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天津的老人都知道天津老城东面有一座庙宇,名叫玉皇阁(老玉皇阁1956年被拆除,现玉皇阁是近几年新建的),老玉皇阁是明代初年建的,至今已有650年了。
玉皇阁是一座有着众多建筑的群体庙宇,供奉的是玉皇大帝。庙宇坐西朝东,面向当初的三岔河口(如今的三岔河口是南运河改道后的形状),山门宽广,有一个高大牌坊,牌坊前额有“唯天为大”,背额有“昊天圣主”字样。玉皇阁建成后数百年来历代帝王及王公大臣和社会名流,曾题过上百个匾额及大量诗词,由于拆除时保管不善遗失很多,其中有一题词最能说明玉皇阁的地理状况及周围景象。雍正年间,在天津任盐道官吏的鲁之裕写了一首诗,诗句是“直在云霄上,蓬瀛望可通,万帆风汇午,一镜水涵空”。第一句说明玉皇阁地势高;第二句说明站在玉皇阁可望到瀛洲,也就是大海;第三句描绘了三岔河口的繁荣景象;第四句更是把海河的宽广及人站在玉皇阁看海河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描写得淋漓尽致。
玉皇阁流失了不少宝贵的文物,那些流失的东西可能会有很多鲜为人知的记载。根据历史沿用下来的传说很多,九九登高重阳节的传说就是其中之一。
早年,东海有一条恶龙,窜到了海河。他每到三月初三、六月初六、九月初九就把上游的水吸到天津来发洪水。他发水的日子正是农业紧要的日子,三月正是麦收季节,六月正是粮食拔节关键,九月是秋收后粮食入仓之际。恶龙一发大水百姓可遭殃了,人们为了求平安盖了龙王庙,香火朝拜、供品供应,恶龙不干。他托梦给当地百姓要在这三天里每天给他的河里扔十条耕牛,否则就发大水。人们气愤不过,可又无可奈何。有一姓袁的小伙子叫袁景,立志要铲除这条恶龙。人们跟他说:“恶龙力大无穷,打是打不过他,再者这恶龙狡猾得很,他知道人们恨他,怕人们暗算,连睡觉都睁着眼睛,你怎能斗得过他呢?”也有人给他出主意,说:“蓟县降龙寺有个高僧,能降伏恶龙。”他听后立即去了蓟县,可是,降龙寺在哪他不知道,一连气走了十几天,跑了几座山头也未发现降龙寺。这天,带的干粮吃完了,正愁下一顿吃嘛时,突然看见一只小灰兔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跑过去刚要抓,小灰兔跑了,但跑到离他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并且用眼睛看着他,他赶过去又追,那兔子又跑了,又跑到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如此反复二十多次,兔子跑到一座庙门前突然不见了。袁景感到诧异,抬头一看,庙的上方有“降龙寺”三个大字,这时,他明白了,这是仙人派小灰兔来接自己的。于是,面对紧闭的山门跪了下来,一边祷告一边诉说自己的来意,他一直跪了三十四个时辰,庙门才打开,出来的就是降龙寺的住持长房长老。
房长老听了他的叙述之后告诉他那蛟龙是东海龙王的外孙子,自幼不服管教被东海龙王家族逐出海城,所以才窜到民间来作恶,但是这蛟龙力大无穷而且刀枪不入,只有练好降龙剑法才能把他除掉。长老还说:“我早有除恶龙之愿,因年纪已大,力气恐感不支,既然你这个年轻人立下志愿,老僧我愿尽我平生之功把剑术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完成我的志愿。”
袁景在降龙寺练习剑术三十六个月,练就了72招降龙剑法。这一天,正是八月中秋,长老送别袁景,告诫他九月初九又快到了,这孽龙的罪恶也到头了,你不要辜负百姓的意愿。此次回去,第一,先要保护好老百姓,找一个妥善的地方把老百姓安置好,这个地方一是要有神灵保佑,二是高于孽龙所发的洪水;第二,孽龙离开天津便无处可去,因此,他会顽强反抗,你要用武但更要用智。袁景将长老的嘱咐牢记在心,随即回到了天津。
袁景回到海河边上,向百姓们介绍了自己学艺的经过及这次回来除魔的意愿后,要求大家帮助他实现志愿。老百姓听了他的叙述及转述的长老的话后,提出了两点方法:一是天津地势低洼,蛟龙得逞就看上了这点,要想不被洪水冲走只有上玉皇阁里呆着去;二是高台可以观望与孽龙搏斗的情况,并为袁景助威,而且玉皇阁是道教圣地,孽龙不敢侵犯。谈及如何与恶龙搏斗,大家提了一个诱敌的办法,那就是在与恶龙搏斗到一定火候时,诱骗恶龙喝酒,在酒中下蒙汗药,使恶龙上当。
搏斗开始了,袁景手执长老给他的降龙剑,施展那72招降龙剑法,与恶龙大战了三天三夜。袁景年轻,精力旺盛,愈战愈勇,怎奈恶龙凶猛无比,始终未能战胜。袁景把身体向后一退,拿剑指恶龙说:“咱先打住,我口渴了。”恶龙说:“口渴了我再给你加点水!”“不!我口渴水不管用,我得喝酒,酒是解渴的最好东西,不仅解渴,还能壮筋骨长力气。”
“看来你认输了,知道打不过我才想喝酒吧?”
“你以为我是没力气才想喝酒,你猜错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你不信咱俩都喝不就扯平了吗?”
恶龙一听也对,于是说:“酒呢?”
“在龙王庙的供桌上啦。”
袁景和恶龙喝的酒从外表上看都是酒坛子里的,其实装的东西不一样,袁景喝的是白酒,恶龙喝的是带蒙汗药的糖水。
袁景把恶龙斩了之后,众百姓把袁景拥进了玉皇阁。当天正是九月初九,玉皇阁的花园里菊花盛开,当地富豪送来了供奉玉皇的枣糕,百姓们拿来自己酿制的酒,赏着菊花,吃着枣糕,庆祝这胜利的日子。
“九”,易经中列为阳数,九月初九是两个九,两个九也就是两个阳数在一起,为重阳。所以后来人们把九月初九定为重阳节,又因为九月初九是登高观除魔的日子,又把重阳列为九九登高的意思。
九九重阳节在中国大地流传很久,天津的九九重阳则来源于玉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