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子蜷曲着身子,没有人能够见到他现在的样子,浑身的伤虽然要不了他的性命,疼痛的忍受还是时不时让他抽动几下身体。
遮眼的纱布己经除掉,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东西,他发觉这个地方很大,近处这些人都盘膝坐着,远处看去一片黑咕隆咚,什么都见不到。
快刀神捕张回值躺在地上,就在自己的身侧。
那滴水声,继而不断,敲动着人们的心弦。
一个时辰过去,暗色依旧,不见减弱,人们开时躁动起来。
一个人说道:“时间不短了,我们还是看不见东西?”
又一个人说道:“是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又一个人说道:“根据老夫的推断,来时行程的时间约摸三四个时辰,可能未出神刀门地界。”
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说道:“不知这位掌门人是谁,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事跟云掌门有牵连了?”
那个人道:“误会了,王某不是那个意思。”
苍老的声音道:“原来是王岛主?”
又有一个声音道:“云掌门在哪儿?云掌门说两句?”
云飘扬的声音响起,说道:“我可以明确地说,我们到这里,只用了五个时辰,五个时辰,――至于这是个什么地方,我不得而知。”
一个声音有点尖的人说道:“怎么会是五个时辰,我觉很应该是六个时辰?”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道:“是呀!我也觉得是六个时辰。”
那个声音尖的人又道:“不是云掌门咕摸错了,就是我咕摸错了,先不争论这个,请问,谁身上带有火拆子?”
这一句话可真是起了大作用,无疑是提醒所有的人,有光就能看到一切,为何不弄出点亮来?
火镰与火石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火拆子着了又灭,己有十数把,人们才清楚地看到,这是一间石室,室门紧闭,厚实无比,所有的人合起来的力量也不见的能推动室门动它一点。
室壁平滑坚直,全无缝隙,别说是人,就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兴奋之余不免又是失望,人人垂首唉叹。
白浪子不理会这些,平躺开来,一动牵连伤口便疼痛起来,不由的皱了皱眉。
痛苦马上又过去了,白浪子对身边的快刀神捕张回值说道:“这个地方封闭的如此严实,要想逃出去实在是一件难事。”
快刀神捕张回值苦苦一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不能灰心丧气,必须抱有能逃出去的乐观精神,希望的破灭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白浪子道:“你看这个地方,严实的封闭,无疑是一个铁桶,谁还能乐观起来,可说希望己破灭,心境己经到了绝望的程度。”
快刀神捕张回值无话可说,白浪子说的话是实实在在的话,他不得不诚认事实就是这样。
刚才他所说的话,无非是自己慰藉自己罢了。希望精神的支柱不要倒下去,一但精神的支柱倒了下去,紧跟而来的便是生命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