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休息室里,荆溪由于小时候经常来这边的缘故吧其实心里没多大感觉,江水漾却是紧张个不停,浑身不停的发抖。
荆溪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了?这么焦虑,我们找的是南一川,又不是猛鬼。”
“别……别说了。”后者把手挡在身前,示意她不要接着说下去:“对了,我听说Sourire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进的,你和他们说了什么?让我们这么快来?”
“这是秘密。”她神秘的说,随后想了想,又说:“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我和老董事长关系还不错,他们当然肯当我进来了。”
老董事长?
一个在云清一中上学的人,家庭条件肯定不是特别好,想到上次在医院里看得到情形,江水漾真的没办法把她当做朋友。
毕竟……一个水性杨花的女生。
“嘿,你能不能别这幅表情,搞的好像我欠你钱一样。”荆溪依旧没心没肺的说着。
江水漾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那不是赵俊成他们吗?”荆溪心大,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更不用说她心里的想法了。
江水漾循声望过去。
果然,赵父和赵俊成正朝着上边走过去。
还好,她们在休息室,他什么也看不到。
“想不到俊成西装革履的样子挺帅的,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荆溪玩味的说:“早知道当初老娘就应该上,真可惜了这家伙的心全都在篱落身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水漾心里一阵发闷。
是啊,他喜欢的人不是她,绑在两人身上的,只是责任这道枷锁。
“俊成,我先上去谈,你去休息室,一会儿我叫你。”赵父神情严肃:“这事很重要,一会儿我上去,半小时之内没出来,你就给我打电话。”
“爸,我知道了。”
南氏企业内部问题不胫而走,很多常年被打压的企业正跃跃欲试,想要尽可能的分一杯羹。
情形,
赵父也不例外。
尽管之前闹过矛盾,他还是要争取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两人告别后,赵俊成兀自去了休息室。
看是他,前台只顾着花痴,忘了告诉他里面有人,要换一间。
“俊成,你怎么过来了?”荆溪问,语气里带着某种跳跃的兴奋:“刚才我看到你和你爸……”
“他有点事,让我在这里等着。”赵俊成有些尴尬的望着江水漾,本是说她不原谅就长跪不起的,此刻却……
“我想去下卫生间。”江水漾佯装没看到她,而是问荆溪:“卫生间在哪儿?”
“在……”
“现在正在施工,可能不太方便。”赵俊成抢答:“要不我带你去……荆溪可能找不到。”
“不用。”她仍旧不看他:“也不是很急,能忍!”
此话一语双关,他立即联想到在酒店那晚的情形,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荆溪看了看赵俊成,又瞥了眼江水漾,猜测性的问:“别告诉我你们两个恋爱了,现在是在闹矛盾。”
“没有!”江水漾一口否认:“我没那么随便,什么人都……”
“哎呀!好了,我就随便问问。”荆溪半撒娇的打断。
这两人,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赵俊成垂下眸,一言不发的搅拌着茶叶。
荆溪还想八卦时,被进来的南一川打断了:“有什么事还非要找到公司,打电话不行吗?”
“哥……不是……南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听两人套近乎,江水漾开始担心苏篱落会不会被抢走男朋友。
毕竟书里都是这么说的,
陌生人防备起来容易,最怕闺蜜这种。
南一川优雅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荆溪:“本少爷最近又收购了一条蟒蛇,体重是你的三分之一。”
“呃……”荆溪努努嘴,只好言归正传:“南少,我想知道,对白辙,还有秋晖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怎么突然问这个?”南一川蹙眉,最近事情太多,他已经快要把这事淡忘了。
其实也才两天而已,他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荆溪见状,讨好的过去,又是给他揉肩膀,又是捶背的,好不殷勤。
江水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知不觉中对她的印象更差劲了。
赵俊成顺势坐过去,自然的,两人之间隔有一定距离。
“南少,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荆溪问:“我们去找到给白辙保存尸体的人,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死了。”
“啊?”荆溪诧然:“那他的身份?”
“的确是本人。”
“那冒充五年的人?”
“的确是秋晖。”
“可……”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呆着?
“问完了?”南一川起身,一进来没看到苏篱落的影子,他就没了心思呆在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荆溪迅速起身,想要追上去,却是被守在门口的保镖“亲切”的拦下。
“你们给我让开!”
“很抱歉,小姐,少爷现在很累,不想见任何人。”
nnd,他们这群人还真是大公无私,是她不在家的时间久了吗?久到他们已经忘了她大小姐的身份。
偏偏又不能戳破,好烦。
那边,江水漾和赵俊成依旧是处于僵局,两人都绷着一张脸,前者是真不愿意说,后者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水漾,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荆溪一心都扑在这事儿上,没多观察两人的不对。
音落,她一溜烟跑的不见人了。
江水漾不愿意和赵俊成单独相处,尤其是在房间。
那晚的画面她好不容易忘的差不多了,又被触碰到想了起来。
“江小姐。”赵俊成从身后叫住她:“有问题我们要一起去面对,你这样逃避是没办法的。”
江水漾深呼吸一口,回头,闷闷的说:“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件事就会慢慢消失,懂吗?”
“但是……”
“我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更不想嫁给你。”她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想要你离我远远的,也不要接近篱落,她现在很幸福。”
她对他是有点好感没错,只是好感还没有到达成为男女朋友的程度。
赵俊成努努嘴,欲再说什么时,被迎面而来,黑着一张脸的赵父打断:“赵俊成,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你不是和南少那个妻子关系好吗?去求求她,让我们赵家尽快得到南家的支持。”
听到这样的要求,江水漾嘴角一勾,毫不客气的反击:“果然儿子和老子都是一个秉性,总喜欢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我奉劝你别白费功夫了,篱落根本不可能帮您的。”
赵父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番顶撞,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结果被她拦下了。
“啧啧啧……”江水漾摇摇头:“恼羞成怒的模样真可爱,像极了赵俊成,当初你肯定看不起苏篱落,虽然我没问过,但从您说话的语气中,我能听出来,您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尊重别人,怪不得赵氏现在这么落后,原来全是你这个领队人找不到方向。”
她就是心情不爽,就是想报复。
管他多有权有势,难不成因为这几句话能杀了她不成?
“够了。”赵俊成蹙眉:“江小姐,我爸毕竟是长辈,你这样未免也太不礼貌了。”
“礼貌?我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人,哪里比得上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江水漾用力甩开赵父的手:“不像你们,有钱到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有些哽咽。
她之前真想报警抓他。
可依照赵家的地位名声,赵俊成又长的挺帅,没人会相信她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江小姐……”
“没时间陪你们这些有钱人玩了。”她高傲的抬脚:“赵总,上了年纪力气就不好使了,没事多回家保养,省得死了财产被人随意拿走。”
“你!”赵父被他这番话气的满脸通红:“你这个野丫头!”
江水漾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
医院。
安雅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花桓暮还没消息,这让苏篱落感觉很奇怪。
换做从前,她可能觉得这家伙只是贪玩了,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心里隐隐担心起来。
正想着,门被人用力的踹开。
一个浑身脏乱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涂满了黑色的煤灰,身上脏兮兮的,活脱一个乞丐。
但苏篱落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花桓暮。
“学姐,一会儿有人过来问,你就说我没在这里。”他粗喘着气,顾不上太多,直接奔向了卫生间。
她没多问,只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灰土清理的一干二净,确定没问题才松口气。
“叩叩叩。”
“谁?”
“小姐,我们想请问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很脏的男人经过?”对方还算客气:“我们找他有些事。”
“没有。”她应:“里面有老太太正在休息,有的话我早就赶走了。”
对方不信:“方便的话,请开门让我们进去。”
苏篱落正纠结时,只听门外两个保镖及时阻止:“我们少奶奶说没有就是没有,还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