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暖暖头上扎着高高的马尾,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肩上背着大大的双肩包,里面装着各种摄像装备。
叶出尘远远地看见褚暖暖的身影,连忙推开了旁边的门,身影有些梗咽,“暖暖,你终于回来了!”
“爸爸,外面风大您这么出来了?”褚暖暖连忙放下身上的设备,慢慢地站了起来,这几年她一直漂泊在外,每一次回来总觉得父亲又老了很多,心底里不禁有些心酸。
叶出尘推开房门,不停地念叨着,双手抓住褚暖暖的纤细的双手,眼睛紧紧地盯在褚暖暖的身上,“你这个孩子,家里好好的不待整天往外面走,整个人又黑又瘦,跟个猴子一样。”
“爸爸,您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脸。”褚暖暖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鼻翼有些发涩,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在下一秒钟被父亲重新抓住了胳膊,“暖暖,柏晔今天也过来了,还在厨房里下厨了。比你这个女儿要跟尽责。”
话毕,于柏晔围着围裙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褚暖暖忍俊不禁地看着于教授这般的打扮,“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最初一年,褚暖暖精神状态很不好,后来于柏晔带着褚暖暖去了他之前待过的医疗队,褚暖暖看到了那些生活在疾苦的人们,忽然找到了人生存在的另一个意义,原来自己也可以为这个世界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带着这个最初的想法,褚暖暖渐渐地爱上了这样的活动,每天背着大大的相机拍摄这个世界上需要关怀的人们,让更多的人能够得到帮助。
这四年来,褚暖暖拍摄了无国界医生的生活,拍摄了维和部队军人的生活,拍摄f洲人们的生活。拍摄之后又用文字加以描述,发表于国内外杂志上,让这些不为人们熟知的团体渐渐被人们了解。
一时间笔名叫‘彼岸花’的作者也火了起来,被外界称为盛开在沙漠里的美女,不过褚暖暖一笑而过并没有过多的在,也从未答应过任何一家报社媒体的采访,没想到这样反而激起了外界更多的兴趣。
褚暖暖把包里的相机小心翼翼摆放在旁边,于柏晔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拿着桌子上的相机看着,褚暖暖刚好洗过澡从浴室内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在F洲那边拍了不少珍贵的照片,接下来会整理一段时间,几个月后书就可以上市了。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个地方,也算是为这里的医疗事业做出了自己的一份努力。”
“暖暖,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他可能跟希望你能够待在这里陪着他。”于柏晔把相机又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看着褚暖暖说着。褚暖暖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窗户旁边修剪花木的父亲,考虑着于柏晔说的话。
于柏晔看着褚暖暖变得沉默,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自私的想法,我不想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只想你待在我的视线之中。”
于柏晔双眼紧紧地盯着褚暖暖,那双眼里带着不可忽略的异样情绪,褚暖暖不自在地别过了头,把心底里酝酿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下周我准备回国。”
虽然她一直在外流浪,人生也总是被忙碌填充,但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会拿出手机看着屏幕里婴儿的模样,仍不住会想她现在怎么样?长的想不想她?
所以,这一次她要不顾一切代价拿到女儿的抚养权,就算是拿着她的命去换,她也愿意。
于柏晔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双手放在桌子上,“我陪你过去,我也有好多年都没有回去了。”
褚暖暖刚想说一些推脱的话,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里走了进来,“让柏晔陪着你一起去,我也放心一点。”
褚暖暖说不过这两个男人,只能点头答应着。一顿饭吃的温馨平静,褚暖暖这次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没有回来,这两个男人却相处的更为和谐,于柏哗很有耐心地跟叶出尘说着学校里的见闻,吃过饭后两人默契地坐在小桌子上下着棋。
她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不一会儿叶出尘嚷着累了去房间内休息。把褚暖暖和于柏晔留在了客厅内。褚暖暖把水果盘子递给了于柏晔,于柏晔拿着一个插着牙签苹果,递到褚暖暖嘴里,她脸红地用手接了过来。
于柏哗顺手抓住了褚暖暖端着果盘的双手,双眼紧紧地盯着褚暖暖,目光柔和,“暖暖,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认识四年多了,既然我们俩都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试着在一起了?你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褚暖暖几乎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失措,“于教授,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结过婚,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而于柏晔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加上一个文质彬彬的外表,让很多女学生都垂涎三尺、跃跃欲试。
褚暖暖一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就会选择逃避的方式,正如此刻一样,褚暖暖穿着拖鞋正准备逃回房间内,却在下一秒钟被于柏哗的肩膀挡住了去处,“我有没有开玩笑,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也结过婚我也有过孩子,所以我们才更懂得彼此所想的。正是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我们新的人生了。”
他这是逼迫着她不得不面对,褚暖暖语气变得吞吞吐吐,于柏晔这四年来对她和父亲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太突然,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于柏哗并没有打算给褚暖暖任何逃脱的机会,紧紧地抓住褚暖暖的右手:“暖暖,不要再逃了,这个问题你已经逃了四年了,让我一起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过了很久,久到于柏晔认为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时,褚暖暖终于慢慢启唇,他险些因为自己听错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