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鸳也柔声道:“江大侠,他们师徒既然骗了你那么多,对你说关于你女儿去向的话又岂能令人相信呢?”
江逸飞听完巫马鸳的话,终于抬起头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苦笑道:“绝情道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林宛芝,她对我似乎煞费苦心,根本一点……根本一点都不像是在害我呀!”
巫马鸳盯着江逸飞,意味深长地道:“你是说你们俩双体同修的事情吧?”
江逸飞脸上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巫马鸳呵呵笑道:“黛丝为了邀功请赏,早就把你和林宛芝发生的一切事情告诉我,她表面上为你们安排一个隐密的住所,其实这个住所一点都不隐密,完全都是为了方便她更好地监视和控制你们。”
江逸飞哭笑不得道:“这个可恶的黛丝,居然那么恶心,连我们那个……双体同修,她也好意思窥视。”
巫马鸳突然正色道:“江大侠,你和林宛芝双体同修的确让你获益良多,但是我还想提醒你一下,这双体同修之术根本就不是我们神惑宗的法术,它其实是来源于道家的不秘之传,世上只有两个地方能找到真正有神效的同修之术,一个地方就是大内皇宫,另一个地方就是符箓三宗,所以我们才敢怀疑林宛芝与符箓三宗有莫大的关系。你以为林宛芝愿意跟你双体同修完全是为了你好吗,我估计她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更好地利用你而已。”
南宫一鹤向巫马鸳翘起大拇指道:“巫马妹妹说得有道理,江大侠,你是个聪明人,你可以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串起来仔细想想,就知道巫马妹妹说得一定没有错。”
江逸飞不禁又陷入沉思,想到这几位宗主说的话句句在理,难道他一直都被林宛芝给骗了,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师徒串通好来骗他的,那到底谁才是抢走孩子的真凶,这些事情背后又有什么阴谋呢?
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口中喃喃道:“那么说,难道我一直都弄错了。”
东方冷雨悲声道:“不止你错了,我们也全都错了,我们一没看好合作的伙伴,二没管教好各自的弟子,到头来,竟被兽霸鸟人和绝情道人这两只老狐狸所利用,整个魔神派就这样毁在我们手中了。”
北郭奇秀倒是没他那么悲观,面无表情地道:“不管怎样,我还是隐隐觉得,绝情道人这个人不简单,他费尽心思来抢我们的五龙圣鼎,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只要紧紧抓住这条线索,说不定就能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巫马鸳点头赞同道:“北郭兄想的和我一样,看来,只有去找到绝情道人,才能弄清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江逸飞苦笑道:“可是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里找他呢?”
巫马鸳道:“从绝情道人的法术和符箓来看,我总觉得他与符箓三宗的道士们有莫大的关系,江大侠,如果你有机会到龙虎山、阁皂山和茅山这三山去,可以向三派的道士们打听一下绝情道人的底细。”
江逸飞“嗯”了一声道:“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西门狂徒冷笑道:“也许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连我们都不敢说能活着出去,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能轻易逃出这座全是符文禁锢的牢笼吗?”
江逸飞沉默半晌,又想到身上还有绝情道人给的“防咒符”和“破法符”,此时不用又留待何时呢?于是默念绝情道人教的符咒,暗自用意挣开手上的绳索。
不一会,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江逸飞手上的细绳竟然应声而断。
西门狂徒大惊道:“连我们都弄不断这玩意,你是怎么弄断的?”
江逸飞微笑道:“这根绳子那么细,你随便一运真力不就可以把它弄断吗?”
南宫一鹤苦笑道:“江大侠,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没看到这间牢笼周围都刻满兽霸大巫师用来禁锢法力的符文吗,还有这根细细的绳子,也含有兽霸大巫师的禁锢巫术,我们现在连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又怎么能破掉禁锢弄断手上的细绳呢?”
西门狂徒瞪大眼睛道:“我们不行,他为什么行?”
江逸飞剥开身上的假皮,从里面取出五张符文,向他们扬了扬,笑道:“因为我有这个,而你们没有。”
北郭奇秀惊道:“啊,这是符箓三宗修真道士画的符文,你身上怎么会带有这个?”
江逸飞道:“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吗,是绝情道人骗我上魔神总坛来的,这些符文当然是他给我的,难不成你们还以为我会画符吗?这张是‘假死符’,正是有了它我才能装成尸兵混上魔神总坛;这张是‘聚能符’,我在与林宛芝双体同修时无意中用了它,难怪法力提升得如此之快;这张是‘防咒符’,这张是‘破法符’,刚才我正是不断地默念这两种符咒,手上才突然产生真力把绳子弄断的。”
南宫一鹤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绝情道人的法力比兽霸大巫师的要强一些,他画的符文能破解兽霸的符咒绳也不足为奇,当然这还也要靠江大侠你的真力来催发,如果你本身没有这么深厚的真力,也未必能轻易弄断兽霸的符咒绳。”
西门狂徒不耐烦道:“说那么废话干什么,我的手都快被他奶奶的破绳勒断了,你还不快点过来帮我弄开它。”
江逸飞悠然地笑道:“如果你的手当真被勒断了,那还用得着我把绳子弄开吗?”
西门狂徒顿时变得哑口无言,想骂又不敢骂江逸飞,毕竟现在江逸飞可是恢复了一定法力,若是想朝他屁股上狠狠地踢几脚,他一定躲都没法躲开。
江逸飞看着西门狂徒古怪的表情,嘻嘻一笑道:“你放心,我若是想教训你一番,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说完把手上的符文放入怀中,先是走到巫马鸳身边,运起真力帮她将禁锢绳弄断,然后再帮南宫一鹤、北郭奇秀和东方冷雨,最后才走到西门狂徒面前,故作沉思状道:“你是不是跟兽霸鸟人有特殊的仇恨,怎么他用来绑你的绳子跟用来绑我们的略有不同?”
西门狂徒急得大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江逸飞笑道:“你眼睛会转弯吗,能看到你身后的绳索吗?告诉你吧,这个不同必须用鼻子闻才能分辨出来。”
西门狂徒扭过头去使劲地嗅了嗅道:“我还是闻不出有什么不同?”
江逸飞一脸正色道:“好吧,告诉你吧,兽霸鸟人用来帮我们的都是一根细绳,而用来绑你的居然是一双袜子,哎哟,这股臭鱼味道也太浓了吗?难道兽霸鸟人已经三年没洗过脚了吗?”
西门狂徒气得跳了起来,吼道:“兽霸鸟人,居然敢用臭袜子来绑我,下回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一定把臭袜子塞到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