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处白浪子走进屋子,屋里的灯,被外面从门里扑入的一股风吹得左右互晃,险险灭去。
云飘扬不由自主的忽然站起身,显然,白浪子的到来令他受惊吓不小。
当看清了来人是白浪子,云飘扬缓缓又恢夏常态。
重新又坐好,抬手指一下坐的凳子。
云飘扬并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白浪子坐下。
白浪子当然明白这个示意的手势,坐。
白浪子只有坐下,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门未关上,
阵阵轻风从门外时不时吹进屋里,烛光飘摇晃动。
屋里气氛显得不寻常。
云飘扬首先打破沉静,仿佛只有打破这种沉静,他才觉得身心轻松一些?
“你从万松山庄来?”
白浪子答道:“我从万松山庄来。”
云飘扬道:“太阳落山后你就往这奔?只用了三四个时辰就来到这里?”
白浪子即没有否认也没有成认更没有回答。
云飘扬接着问道:“你已经来到好长时间了?只是没有进屋,是怕打扰了我的客人?”
白浪子冷冷的道:“是。”
云飘扬又道:“我们之间的谈话你已听得一清二楚?”
白浪子道:“每一个字都听的很清楚。”
云飘扬重重叹息一声,“你不应该到这里来的,更不应该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白浪子道:“可是我已经听到了,而且还记在心里?”
云飘扬道:“没关系,让它在心里永远的消失不就是了?”
白浪子道:“这倒是个好为法,你为何不说出来听听?”
云飘扬不语。
屋外传来一个声音,“如果一个人死了,即使他的心里面无论记得什么?也不重要了。”
听到此话,白浪子还是十分的淡然,就像他已知道会有人这么说,而且是在屋外。
本来走了的那两个黑衣人此时已走进屋来。
两个黑衣人的目光,好似两只狼的眼睛,随时都有吃掉白浪子的可能。
白浪子却笑了起来,面对着这么样两个人,能笑起来的人并不多。
只因为他能做到,――就因为他是白浪子。问世间,浪子怕过谁。
心中有正义,永远不畏惧,浪子有很多,浪子跟浪子又有不同,像他这样的浪子能有几个?
普天之下,可说少之又少。
这种场合能笑将起来的人并不多,足以证明白浪孑心中好无畏惧。
一个心中无畏惧的人,一定晓得自身的能量,也一定把握住了胜算。
他知道自己的剑,他知道自己的人。
有这两点就已足够。
两个黑衣人心虚起来,云飘扬的面色也不自在。
“不错,如果一个人死了,心里有什么也绝不会记得。可是让我感到头痛的是怎么去死呢?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杀死吧?”
另一个黑衣人说话了,
“这事好为,你只要躺倒地上,我抡起刀来朝你的脖子上剁一下就可以了?”
白浪子听了黑衣人这一番话,歪头想一想,很是同意黑衣人的话。
白浪子起身离坐,果然规规矩矩的就躺在了地上。
黑衣人二话没说,果然也抽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