,父皇也不是普通病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入乡回俗,世子妃聪慧过人,这些道理应该懂得。到了南尧,自按照南尧的规矩。否则父皇的颜面置于何地,南尧又置于何地。”
南时瑶余音落下之时,丰煊皇帝下意识朝着下面的百官面前看了一眼。丰煊皇帝及其宠爱女儿,南时瑶一直是他最为信任之人,纵使南时瑶年少,丰煊皇帝也及其听其意见。不仅如此,南时瑶在百官中也有一定的声望。
文武百官相互看了几眼,果是私下讨论起来。
宋清俞说过是过,说赏是赏。他们也不好肆意站队。这刚一来,就将丰煊皇帝的心病引了出来,众人心里也不知福祸。
丰煊皇帝余光过了一眼南时瑶,只见南时瑶看似满不在意,手中的小动作暴露了她心不在焉。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丰煊皇帝一眼看得出她另有所谋。丰煊皇帝咳嗽一声,打算众人的思虑。
“好了,世子妃是情急心切,冒着大不违的罪名。这件事就这么罢了。时瑶,你还没有见过世子和世子妃。虽然世子与你年纪相差不过几岁,论起辈分,你还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姑姑。他们初来此处,你要多照顾她们。”
南时瑶本来正经的面色,听到‘姑姑’两字,面色瞬间难看。
“时瑶可不是第一次见世子。当初在南尧的时候,也未曾听过世子曾有过婚配。怎么忽而多出了世子妃,还有两个孩子……”
“时瑶,够了。”
丰煊皇帝的声音沉下时,格外的有力。丰煊皇帝是有名的温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纵是两国交战的连连败战,丰煊皇帝也不曾这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