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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困兽犹斗(一)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门口的油彪群似乎也察觉到异样,齐刷刷安静下来不再低声叫唤。霎时间,厂区又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心脏越来越接近崩裂的边缘……

终于,油彪群突然毫无征兆地狂吠起来,一声响过一声,一阵紧似一阵,此起彼伏的啸叫声铺天盖地,简直要把厂房掀翻。如果说之前在岔道口牠们的啸叫如同狂风骤雨,眼下则升级为十二级台风,暴虐得无以复加。

任何人听到这般动静都会心惊胆战,齐恩也不例外。他能想象门外无数双利齿正等着切开他的喉咙,撕咬他的身体,把他撕扯成一片一片的肉条,混合着鲜血吞下肚子,最后变成一坨热气腾腾的****。

“想不到我一世英名,今日要葬身于此了。”齐恩万分悲愤,差点流下热泪来。

叫了好一阵后,油彪发起了总攻。牠们咆哮着冲上前来,接二连三地用身体撞击铁门,“咚咚咚”,像冰雹子打在屋檐上那么密集那么响亮。伴随着撞击声,抵在门后的重物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不过还好,仅仅是颤动而已。但铁门门缝在油彪一次次冲击下却越变越大,月光穿过门缝,轻轻照亮门的这边和那边:这边是两双惊恐万分的眼睛,那边是无数对凶狠暴戾的目光,这边牙齿打颤大气都不敢出,那边獠牙森森,一阵阵电闪雷鸣般的怒吼。惨白的月色血腥的气味羼杂交融,顺着门缝一点一点渗了进来,寒意深入骨髓。

齐恩吓得瑟瑟发抖,怀中那根用来防身的铁棍抓得更紧了,但腿却软得动也动不了。肖勇见状,赶紧把堵门的重物使劲往前再推了推,将差不多已能塞进硬币的门缝顶回去,顶死。尔后又去随便踅摸了些杂物,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全堆了上去,直到整个铁门被堵得密不透风。这下子,甭说油彪,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

撞击声逐渐小了下来,也许是油彪发现根本撞不开大门,也许牠们累了,总之,不想白费力气了。先前的十二级台风逐渐减缓为微风细雨,稀稀拉拉地打在大门上。接着又过了一会,门外恢复了平静,不再发出任何响动。

这犹如夏日里下了一场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油彪竟然是这种直率的性格。

“撤退了?”

支楞起耳朵细听好久,齐恩什么动静也没听见,他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不大可能,山里的野兽可狡猾得紧,现在八成猫在暗处,等着我们出去。”肖勇啐了一口,回道。

“那我们算安全了吗,肖大哥?”齐恩略为紧张地问道,脸色不再似刚才那阵那么铁青——尽管谁都瞧不见。

黑灯瞎火的,齐恩也瞧不清肖勇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幽幽地喘了口气,说道:“应该安全了。牠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就这么耗着吧,等到天亮牠们应该会散去。”

这话犹如一针强心剂,齐恩那颗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心情稍有松弛,疲惫感就急不可待地涌了上来,淹没了他。他顿觉头晕眼花四肢酸疼,只想着躺下睡觉,哪怕在地上滚上一滚也是好的。

“太累了,我想先靠会,这里肖大哥你盯着?”

“行,有什么事我叫你,可别睡太沉,牠们还在附近晃悠。”

“我不睡,我就是打个盹休息休息,这一晚上累得够呛。”

嘴上这么说,齐恩却巴不得马上就地躺下睡死过去,睡他个三天三夜才好呢。从小到大,今晚的遭遇是最惊心动魄,也是最刺激的。而这股兴奋劲一过,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绵软无力。不过肖勇同样忙活了一宿,齐恩总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呼呼大睡,再说这里也不甚安全,还是寻块僻静之地比较好。于是他强打精神,撑着铁棍站起来,神情恍惚地朝边上走去。

前头交待,这厂房右侧的一溜窗户上有些许月光透进来,因此相对别处来说要亮堂几分,齐恩自然不想躺那,太招摇了。他踅摸着来到厂房左边,也就是楚科洋和苗苗之前走过的区域,想在那里找块能舒服躺下的地方。左侧墙壁上也有一排透明的玻璃窗,当齐恩经过时,有意无意地往外瞥了一眼,顿时,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黑暗中,繁星般的猩红光芒在不远处闪烁,那是油彪的眼睛!

啊!

齐恩失声尖叫起来,魂都险些给吓飞了。

大错就此铸成!

仿佛听见号令似的,埋伏在厂房左侧的大群油彪从阴暗角落里蜂拥而出,纷纷用脑袋、身体撞击玻璃窗,以期一鼓作气冲进屋来。与大铁门相比,玻璃窗脆弱得像块豆腐,完全不堪一击。油彪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吭哧吭哧”三两下,就将所有窗户的玻璃悉数撞碎,眼瞅就要闯进来了。

油彪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快如闪电,齐恩喊叫声还未停歇,便发觉自己已然身处无数血盆大口之间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全靠窗户上的铁栅栏帮了忙,挡住油彪继续进攻的企图。

想来工厂的建造者安装这些栅栏时,本意并非是阻挡野兽侵入,很有可能只是为了防范窃贼,以免他们盗窃厂里的各种物资——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级厂,但光那些零件论斤卖就能值不少钱,至少比种地强——所以铁栅栏修得是又粗又密。两端深深嵌进水泥墙体的栅栏上,每根百页条都是实心铸铁,有拇指粗细,之间的间距正好比人头略小,所以既不影响通风和美观,又能保护财产的安全。这恰好也帮了齐恩一把,因为油彪的个头,特别是那肥硕的脑袋,可比一般的豺狼要大上一圈,基本上跟人差不多。油彪们打碎玻璃后,便试图往栅栏里钻,但不管牠们怎么努力,最多只能将那支长长的嘴巴伸进来吼几声,脑袋却始终卡在百页上穿不过来,急得他们嗷嗷直叫。

而齐恩呢,他被油彪突如其来地一吓,本来已经做好壮烈的准备,却没成想油彪半途卡壳了。一个个瞧着凶神恶煞,却只会叫嚣没法动手,完全变成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那些长长的嘴巴挂在栅栏上,不仅滑稽可笑,明晃晃倒像是靶子一般。

于是他心态陡然又变了。有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举起手里的铁棍便朝那些“靶子”打了过去。“梆梆梆”,一打一个准,打得血花四溅血肉横飞。可怜的油彪肉没吃着,鼻梁骨却断成两截,再也威风不起来啰。

瞬时间,“战场”形势再度逆转,原本扒着窗台卯足劲往里钻的油彪们又忙不迭退了下去,蹲坐在不远处望着齐恩,以及他手里那根染血的铁棍。被狠狠教训的几只油彪嘴巴上血肉模糊,浑身黑毛也耷拉下来,趴在地上低声地呜呜直叫,显是痛极了。

这时肖勇也赶了过来,两个人站在窗户边,与油彪群隔栏相望。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能置对方于死地,只能大眼瞪小眼先对峙着。

“肖大哥,你说这油彪为啥老盯着我们不放?我们都干掉好几只了,牠们还不肯放弃。”齐恩边说边咣咣咣地敲击栅栏,警告对面蠢蠢欲动的油彪,让牠们老实一点。

“我也觉得奇怪,照理来说山里头猎物有的是,牠们犯不着费这么大劲非要吃我们,王大爷也没说油彪喜欢吃活人哪。而且苗苗不是说油彪不敢进工厂的嘛,怎么这回却大摇大摆进来了。”

“是不是因为工厂废弃了,人烟稀少,所以才敢进来?”

“我觉得不太像。你想想,这诺大的工厂已经废弃了两年多,期间只有王大爷和苗苗两个人住在这里。我们到这之后,王大爷并没有特别嘱咐这地方有什么危险,也没提过油彪的事,这些天里我们也没见到过任何油彪啊,对不对。这说明平时这地方是碰不到油彪的,哪怕在夜里。可为啥今晚却呼啦抄来了这么些,我觉得八成有古怪。”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齐恩伸手指向窗外,“肖大哥你看,看牠们的眼睛。”

肖勇闻言望去,外边是好多对闪烁着红光的圆球,有白炽灯那么大,飘飘乎乎犹如幽灵,但比幽灵可怕多了。

“你是说……牠们的眼睛很大?”

“不,我的意思是牠们的眼睛是橘红色,可是之前在岔道口,我明明看见的是一对一对白色的眼睛啊。”

“好像是这样……没错,确实是苍白的,跟现在这批不一样。”

“我记得很清楚,像星星似的眼睛,星星可都是泛着白光,没有红色的。”

齐恩又回忆起刚才那恐怖又奇异的场面,深邃的夜空下,无数颗银白的星星在闪烁……

——不对,有一颗是红的,最大的那颗!

齐恩忽然想起,从逃进工厂到现在,一直没有瞧见那只山一样巨大的油彪,牠在哪?

肖勇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家伙,他问道:“这里没有那只领头的,会不会,牠们是两拨不同的油彪。”

“那我们还真幸运,同时被两拨油彪追杀”,齐恩半开玩笑地说道。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油彪就是岔道口遇见的那群,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牠们的眼睛变色了,看起来……看起来不像是好兆头。

“快瞧!”肖勇忽然喊道。

窗外,众多蹲坐着的油彪之中,有一只站了起来,开始四下游走。这只油彪普普通通,与其他坐着的没什么两样,不知道为啥就牠一个起来活动活动。

“牠这是……要解手?”齐恩自打狠狠地教训了油彪群之后,心情畅快许多,这会竟开起油彪的玩笑来。

话是这么说,但齐恩渐渐瞧出那畜生并不是毫无目的地瞎逛。只见牠沿着窗台边从东踱到西,又从西踱到东,来回好几趟,还不时与齐恩对望两眼,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齐恩拿起铁棍又咣咣咣地敲击栅栏,想要吓唬吓唬牠,可牠却置若罔闻,依然走得不疾不徐。看来牠也明白齐恩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铁棍虽粗,对自己却构不成任何威胁。

“肖大哥,那家伙到底在干啥?”齐恩越看越稀奇,感觉那不是野兽该有的行为,莫非这是只一肚子坏水的油彪精。

肖勇还没说话呢,就见那只油彪向窗户靠了过来,盯着栅栏发呆。当然牠离窗户还是有一些距离的,齐恩的铁棍打牠不到。

“这家伙,还挺鬼。”齐恩恨恨说道。

那油彪看了一会栅栏,转头又回到油彪群里去了。没一会,油彪群就开始骚动了,三三两两的站起身来,跑到窗户边排成一排。

“这是要干啥,大阅兵么?”齐恩彻底糊涂了,油彪这唱的是哪出。

还是肖勇机灵,他举起钢筋轻轻地敲打着栅栏,同时低声对齐恩说道:“准备好,这些家伙可能要进攻了,见机行事。”

咣……咣……咣……

栅栏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脆响亮,齐恩忽然想起一句口号来——东风吹,战鼓擂。可这会东南西北什么风也没有,只剩下战鼓的擂声,以及肃杀的气氛。

这声音仿佛也勾起了油彪嗜血的杀意,牠们一只只像士兵那样列队集结起来,昂着脑袋,双眼变成血珠子一般,齐刷刷盯住齐恩和肖勇两人,低沉的咆哮从每只油彪的喉咙里喷薄而出——听起来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作为对战鼓声的回应。

这时,一大片乌云恰到好处飘过,遮住了天上那轮明月,周遭环境更阴暗了,万物都陷入沉寂之中。可是战场上依旧静悄悄的,谁也没动,双方暗地里都卯足了劲,只待号令一出,便展开殊死的厮杀。

苗苗不禁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突然,油彪的第三波攻击开始了。

只见队列最左侧蹿出一匹黑影,一马当先直奔窗户而来。在齐恩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牠便已经趴到窗台上,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百页条猛咬下去。

接着,齐恩就听见一阵古怪的哐啷哐啷声,有点像拨浪鼓,但更含糊一些。也不清楚是油彪把百页条给咬断了,还是百页条把牠獠牙磕掉了,反正给人激战正酣的感觉。齐恩毫不犹豫拎着铁棍就赶过去,打算让油彪再尝尝他的厉害。可没等他走到跟前,那只油彪便很识相地退了回去,重新入列。紧接着,队列里又蹿出两匹,分别冲向右侧和中间的窗户。

这间厂房长度大约有五十多米,左右两侧墙上各有二十多扇连在一起的窗户,所以每一侧相距最远的两扇窗户间相隔了三十多米。齐恩刚刚跑到最左边,见油彪朝其他地方去了,便又马不停蹄往回赶。而肖勇原本跟齐恩一起站在中间的位置,见一只油彪向他这里扑了过来,立刻一个大踏步上前,举起钢筋就作势要打,端的是霸气十足,那油彪吓得连窗台都没摸上就落荒而逃了。

俩人接连赶跑两只油彪,却漏过了第三只。趁着没人的空当,牠扑到右侧窗台上,起劲啃着百页条。在牠背后的队列中,又有几只油彪按耐不住性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打算找个机会扑上来。

“娘的,这帮畜生在逗我们玩”,反应过来的齐恩骂道,“调虎离山,车轮战,用得很娴熟嘛。”

“牠们是看准了我们人少,想累死我们。”

“咋办?”齐恩眼瞧那油彪欢实地啃着百页,还不时瞟他两眼,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摆明了在挑衅。

“哼,别慌。油彪再怎么凶狠,那也是肉体凡胎”,肖勇紧紧攥着栅栏上的百页,“这么粗的钢条,用链锯都锯不断,凭牠们的牙口也想咬断,做梦去吧,你我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两人返身转回屋内,一屁股坐到桌上,好整以暇地观赏油彪的卖力演出。

他俩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激怒了油彪群,牠们一拥而上,开始疯狂地啃食起栅栏来,一时间,獠牙和钢铁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看样子牠们是铁了心要攻克这道马其诺防线。由于油彪数量众多,每个栅栏上至少挂着三四只,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条窗帘垂在空中。而且还有少数油彪蹿到车间的右侧,把剩下那些没碎的玻璃窗也统统给弄碎了,然后逐一尝试着。

“瞧牠们这玩命劲,牙齿肯定没少磕。”肖勇笑着说道。

齐恩却仍有一点点不放心,毕竟窗外这么多油彪,万一哪个栅栏建造时偷工减料了一把,被牠们给闯进来,那可不得了。

不过齐恩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栅栏还是那些栅栏,窗户也还是原来的窗户,倒是爬在栅栏上的油彪渐渐少了下去。剩下少数顽固分子虽然还在不停地努力,但早就没有什么劲头,只是装个样子而已。

一阵晚风吹过,吹散了天上的乌云,月亮重新露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厂房内也明亮起来。这时月亮已经爬过树梢枝头,恰好挂在当空,从时间上看,已近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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