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一脚,身体有些僵硬,双腿紧紧并拢,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背挺得直直的。
她拿起放在沙发旁边的一张照片,“我没看见您先生的照片,只有您和您儿子的,不过您儿子长的可真好看,跟你长得很像。”
那个女人好像没有听见她说的什么,“我听说你到我们单位来过了,也大概想到你今天来的目的了。”
褚暖暖没有开口,双手交叉紧紧地捏住手心,静静地听着。
“三个月前我们公司从D国总部来了一位总管,看着就不太正经,几乎对公司的每一个女职工都刻意骚扰过。
那段时间有很多女职工的辞职了,即使不辞职的那些家里来闹过了。只有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既不敢辞职,也没有家里人撑腰,只能被欺负。”
那个女人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我跟玉萍都约好了要带着孩子一起到别的城市生活,谁知道她竟然突然想不开了……我上个星期已经递过辞呈了。”
卧室里突然有个小男孩子冲了出来,抱住女人的头,“妈妈,我不读书了,我可以出去工作养活你,这样你再也不会受到别人欺负了。”
褚暖暖看着母子俩抱头痛哭,默默地走了出去。
她走到那幽黑的小区过道上,脑海中还是不断地一遍遍回放着母子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吓的褚暖暖“啊!”一声跳的多高。
南宫嗪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害怕啊?你刚刚来这里干什么?”
她并没有丝毫的心虚,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录音笔放在口袋里,“那你来这个小区又是做什么?别跟我说你闲着无聊来这里视察民情。”
谁知道南宫嗪突然打横抱起了她,朝着那块有着光亮的地方走去,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朦胧美好,“褚暖暖,你、你为什么就不听话了?”
翌日,清晨。
褚暖暖起床的时候,南宫嗪和筱雨都端坐在餐桌旁,似乎在特意地等着她。
“暖暖姐,下个学期我要到Y国跟我叔叔爷爷奶奶一起住,以前爸爸去世的时候就来接过我,那个时候我还有妈妈,所以就留在了国内。”
“你不想待在国内了吗?你可以永远住在这里的。”
筱雨摇了摇头,虽然眼神不再像刚来时的悲哀,但却死气沉沉,没有十几岁孩子的朝气,“不了,妈妈交代过我,让我找个环境重新开始。”
“你妈妈说的?”褚暖暖抬头看了狐疑的看了一眼筱雨。
筱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不是的,我妈妈以前就准备让我去Y国,那里有更好的学习资源。暖暖姐,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忙妈妈的事,可是事实都已经成这样了,无论怎么样我妈妈都不会回来了。”
“你想去Y国我没有意见,但我现在做的事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妈妈。”她说完这些话,又转身了看南宫嗪一样:“我只是想还原事实真相,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谁也管不了。”
褚暖暖把筷子放在桌上,提起放在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刚刚跨出大门,外面两个保镖就跟了上去,“太太,今天总裁已经给你请假了,您今天不需要去上学。”
褚暖暖直接把包扔在了他的身上,大步向着前,“不用!”
两个保镖像一堵墙一样堵在她面前,“太太,今天总裁说了,没有他的陪同你哪里也不能去。”
她已经使出了全部力气,前面的两个保镖竟然纹丝不动,“你信不信我报警啊!控制别人的人生自由。”
“抱歉太太,我们直接听令于总裁。”
褚暖暖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啊,我肚子疼,我难受。”
两个黑脸保镖看着她,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太太,总裁昨晚已经把你可能用的招数全都给我们交代了一遍,所以劝您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你、你们……”
南宫嗪不知道已经站到她身后,严肃地看这儿两个保镖,两个保镖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回来,“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筱雨背着书包站在南宫嗪身后,“暖暖姐,南宫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吧。”
“司机,先送筱雨去上学。”
筱雨背起书包跟着司机进到车内,朝着褚暖暖摆了摆手,“暖暖姐再见!南宫先生再见!”
“南宫嗪,你这个人就是一个心理、身体双重变态的人。”
南宫嗪无视了旁边那些佣人异样的眼光,直接打横抱起了褚暖暖,单手夹在腰间,“我还可以更变态些,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