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跃上墙,翻落墙内。
躲躲闪闪避过神刀门巡逻的弟子,向一座亮着灯的屋子靠近。
如同一只山猫没发出半点声音,轻手轻脚便接近了窗子。
来到窗前,白浪子伸手指在嘴里润了润,慢慢的又抽出来。
轻轻的向窗上的白纸靠去,窗纸无声无息被他湿润的手指点出一个洞。
白浪子闭上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用睁着的那一只眼靠近窗纸上被他用手指弄出的洞,向屋里看去。
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云飘扬,另两个人全身黑衣,面孔包的严严实实,唯有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露在外面。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即没有酒也没咱菜。
“这次任务策划的失败,不能完全怪你,我们也承担一份责任。教主命我们来到这里,对你还是十分赏识的。”
左边的黑衣人说道。
云飘扬诚恐诚慌,
“教主宽宏大量,不知有何吩咐,云某定当洗耳倾听。”
左边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右边的黑衣人伸手八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笺,用手压着推放到桌上。
“这里有一封信,是教主亲手写的,信上写着几个人的姓名,对这几个人,教主很是无趣,希望以后不再听到他们的名子,不再见到他们的人。”
云飘扬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听不到他的名子,见不到他的人。
云飘扬拿过纸笺,入目之字龙飞舞舞,几个人的名字让他脸色变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落下来,手微微的在抖动。
这几个人无一不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人。
第一个人,魔剑古底虫。
第二个人,白浪子。
第三个人,快刀神捕张回值。
最后一个人萧大侠萧敬天。
这四个人中无论他要杀哪一个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无论哪一个人的剑下他都走不过一招,虽然他神刀云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是染满了别人的鲜
血而得来。
然而针对这四个人来说,神刀云就是小巫,那四个人就是大巫。
玄数简直无法相比,凭云飘扬的刀想要灭掉这四个人,直如痴人说梦。
左边的黑衣人道:“云掌门突然面色发黄,汗如雨下,是不是生病了?”
这只不过是一句关心他人的话,却令云飘扬甚是不安。
云飘扬明白话里的含意,马上强挤出副和言悦色的面容。
话还得往无畏上说,
说出的话不但温和谦逊还得无刺激。
“我只是觉得这屋里突然热了,哪里会生什么病,二位多心了。”
左边的黑衣人随了句“没病就好。”
右边的黑衣人说道:“九月十九华山英雄大会临近不远,在这段日子里,教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事业与雄心,莫要辜负了教主之厚望。”
说完站起身,两个黑衣人走出屋子。
屋外暗影重重,月光如水,繁星烁烁。
白浪子早以在两个黑衣人站身起来时已飘身轻无声息的跃身屋顶隐蔽起来。
云飘扬送走两个黑衣人,在桌前灯光下看着那纸信笺,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
凭他那身武功,即使他的刀再快,也无法快过这四个人的剑。
云飘扬晓得这四个人的剑,无论哪一柄剑都可以让他在半招之内毙命,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拔刀的机会就被一剑穿破喉咙就死了。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因为他知道亲身经历过的人也都是死人。只有死人才知道他们的剑有多快。
一个死了的人又是无法说出口的,死人,死人怎么会说话?
既然投身风铃魔教,违抗教主之令,也是必死无疑。
进必死退必死,云飘扬置身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到底他应该怎样做去能保住他的身家性命?
他的确应该静下心好好的思索思索。
云飘扬缓缓的坐下来,眯起了那双已有了皱纹的老眼。
行走江湖多少年来,每逢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他都是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的出现也都会给他带来好运。
今天这个样子出现,是不是他就有了好运?
云飘扬正在思索期间,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