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真人和玄应真人心中暗喜,想到有望凭能力名正言顺地荣登教主之位,不必与其他两宗“轮流作庄”,连忙齐声道:“听凭王爷出题。”
冲和真人最担心的就是王爷让他们三宗比试,但见其他两位掌教真人并不推辞,也只好道:“那我们就听王爷的吧。”
脱欢朗声道:“我这里有三份奏折,都是南方诸行省的官员送来的,分别代表三个难题,待会你们三位真人各抽走其中一份,如果你们谁能将拿到的难题办得又快又好,谁就可以执掌新成立的正一教,不但统管符箓三宗,还统管南方所有的道派,如果你们管理得当,过些日子我再奏明皇上,让你们统率全天下的道派,你们认为如何?”
冲和真人见巴雅尔早有准备,知道这些奏折上的难题必定非同小可,何况他们修真之人也不便参与国家政事,正想推诿几句,没想玄应真人和太玄真人已快步上前抽取奏折,自己也只好轻叹一声,上前把剩下的最后一个奏折拿了过来。
冲和真人、玄应真人和太玄真人将拿到手的奏折打开一看,脸上现出各种复杂的神情,惊讶中似乎含有喜悦,喜悦中又似乎含有忧虑。
脱欢摸不透三位真人心中在想什么,侧着头眯着眼笑问道:“三位真人,你们看完了没有,这三份奏折没有难倒你们吧?”
冲和真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这份奏折是广西行省报来的,上面写广西桂北出现大旱,现在很多农田无水灌溉,种不了任何庄稼,部分愚昧的百姓为了求雨,竟偷偷地抓了一些小孩来祭龙王,希望朝廷能派人管一管。不知王爷让我看这篇奏折,想让我做些什么?”
脱欢笑道:“我听说龙虎宗有很多修真炼道的高人,不但具有悲天悯人的宽广胸怀,还身怀超凡入圣的玄奇道术,既然如此,冲和真人何不帮我向上天求些雨来,让广西桂北的百姓不再受这干旱之苦,以彰显龙虎宗真人体国恤民之高义?”
冲和真人略略一思后道:“王爷,求雨可不是小事,必须要设下法坛祈福,三天之后方知分晓,不知王爷可有耐心等候?”
脱欢笑道:“龙虎山风景秀美,本王在这里多住三天又如何?”
冲和真人道:“那好,贫道这就去准备一下,试着为受旱的百姓求一场甘霖来。”
脱欢哈哈笑道:“冲和真人就是爽快,那其他两位真人呢,你们看了奏折后,有何感想?”
玄应真人道:“我拿到的这篇奏折是广东行省送来的,说沿海出现一个令人惊悚的村庄,全村三百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时常发疯般地手舞足蹈,还成群结队到别的村子去抢夺各种活的畜禽,谁敢阻拦他们就将谁咬伤,当他们抢到这些畜禽后,竟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将它们生吃,吓得附近好多村子的百姓都拖儿带女地远走他乡。王爷,不知贫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脱欢叹道:“这篇奏折有点旧了,据最近的信使来报,现在已经有十几个村的人染上这种怪病,沿海的一个县城被那些怪人围攻,甚至有些岌岌可危。听说茅山宗的各位高人都特别擅长镇妖驱邪,而玄应真人更是符法高明,能否帮本王去救这数千百姓的性命呢?”
玄应真人沉吟半晌道:“现在若是派人前往广东,一去一回在路上都要耽搁好些天,恐怕会让王爷等得心焦。”
脱欢呵呵笑道:“为了数千百姓的性命,本王在这里多等几天又何妨。”
玄应真人只是垂眉略微一思,马上爽快地应道:“好,那我明日就择良辰设坛祈福,画几道驱邪消灾的符文,再写几副祛除毒火的药方,让王爷的属下快马带去广东,请县官派人将符文烧成灰后,煮成符水作为药引朝病人泼散,再依方拣药熬汤分散给那些村民们喝就可以了。”
脱欢道:“本王的属下养有一些神鸽信使,几个时辰就能飞到广东,可否让它们将真人的符文和药方带往那里,这样不就省下来回几天的行程了吗?”
玄应真人喜道:“多谢王爷,这样一来,比试就公平多了。”
脱欢笑道:“真人施法帮广东受苦的百姓治病,本王应该多谢真人相助才对。”
太玄真人在一旁负立多时,见冲和真人和玄应真人都应承下来,这才缓缓道:“我手上的这篇奏折上写道,湖南与湖北交界的某地江河泛滥,洪水已经冲垮很多堤坝,淹没了大片农田,甚至还冲塌不少村庄的房屋,几百个村民被卷入滚滚洪流不知所踪,还有上万名百姓无家可归。难道王爷想让我帮忙治水不成?”
脱欢笑道:“正是,请真人大发慈悲,施法为百姓消去洪水之灾。”
太玄真人平静地道:“好吧,明日我也设坛祈福,请王爷的手下骑快马将一块镇水铁符带去湖南,投入洪灾泛滥的江河中,到时自会产生妙用。”
脱欢半信半疑道:“这个……只需一块铁符就能让滚滚洪涛停下来吗?”
太玄真人道:“这块铁符只不过是镇摄之用,王爷当然还需派当地官员率领治水之军,只等投下铁符后洪水稍稍减弱,立刻率军迅速重修堤坝,这才是治理水患之根本。”
脱欢这才喜形于色,高声道:“那就有劳诸位真人们设坛制符了,如果真能拯救这三地百姓于水火,本王到时还会重重地赏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