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的话对于江子卫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更加用力想将另外一个铁链从墙壁里挣脱。魏江洺立刻念起咒语希望控制一下江子卫的情绪。可是对于已经绝望的江子卫,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忽然江子卫捡起地上掉落的桃木匕首,插入罗明的腿部。魏江洺抓住江子卫将他拖了回来,这时两根铁链都被他全部挣脱开了。
魏江洺手上全部是江子卫的血,他退到了角落里。立马拿出符咒,还没有念出咒语,江子卫再一次向他攻击过来,罗明也来不及处理伤口,将桃木匕首拔出向江子卫冲了过去。
由于地下室周围都是隔音的,所以地下室发生的事外面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
“老三,你不要再发疯了。”此刻江子卫掐着魏江洺的脖子,魏江洺咬破手指将血液涂在了江子卫的额头,一股青烟过后是不断腐蚀的伤口。江子卫被疼痛弄得表现出了魔性。
他再次将罗明举起扔向墙角,这时魏江洺捡起地上的匕首,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江子卫已经向匕首扑了过来,魏江洺眼睁睁地看着匕首插曲江子卫的心脏。
“老三。”
罗明大声喊到。此时江子卫的脸逐渐变成泥土的颜色,脸上的血管被鼓满。
“师兄,我没有杀师傅。……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是我……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魏江洺扶着江子卫已经泣不成声,将江子卫放了下来。
魏落披着罗章的衣服冲了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紧接着跟来的是罗章。
魏江洺满脸泪水痛苦地说道:“老三啊!……”
谁知道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的结局一直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只有当一件事以本以为应当的方式结束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其实自己早就释怀了。
微弱的光亮透过纱窗撒下点点斑驳。初冬信息早已通过窗外寒冷的气息顺着缝隙传入每一个角落。
空白的梦境宁静而悠然,夏芷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夏芷都要忘记了曾经那些悠然的早晨,没有任何奇怪的梦境打扰。
这时她忽然坐了起来,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地像空气中的尘埃慢慢地落在窗棂上,她望了望四周围,是自己的房间没错而不是那狭窄而幽暗的黑匣子。
顺着楼梯向大厅走来,厨房忙碌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光洁的脚尖踏在木制的楼梯上,小心地望着楼下的客厅,安静而干净的客厅只有象牙白的桌上一株兰花发出一股幽香。淡淡的味道弥漫周围的空气。
夏芷顺着楼梯,穿过客厅,热闹的厨房里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上窜下跳,一股食物的幽香传入夏芷的鼻腔。
她走路的声音很轻,如空气中蚊子振动翅膀的声音。正当忙活的莫易即将转身的时候,她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后背,享受着清晨,自己一直以来一直期待的宁静早晨。莫易微微一笑,翻滚着锅里的食物,温柔地说道:“不要着急,马上就好了,去桌子上。”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食物,熬好的鲜鱼汤散发出诱人的芬芳。晶莹饱满的米饭散发出阵阵幽香。夏芷乖乖地坐着,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莫易,撑着下巴颏,眼神中全是甜蜜的味道。她微笑的摇摇头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是真的,如果将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呀!
莫易将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为夏芷乘了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
“这,都是你做的?”夏芷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莫易还是一个很好的厨师。
莫易为夏芷乘了一碗鲜鱼汤,将一个精致的铁勺放在她的面前。
“怎么样,惊讶吧,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夏芷将喝了一口鱼汤,向四周望了望问道:“我妈呢?”莫易也跟着她看了看说道:“是啊,阿姨呢?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了这栋房子呢!”
夏芷笑了笑,心里本来还想问点什么,莫易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语气中满是宠溺。
“以后的每一天早晨,都让我来为你做饭好吗?”
似乎这种等了一千多年的东西在一个早晨变成了现实。时间的碎隙里,所有甜蜜的咒语全部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真实,即使未来他们之间有一万种可能,那么这一刻已经足够了。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能够抓住的一旦得到了就应该永不放手。
氤氲的办公室窗户被关得死死的,初冬的寒风在玻璃窗外呼呼地刮着,卷起地上的枯叶预示严厉的冬季到来。
罗章坐在办公室的桌子旁手里拿着一根项链,粉红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一直盯着项链,圆滚滚的项链坠被镶满了粉红的宝石,忽然办公室的门被小张打开,慌忙的罗章将项链放进了一个小盒子中。
“罗队,刚才接到电话,陈安朵在酒吧又惹事了。”小张看着罗章有点魂不守舍,小心地问道:“罗队,你没事吧?”
罗章摇摇头,小心地将装有项链的盒子推到桌子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说道:“没事,你先去准备,我马上过来。”
小张点点头离开了。罗章将角落里的盒子打开,透过窗户的光亮,项链上粉红的宝石汇聚空气中光芒在桌子上印出了两个字母‘AD’。他匆忙地将项链放进盒子,小心地将盒子放在外套中出了办公室的门。
当罗章到达的时候,陈安朵正被几个警察扣押着,栗色的卷发被梳到了一边,厚厚的眼影勾勒出一股妖娆,嘴唇上大红的口红加上身上漏了半个胸的黑色小短裙,一股站街女郎的感觉。
小张和现场的警察交涉之后,警察将陈安朵交给了罗章他们而将其他闹事的年轻人带走了。
“警察叔叔,我就说我们都是好公民,怎么会做坏事呢,下次不要乱冤枉人啦……”安朵嘴里一大股酒气,脚下的高跟鞋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歪歪斜斜地扭着,拿着一个深绿色的小皮包。当看见罗章的时候,安朵安静了下来,小心地理了理头上乱哄哄的头发。
“额,不好意思,这次又麻烦你了,……唉,其实你们也不用真的来,我们也只是闹着玩,没想到那群警察还真当真了。……”
“上车!”罗章将车门打开,脸上没有一丝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