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洵十分在意这么晚刘临出现在这里。而云恒山庄那么又发生了何事。面上风平浪静,随意说着一句试探的话。
提到这个,刘临整个脸色都变了。
“你少说风凉话。明知道云恒山庄的人早就已经撤出,今日白天还故意说那样的话,是特意让我们去扑空,惹出笑话吗!李奕洵,我将你视为对手,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刘临越想越气,竹林的阵法将他们绕了一下午。山庄前的阵法,又是伤了一般的弟兄。没想到,好不容易进去了,却是一座空庄!
从前自己原本是在神策营,可是一直被李奕洵压了一截,因而他转而去了禁卫军。以为得到赏识,又深受皇帝的器重。
没想到就算在禁卫军中努力到了如今的地步。李奕洵成为都尉,被调到皇宫里面办事。行动之时,皇上还是更加信任李奕洵!
李奕洵谋反,刘临以为是大好的施展的机会来了。反而还是被李奕洵耍得团团转。刘临没有一刻不想将李奕洵这个对手除之而后快!
李奕洵目光微微一怔。宋清俞也从刘临的话中醒悟——云恒山庄的人已经提前撤离了。
阿囡大喜,欣喜若狂的拉住宋清俞的手,“太好了,小姐,我们不必担心了。大家都好好的。”
宋清俞回头示意的看了一眼阿囡,阿囡察觉到什么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刘临眼中诧异的盯着几人,在阿囡身上看了几眼,最后落到李奕洵和宋清俞的身上,最后不禁抬高了声音,“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事先不知道这件事。”
宋清俞没有回他的话。
刘临意识到什么,狐疑的在牢房的左右环顾一周,“难道这里还有你们的人?这不可能。神策营的人已经从这里被调走,这里都是禁卫军,都是皇上的亲信。除非禁卫军中也有你们的人。”
刘临越想越后怕,连忙准备将这件事汇报给华璟帝。刚走了一步,复而停下脚步,暗道皇上已经病危昏迷不醒。刘临重新审视起了几人,“如果你们想要活着,最好早一点交代,也能免收一些皮肉之苦。”
“刘大人不必多费口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刘大人,你要当心,万一伤到了我们,我们抹脖子去了。刘大人又将事情办砸了。”
宋清俞满不在意,实际上他们也完全不知道云恒山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宋清俞死到临头,还威胁本官。真以为本官不敢对你动手!好,看你到刑具上,还能不能如此嘴硬。”刘临咬牙切齿,气急瞠目,朝着一边一挥,将远处的人招了过来,“你过来。”
被召过来的那人,手上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一个铁丝制成的鞭子。
刘临握住鞭柄,“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奕洵目光一侧,同时站了起来。将袖子卷起,“若是动刑的话,需要打开牢房。刘临,我记得当初在神策营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的对手。这好几年都过去了,不知你的身手有无进步。”
刘临心里咯噔一声,将李奕洵审视的看了一眼。李奕洵的手上还有着手铐。但是明显那个手铐在他的手中,反而成了利器。
真打起来,刘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我自然不必亲自对付你。”刘临手一招,身后多了几个壮汉,“这都是禁卫军中一等一的精兵。李奕洵纵使你本事再大,也抵不过这么多人。”
“一起上吧。”李奕洵已经将手袖卷起。
刘临愤恨的咬牙,将旁边一个狱卒向前一推,一串钥匙被扔在了狱卒手上,“去开门。”
狱卒立刻上前靠近,随着哗啦的声响,牢房的大门被打开。
刘临跨步准备进去,正向前走了一步,忽而感受到一股寒意。心口一痛,他低头看去,见到是开门的狱卒将一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
“你……你不是禁卫军中的人。”疼痛的冲击,让刘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何事的同时立刻将狱卒推开,自己也踉跄的摔到了后面,立刻的大声的叫喊,“有人劫狱!快!”
刘临喊着,挣扎着倒在地上。
他说话之时,狱卒一边将钥匙扔给李奕洵,一边吹起口哨。
禁卫军一拥而上之时,在牢房的外面也忽然涌进来一批黑衣人。
狱卒装扮的人快速进了牢房,“主子,我们已经在东边准备了一条通道。主子快带着表小姐离开这里。马车已经在城外准备好了。”
李奕洵用钥匙打开锁链,将钥匙复而扔给了宋清俞,三下两下的解决身边的人。
“这里是皇宫,你们怎么进来的。”李奕洵有些担心,这是不是华璟帝的计划。皇宫的守卫一直森严。不该是如此的顺利。
那人连忙应着,“主子不必忧心。今日下午接到煜王的消息。我们便提前撤离,后来听说皇宫大乱,大肃皇帝大病。煜王便在这里机会将我们伪装成他身边的人带了进来。就等着这一时刻。”
宋清俞已经打开了锁链,将阿囡拉住,随着众人朝着外面退散。
“这里毕竟是皇宫,我们来的人有限。到了危急之时,主子不必担心我们,您先撤回南尧。与太子重新商议。”
“别说废话。趁着这动静还没有惊动太多人,先离开这里。”李奕洵喊着,忽而看到一旁垂死的刘临。
刘临本被身边的几人护着,直到黑衣人冲进来。
周围乱成一团,根本就没人顾及到他的死活。他垂死挣扎的朝着一旁的角落移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迹。
李奕洵快步前进的同时,经过他的身边,随手夺来一个长刀。
刘临闻声猛得回头,见李奕洵朝着自己而来,面色失去了血色,慌不择乱的立刻求饶。
“李大人。我们曾经也在神策营中待过。刚才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审问。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令牌,您拿着出去,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场。”
刘临急急忙忙从腰带上将令牌拽了下来,将令牌作为最后的希冀。还没有举起。长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