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每个人来说是件最可怕的事,然而世间却没有不死之人,人人都得经历死,只有在死的那一刻里,才能真正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好。
白浪子在歪头之间,看到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盘膝而坐,双手一翻一正置于胸前,借着不甚明亮的火拆子光,只见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的头顶白气蒸蒸,进入物我两忘的行功周期。
此时最惧被扰乱心神,极易走火入魔,白浪子深知其中的原理,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是在用内功自行疗治所受的掌伤。
只见二人脸色由青变紫继而慢慢转为晕红,头顶蒸蒸白气渐渐消失于无形,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方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睁开眼来瞧向长须子,见长须子吐气睁眼也己无碍。
悟觉大师说道:“道长可知打伤我们的人是谁?”
长须子道长似有思索的道:“此人用的是绵掌,当今天下用绵掌的人虽然多,但是能练到这种火候的人只有一个。”
悟觉大师闻言心中就是一动,也想到一个人,脱口说出,“难道是他?”
如同自问。
长须子道长道:“大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此人定是吕可。”
悟觉大师道:“如果真的是他,三十年前青明峰上我们放生他而是一种过错。”
长须子道长摇头叹道:“那时候我们以为他己有悔改之心,便心慈手软,放了他一命,想不到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加入了魔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悟觉大师道:“道长莫要太自责了,若是以后再要撞到我们的手里,我们绝不会再心慈手软,定要除去这个祸害。”
听了悟觉大师的这几句话长须子又叹息了一声,道:“事以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在火拆的微光中打量起这座暗室来。
瞥见地下躺着的白浪子与快刀神捕张回值时,回想起在神刀门厅里的那一幕,二人感激万分。
伸手入怀,悟觉大师掏出了两粒小药丸,起身缓步走到白浪子与快刀神捕张回值身前,道:“二位的恩情,无以为报,这里有两粒我们少林的小还丹,服下去后可令伤口快瘉,望二位接纳。”
说完了话,悟觉大师弯腰伏身把小还丹分别服入二人的口中,转动着身与长须子细细地观察这座石室。
入口的药丸,清烈甘甜,溶着津液滑入肚里,二人顿觉神清气爽疲惫尽失,伤口也不再疼痛。
白浪子道:“大师可看出什么了?”
悟觉大师重新看了一番,才开口说道:“这里固若金汤,坚如磐石,很难发现出口。”
一旁快刀神捕张回值接道:“官府的天牢,也不过如此,想要出去难如登天。”
“你是什么人?”长须子道长心中一动问道。
张回值道:“官府与武林向来不合,水火难容,难怪道长多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并无恶意。”
悟觉大师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说道:“官也好,武林也好,只要是行善积德,除暴安良,就别无他争。”
悟觉大师的话浅言理明同时也化解了二人交往的不悦,使得快刀神捕张回值与长须子道长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