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书房内传来一阵撞击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褚暖暖连忙小跑过去,推了半天门才发现从里面反锁住了,褚暖暖连忙跑了下去,跑到于婶的房间内拿了钥匙。
许管家似乎已经是见多不怪了,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发生的事。推开房门褚暖暖就看见南宫嗪跪在地上,地上一片污秽,茶杯碎在第三,南宫嗪精致白色的衬衫渗出了血,带着道道血痕。
褚暖暖压住呼吸上前一步,清晰地看见南宫嗪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英俊的下巴被破碎的杯子划伤了,其中一点玻璃渣正扎在皮肤内,周围包裹着血迹。
南宫嗪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褚暖暖,“暖暖,出去!”
褚暖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时不时看了一眼那拿着鞭子气的发抖的老爷子,继续向前走了一步。
“许管家,麻烦您把暖暖带出去。”南宫嗪看了一样跟在后面的许管家。
许管家上前抓住褚暖暖的胳膊,“褚小姐,走吧,老爷子还没跟少爷说完了。”
褚暖暖手拐了一下逃出了许管家的双手,又往老爷子的方向走了一步,南宫嗪突然拽住了她手臂,“爷爷,您难道是想逼着我走爸爸的老路吗?”
果然一提自己大儿子,老爷子身形一顿,手臂的青筋不断的暴起,许管家刚想上前扶住老爷子,却被一个用力一甩向后倒退了几步。
老爷子手里挥着鞭子,电光火石之间褚暖暖抱在了南宫嗪身上,当那牛皮鞭子落在褚暖暖身上时,只觉得身形一顿,后背已经失去了知觉。
南宫嗪摸了一把褚暖暖后背,那鲜艳的血迹布满他的手掌,她那么娇小的身体哪里能受的住这份折磨,大手把褚暖暖放在身下紧紧地护住。
那皮鞭子又挥舞了几下,老爷子捂住胸膛气喘吁吁,握住皮鞭子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着,看着褚暖暖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整张小脸有些扭曲,“爷爷,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还是这个决定,请您成全。”
“你,你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许管家见状上前扶住了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嗪,“老爷子,这差不多了,再打恐怕这真的要出事了。”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地上,许管家刚进拾起了皮鞭子挂在了书房墙上,准备搀扶着老爷子出去。
“爷爷,我下周日婚礼,不管你来不来婚礼照常举行。”
老爷子身形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嗪,“南宫嗪,看来我看错你了,你比你爸还有倔,明知道是个万丈深渊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
南宫嗪捞起褚暖暖抱在怀里,低笑了一声:“谁叫我像您了。”
夜晚,南宫嗪把褚暖暖抱回了卧室,拿出了药笨拙地抹在褚暖暖后背上,褚暖暖低呼一声,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被单,额头上还在不断的冒着汗。
偏偏这样难受至极,还表现的一副轻松的样子,“南宫嗪,你们家是不是都有暴力倾向啊?我以前还好奇为什么咬在书房挂个皮鞭,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南宫嗪已经尽量放轻了,但褚暖暖后背上还是起了一个个鸡皮疙瘩,一道红色血痕在洁白的后背上看起来触目惊心,“你觉得我有暴力倾向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怎么会动你一个毫毛?”
褚暖暖觉得已经对他的情话免疫了,但他的嗓音带着那股力道,缓缓地流入耳蜗,心脏还是会一阵无规则的跳动,“可是我怕你欺负我们的孩子,万一哪天小魔头不听话你不是也准备用鞭子教训他?”
终于把这项伟大的任务做完了,南宫嗪扯着被子盖在她的腰处,避免碰到伤口,把自己的那身衬衫给脱了下来,“这个世界上我只管你了,其余的人我才懒得管了,我就是一个天生冷酷薄情的人。”
“等会,我帮你抹。”褚暖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一时刻惊呼出声,因为她忘记自己上身不着寸缕,赶紧抓住被子遮挡住了。
南宫嗪同样光着上身,却没有她那样的谨慎,直接暴露在她视野下面,“你全身上下哪一个拐角我没有看过,劝你不要做无所谓的遮掩。”
南宫嗪趴在床上,褚暖暖拿着棉签慢慢地擦拭着,她从来没有注意到南宫嗪后背竟然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知不觉泪水像是脱了线的珍珠一样打在了南宫嗪那小麦色的后背上,眼中升起氲氤。
她抹了一把泪水,重新蘸了一下棉签,突然南宫嗪一个翻身起来,她哭鼻子的样子被南宫嗪逮的正着,有些难为情。
“傻丫头。”南宫嗪宽大的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挂着的泪水,指腹间的薄茧与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引起阵阵颤抖。
不知道为何今天听见南宫嗪的安抚声,她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大,泪水像是决了提一样不断地倾泻而出,来势汹汹,不容阻挡。
南宫嗪实在是拿她没办法,索性低着头慢慢地顺着她的下巴往上吻,吻在她那两个爱哭的眼睛上,褚暖暖小手被动地圈在南宫嗪的颈脖间,虚弱无骨地依靠着他。
泪水渐渐止住,两人的气息却逐渐不稳,南宫嗪慢慢地放开了她,褚暖暖却抱着南宫嗪脖子不撒手,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在南宫嗪脖子上。
南宫嗪一遍遍地抚摸着褚暖暖那头海藻似的头发,亲吻着有些肿胀的双眸:“宝宝,先忍一忍,今天不行。你后背受伤了待会很容易被汗水浸湿发生感染。”
‘轰’的一声脸蛋瞬间变得通红,这才回神出南宫嗪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猛地推了南宫嗪一把:“南宫嗪,谁跟你说我想要了。”
南宫嗪双手抚了抚褚暖暖那乱糟糟的头发,笑着说:“好,好,是我乱加揣测行吗?”
晚上,由于背上带着伤两人不得不趴在床上睡觉,这样的姿势总是压迫着人的五脏六腑,褚暖暖怎么也睡不着,而旁边的南宫嗪却吐出了平稳的呼吸,褚暖暖推了一把南宫嗪,“南宫嗪,我们还有几天就要结婚啦!”
“是啊!还有几天就会有个王子骑着白马来接你了。”南宫嗪嘟囔了一声,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