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暖暖听见了汽车的声音,褚暖暖飞快的跑到了阳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汽车尾巴,那辆汽车她坐了无数次,她知道南宫嗪回来了,双手抓住门把手,不知道谁在外面反锁住了,“于婶,现在就要见南宫嗪。”
于婶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无奈地看着褚暖暖,“太太,现在总裁,现在不……方便见你!”
褚暖暖拼命的摇了摇头,下午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开始不断的反抗,不断的抗拒,人也变得越发的暴躁不安,“别叫我太太,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再有一次的话我宁愿我们从没结过婚。不,最好是陌路人。遇见他实在太可怕了。”
褚暖暖拼命的拉动着门把手,不断的叫喊着,这间房间一看就是特殊构造,墙壁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面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褚暖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的,。
“太太,总裁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有苦衷。”于婶从后面抱住了她,声音哽咽着说。
褚暖暖苦笑着说,“我看他现在是不方便吧?”昨天的那位女子明显与南宫嗪关系不一般,带回来过夜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让我见我父亲?”最后出褚暖暖无力的躺在床上,旁边的于婶一抽一嗒的哭着,褚暖暖无望地望着天花板,眼眶里泪水也没有,或许泪水早就枯竭了。
“总裁说,说等太太生完这个孩子,就一定会让你们团聚的。”于婶这句话,就好像逃一样的逃离了这个房间。
为何一个家里的佣人都能对她产生这样的同情心,都能为她落泪?而那个偏偏朝夕相处的人,却对她如此狠。
或许是于婶走的太匆忙,以至于门忘记关,褚暖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后面。
了楼下,褚暖暖望着被眼前的情景,楼下一楼的客厅里,女士长筒靴歪歪倒倒的摊在地上,女士小马甲也散落在地,一楼主卧门开了一条缝。
褚暖暖站在原地,那双腿再也迈不开半步,像是注了铅般的沉重。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在不停的闹腾着,不停地踢着她的肚皮,似乎在对南宫嗪做着控诉。
褚暖暖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同样也没有立场去打开那扇门,更多的是她不想被人嘲笑。他们已经离婚了,南宫嗪想跟谁在一起与她无关!而且也不在乎。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里呢。”褚暖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柔声的说着。
最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上去,否则她又该对南宫琴充满着如何的幻想?
一连好几天,褚暖暖都窝在小洋楼房间里,每天接触的只有于婶,没有见南宫家族的任何一个人。褚暖暖每天在纸上画着宝宝的样子,时常摸着凸起的小腹发呆,似乎在做着某种斟酌,孩子和父亲,是褚暖暖生命中仅有的珍贵。
如果说一开始对南宫嗪还有点愧疚,那么现在他用父亲来威胁自己,最后,仅剩的那点感情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恨。
她相信随着时光的推移,或许连恨都消失不见了。
“于婶,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必须让我见父亲一面,否则我不会同意。”
这天夜里,褚暖暖全身上下不断地冒着虚汗,小腹处丝丝阵痛不断袭来,眼前一边发黑,眼睛渐渐地合上,外面医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紧接着耳边不断地出现一阵糟乱声,褚暖暖死死地扣住床单,虚汗不停地往外冒,惶恐不断地从脑海中袭来,她慌张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慢慢地抚摸着肚子心里充满了恐慌,她甚至没骨气的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南宫嗪突然从门口闯了进来,把她和孩子抱起来,那么她也许会没骨气的原谅他。
可是他没有,在她充满恐慌和无助的时候,他就在楼下,或许在那个女人的床上,两人相隔直线距离不到五米,他却丝毫听不见她的喊声,听不见她和孩子的无助声。
最后还是于婶发现了她,和家庭医生一块把她送进了医院,这一夜是那么的漫长,疼痛和恐慌一块袭来,只能无助地求助于你并不存在的上帝。
外面似乎下着大雨,司机的车会疾速地奔驰在宽广马路上,时间1分1秒的过去,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小腹不断地下垂,热乎乎的液体不断的往下流。
今夜雨下的那么大,下的那么地深,那样特殊痛深刻的烙印在褚暖暖的心里。褚暖暖最后满头大汗的她渐渐进入昏迷,最后连疼痛也感知不到。原来死亡离她这么近,离她的孩子这么近,她甚至在想,如果她今夜就死在这里,如果南宫嗪知道后,会不会感到愧疚……
她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她的宝贝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甜甜的冲着她喊妈妈,近看孩子眉眼间跟她长得很像,远看却像跟南宫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又梦到有人要把孩子从她的肚子里掏出来,她疲倦的做着挣扎,大声的说着不要,她跪下来求南宫嗪,南宫嗪却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柔和阳光从窗户缝隙中洒了进来,这样柔和的阳光仍然让她感到不适,褚暖暖抬起五指遮住了一部分阳光,双手附在小腹上,孩子安静的呆在里面,褚暖暖渐渐地松了一口。
她慢慢的张开五指,让自己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下,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没有什么比她孩子的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