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莲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难道你一个大男人,长着两条腿,不会去找她吗?”
江逸飞一脸无奈地道:“天大地大,我到哪里去找她呢?更何况,她若是恨我,故意躲着不见我,我又怎么找得到她呢?”
秦玉莲道:“她恨你是因为她太爱你了,假若她哪一天半点都不恨你,在你面前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那么就算你怎么恳求她,恐怕也挽回不了她的心了。”
江逸飞有种恍然大悟之感,激动地道:“照你这么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了。”
秦玉莲笑道:“那当然,不过,在你找到她之前,还是可以经常来这里看看我的,如果不嫌弃的话,把我当成她也无不可呢。”
江逸飞指着秦玉莲的鼻子,笑道:“你又来取笑我了,她要是看见我和你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在一起,说不定这辈子真的就不再理我了。”
秦玉莲突然板起脸来正色道:“哦,那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在窗外盯着我们呢?”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逸飞吓了一跳,问道:“谁?”
一个女子道:“江大人,我是小翠,我给你们送酒来了。”
秦玉莲嘻嘻一笑道:“没想到我随口说一句,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看来你还真的是很爱你的妻子嘛。”说完对门外那人道,“小翠,你进来吧,我们的酒刚好喝完了。”
江逸飞苦笑道:“我现在是惊弓之鸟,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鸟儿听到猎人的拉弓声一般。”
小翠进门后,递给秦玉莲一个外形精美的酒壶,换回原来那个形状普通的酒壶,然后偷偷地向她使了个眼色。
秦玉莲会意地点点头,提起酒壶来到江逸飞面前,先在自己杯中倒上一杯,再不经意地轻轻一转壶盖,启动这个酒壶里暗藏的机关,给江逸飞倒上一杯后,笑道:“江大人请放心,来到我们这里的男人,就像进到皇上的御花园一般,有哪个猎人敢把弓箭对准你呢?你先喝完这杯酒,我再给你弹首欢快点的曲子,一扫你心中的忧愁。”说完,举起酒杯先干为净。
江逸飞哪里会想到她从同一个壶中倒出的酒居然是不同的,看都不看就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秦玉莲假意拿起琵琶,一边弹曲一边用余光观察江逸飞的情况,果然还没将一首曲子弹到一半,就已看见江逸飞伏倒在桌上。
秦玉莲上前推了推江逸飞,确认他昏迷不醒后,叫来小翠和几位丫环把他抬到了床上。
小翠道:“老板娘说,让你在房中陪江大人,好好地侍侯他一晚上,如果他有什么别的动静,立刻向她报告。”
秦玉莲点了点头,让丫环们退下,然后帮江逸飞宽衣解带,自己也除去衣裳躺在他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江逸飞从昏睡中醒来,蒙胧中看到窗外天已大亮,于是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抓枕边的衣裳。
当他拿过衣裳正要打开穿上时,却发现触手之处光滑柔软,还有一股浓香直冲鼻端,不由得定睛一看,原来手中抓的竟是一件女人穿的蚕丝衣。
江逸飞大吃一惊,连忙丢下那件蚕丝衣,刚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浑身赤裸,身边还睡着一个露出满头青丝的女子。
江逸飞使劲在自己臂上捏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不管他怎么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做过什么。
为了不惊动身旁的女子,他只得轻轻地掀开被子,踮起脚尖,悄悄地爬下床去。
“哎哟,江大人,昨晚你那么疼我爱我,怎么今天早上连一句话都不说,就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呀。”被子下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话声。
江逸飞听出是秦玉莲的声音,讪笑道:“对不起,秦姑娘,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先走一步了,你不用那么快起床,自己慢慢睡吧。”
秦玉莲缓缓从床上坐起,嗔怪道:“江大人,你就这么忍心抛下我不管,叫我一个人抱着冰冷的枕头继续睡吗?”
江逸飞回头看见秦玉莲慵懒地靠在床头,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呈现出一副诱人的春色图来,赶紧把头转过一旁,呐呐道:“我……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不起,失陪了。”
秦玉莲媚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去寻找你的妻子吗,可昨天晚上,我们也恩爱得像久别的夫妻一般,难道你还不觉得满足吗?”
江逸飞一脸尽是尴尬的神情,结结巴巴地问道:“我们……我们……昨晚怎么……怎么了?”
秦玉莲噗哧一笑道:“真是个没胆的男人,逗你几句你就吓得那样,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只要把你吃掉的母老虎吗?”
江逸飞也跟着嘿嘿傻笑道:“哪里,哪里,就算你真的是母老虎,那也绝对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一只。秦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玉莲笑道:“天底下最温柔的母老虎?那还是母老虎呀!算了,看在你这么夸我的份上,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你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我只是帮你把你身上的臭衣服全都换下来,还帮你把你的身子洗了七遍。我真不明白,你不就是丢了个老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把自己作贱成那样,你到底有多少天没洗澡了,我足足换了五大桶水才把你的身子洗干净。本来嘛,帮你洗完澡后,我还想跟你亲热一番,不过,你从始至终不但连动都不动一下,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我好歹也是一个良家美女呀,难道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不成?”
江逸飞如释重负地道:“没做什么那就再好不过,多谢姑娘留我在这里住一夜了。”
秦玉莲嗔道:“昨晚你昏睡不醒我不怪你,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吗?”
江逸飞迷惑不解地道:“秦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玉莲媚声道:“江大人,我昨晚帮你洗澡洗得太累了,到现在还觉得浑身无力,难以动弹,你可否过来帮我穿件衣裳呀?”
江逸飞听得心头突突直跳,连忙从旁边的椅上拿起一套崭新的男人衣裳,急匆匆地穿上后,才涩涩一笑道:“秦姑娘,我真的有事先走一步了,你要是真的没力气穿衣服的话,我出去之后可以帮你喊丫环过来,那就后会有期了。”说完,连头都不敢回地拱了一下手,就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
秦玉莲望着江逸飞离去的背影,只得轻抚自己艳美的脸庞,自语自言地道:“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傻的男人,睡在我身旁居然可以忍住不动我一个指头,难道我刚刚过了三十,魅力就变得这么差了吗?”
江逸飞匆匆走下楼去,遇到一个小厮就问他,自己的马停在哪里,那小厮竟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气得江逸飞抓起他的衣襟又厉声喝问了一遍。
老鸨连忙跑过来说,昨晚那几位军爷已经帮他把马牵回去了,叫他在这里陪秦姑娘多住几个晚上,所有的费用已经帮他付清。
江逸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巴雅尔为人一向精明果敢,做事更是谨慎小心,绝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带来这里,更加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自行离开。
难道他看见自己这些天来太过寂寞,就想为自己寻找一些乐子吗?由于担心自己不愿随便放纵,就以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为由,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吗?
昨晚自己喝下小翠送来的酒后就不省人事,看来那壶酒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否则以自己如此深厚的功力,不可能只喝一杯就醉成那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巴雅尔有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