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南宫嗪寸步不离地看着她,时而悠闲地看着报刊,时而帮着于婶打理打理院子的杂草,像个悠然田居的小老头。
“喂,南宫集团是要倒闭了吗?怎么你这样清闲?”
南宫嗪放下手里的剪刀,“你难道不知道越是运行好的企业,总裁越是清闲吗?”
“您老慢慢在这里种花吧!我去睡午觉了。”
褚暖暖本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谁知道这一睡竟然都到下午了,而且房间内一边安静。
“于婶,南宫嗪了?”
“总裁,有点急事回公司了,不过交代了那两个保镖让他们好好地看着你。”
褚暖暖把之前在徐玉萍同事家的录音用礼物盒子装起来,让于婶用快递寄给姚警官。
“太太,这是什么?好轻啊!”于婶拿在手上用手掂量了几下,试了试重量。
“送给一个长辈的礼物,你按照这个家庭住址寄过去。”
于婶没有任何的疑惑,拿起旁边的袋子把小盒子放了进去,“好的,太太一会儿就好。”
褚暖暖拿出手机给徐玉萍同事打电话,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南宫嗪没有把她手机没收,也没有把网给停了。
电话那边一直都是忙音,没过一会儿直接嘟嘟的声音自动挂断了,心里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即使他们母子俩离开B市也会跟她说一声,不至于就这样无缘无故没了音信。
“姚警官,能麻烦您到锦绣苑二栋楼2001室看一下吗?我刚刚打那母子的电话打不通,我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
“你先别想多,我这就过去。”姚警官说完话马上把电话挂掉了,。
褚暖暖站在客厅内急的团团转,偏偏那两个保镖一脸悠闲地看着她的动作。
过了半个小时,姚警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有找到他们吗?”
“房东说他们已经把房子给退了,网上有买票的记录,我查了一下他们的高铁票,他们并没有上那辆高铁。”
褚暖暖心咯噔一下,身体无力地摊坐在沙发上,“天啊!会不会是我害了他们啊!要是我不去找他们的话,或许他们现在还平平安安……如果他们真的要出了什么事,那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了。”
“暖暖,你先不要想太多,我先向局里申请多一点人手过来,希望到时候能够有新的进展。”
南宫曲阁大概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而录音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所以他正在消灭人证。这个想法只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让自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南宫嗪之所以今天把她困在家里,极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他的叔叔将要对她下手,可是他这样的保护她褚暖暖不屑一顾,难道没权没势人就任由他们这些人的欺负吗?
她跟南宫嗪一别十几年,她自己在岁月里变了很多,又怎么能奢求南宫嗪一直不变了?
更何况对面还是自己的亲叔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但她绝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太太,总裁已经再三强调过,绝不能让您出去,请您不要太为难我们两个了。”
褚暖暖起身到楼上衣帽间,衣帽间的衣服都是由造型师打理的,每年到了换季季节都会重新换上一批,就连配套的首饰变化着,造型师还会在电脑里留下搭配方案,她只要打开电脑就会看见那些东西。
她换了一件庄重典雅不失高贵鱼尾裙,从抽屉找到了配套的首饰,穿上了一双黑色细跟鞋,提了一个当季的最新款包包。
镜子里女人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褚暖暖嘟了嘟嘴,把扎起来高高马尾辫松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瞬间如瀑布般一泻千里,遮挡住了裸露的背部。
她又按照桌子上化妆品说明书,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很快一张新的面孔展现在镜子里。她满意地朝着镜子里带着妩媚柔弱的女子抛了个媚眼,同一时刻,镜子的美女也回她了一个媚眼。
当褚暖暖再次出现在楼下时,家里的佣人和杵在原地的保镖,显然有几秒钟的失灵,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她始终表现的波澜不惊,用她那总裁太太的威严对着那两个保镖指挥着:“去喊司机,到南宫集团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保镖有几秒钟的失神之后,大概是被褚暖暖的突如其来的架势给威慑住了,“是!太太我这就去给陈师傅打电话。”
过了不到五分钟,车子从车库里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司机欠着身子打开了后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