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认真斟酌着第三个问题该问什么,其实到这里差不多没什么可以问的了。阿暮一开始就明白,虽然这个世界同样有梦里那个名为‘北方林海的地方’,可现实毕竟不是梦,哪有那么巧合的刚好不是吗。
‘又不是没有试过,如果真的存在魔法,那么这几天用梦里的冥想法早就该成功了。’
阿暮下巴靠在十指交叉得手掌上面,考量着各种可能。魔法侧得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这个可以等芙莉雅歌的朋友从温科特斯回来后通过芙莉雅歌介绍认识是在作打算。那么就该考虑周边区域有没有合适得地点进行实战式交战对象这个问题?据说大都市里有类似古代竞技场这样地角斗场,是很早以前各个贵族专门圈养奴隶私下赌斗地闲暇乐趣引发而起得新兴娱乐,据闻大都市里很多人都爱看。里面有很多来至各地颇有实力得冒险者应邀比斗,也有不少从军队退下来的士兵应聘进入其中。很可惜的是,像康德这种小地方并没有那样的角斗场。
“以你冒险者的眼光而言,杀我需要多久?”
阿暮让声音显得低沉,手指摩挲着下巴。这是他得习惯性动作,总是在考虑事情时不自觉摩挲下巴,很刻意得一种行为。
手臂撑着脸庞的芙莉雅歌目光诧异地打量着对面的阿暮,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来回认真扫视了几眼才噗呲一声好笑说道:“噗~你很奇怪啊。对于平民来说,殴打谩骂贵族既是有罪。不分情况,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卖身为奴,我想你不应该有方面的担忧。”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阿暮从言谈中大概能感受的出来,这里的人对贵族多是抱着畏惧,讨好,厌恶,嫉妒以及羡慕等等等等多种情绪。帝国法律从一开始就只优先维护拥有特权地那一少部分人,然后才是平民。这样的结果让上下阶层犹如金字塔般被显著地一层一层区分开来,虽然这里面我们都知道最下层从来都是最大基数作基石。
“这要看是从正面还是暗面,就我的感官来说,正面来攻也许有些麻烦,多久不好说,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所以我只会从背后下手,一击即中,现在的你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大概也就一秒钟,有准备也没用,最多不过多撑个几秒左右。杀人和斗技是有很大区别的。”
芙莉雅歌屈弹啤酒杯壁,目光注视着杯中的啤酒,那摇摆的酒液反射着酒吧中窗外投射而来的阳光。作为优秀的冒险者,她除了实力强劲外,对信息收集也很在行。曾经也接过不少有关暗杀类的委托任务,这是大多数强大冒险者都会接触到的。一个人变得强大,总会有愿意花高价的贵族老爷们撒下大把金钱雇佣他们做事。
“呃~”
自认为实力强劲的阿暮登时愣在了那里,在刚进酒吧被对面女士拉住手时,阿暮就预想过自己能在多长的时间内反制对手,答案显而易见的是,瞬间,这是从两人力量上的较量得出来的答案。经过这几天逐步对身体的了解,阿暮对自己瞬间爆发力极有自信。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一瞬间能调出多是力量,爆发多快速度有一个极自信的了解。这得益于第三次梦境时他时不时就能得到身体控制权让他在精神上有极大改变,就好比一个拥有极多战斗意识的人重生或者穿越夺舍之类占据一个新的躯体,哪怕身体本身素质跟不上精神,但是在意识上只要能够对新躯体足够熟练,未必不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发挥出新躯体的实力。
“你似乎对我的答案很失望?”
芙莉雅歌略带调侃的语气轻笑着出声问道。
“没,就是感觉你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可能精神有点恍惚,无礼之处还望见谅。”
原本想将心中的感受老实说出口,但见对方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连忙改口讪笑道。
“也不知打你哪来的自信。”
芙莉雅歌径直站起身来,一把把住啤酒杯把柄将最后的啤酒豪放地灌入口中,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就这三个问题?那我走了。”说完顺带将刚刚推回给阿暮的五十刻利抓起揣入伟岸高山之间,还不忘回头对阿暮嘟起嘴唇发出亲吻之声。
“你的那个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被芙莉雅歌轻佻魅惑举止害的神魂颠倒的阿暮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对着距离他两个餐桌远的芙莉雅歌连忙问了最后一个有用的问题。
“看你下次什么时候请我喝酒。”
芙莉雅歌转头微笑回道。
“嗒~嗒~嗒~”
墙上的挂钟钟摆左右摇摆着,时针刚好直到了一点的位置。阿暮在芙莉雅歌离开后有自顾自的要来一杯特色酒‘微邦登’在酒吧里坐了不长时间,来回打量着酒吧里的客人。他们极少数的人是酒吧里的常客,大多数是冒险者,很多人都是匆匆忙忙在委托栏和任务交接窗口来回奔波地样子。
时至一点十五分的现在早已过了饭点,冒险者酒吧熙熙攘攘就那么几个老酒鬼在阴暗的角落里自饮自酌,其中就包括与阿暮交谈后不久就离开又回来的芙莉雅歌。她现在与几个看上去有些贵气的年轻人坐在二楼的小隔间里,时不时嘴角上扬,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
将最后一点草黄色酒液送入口中,阿暮站起身来,对着二楼倚着栏杆的芙莉雅歌微微点头示意,才转身离开了酒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世界夏天太阳都是这么炎热,刚刚喝过就的阿暮觉得脸庞发烧喉咙有些发干。想起上午时多利与多利的约定,阿暮一步一步走进了多利早间进入的饭馆。饭馆没有店名,只是一个可有小刀和叉子图案的木板被两根麻绳掉在了门上面,几张桌椅摆在里面。
“咚咚咚~”
阿暮曲起手指礼貌在敞开的门上轻轻敲了三下,见柜台后面的妇人从朦胧中清醒过来阿暮这才开口说道:“下午好,女士。我叫阿暮古·米特斯,多利先生在吗,上午与他约定好的。”
此时的饭馆已经没有了顾客,人近中年的多娜手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敲门声打断了她午时的闲暇,早上远远看见的那个年轻人此时嘴角含笑正站在门口。
‘声音亲和,举止得体,没有上城区那些人傲慢的姿态,也许这就是真正贵族与他们之间的区别吧。’
多娜没有注视年轻人太久,只是礼貌性的一种注视,让人知道她在认真对待这位年轻的客人。含蓄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这是她年轻时在温科特斯一位男爵家做帮佣时一位极有经验的管家教她的,对待主人和客人这样地笑容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和呆板。
“下午好,米特斯先生。弟弟多利在里面休息,您稍等,我去叫他出来。”
“谢谢,女士。”
丰腴的身影稳步走进了里间,只留给阿暮一个美丽的背影,每一位女士都有着她独属的魅力,就像是这位。
阿暮没等太久,就见到上午给他引路的多利从门帘后面出来。手掌掩盖着嘴巴哈欠连天,显然中午并没有睡太久。见到阿暮站在店门口忙出声里面说道:“下午好,阿暮兄弟,冒险者酒馆的事办完了?”
“嗯,科里家远不远,等下我还有事要去教堂礼拜,你知道的,每个月我总会有这么几天会去那里见一见我们康德美丽地雪磷花。”
这是原主的习惯,对于大陆女神信徒而言,他们总会在每月的那么几天去教堂参加弥撒,或者休息日去教堂礼拜。而在康德,教堂里有一位异常具有魅力的主教俘获了康德镇男女老少们的爱心。那是一位据成熟,美丽,知性以及对女神足够虔诚信徒,康德镇每一位男性的幻想对象。在康德男性礼貌问候中有一个礼貌的招呼就是因为这位主教而起,那就是今天你去见了我们美丽的雪磷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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