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投了那么多钱,你说不拍就不拍。”
“不不不!”安庆东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拍,是有人把我们打伤了,史文龙更是被打的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安庆东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可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说的自己比窦娥还冤。
“啪!”听筒里传来什么被砸碎的声音,“知道他们的身份吗?他们有枪,难道老子就没有。”
安庆东说道:“他说他叫陈飞行,也是王京人。”
听筒里突然陷入沉寂,安庆东没有听到回答,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听见声音。
“你是说他叫陈飞行?”
“对!这是他亲口说的。”
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安庆东啊,你没死还真是命大。我都难以想象,凭他的脾气你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给我打电话。”
安庆东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已经被周芯打得变了形的脸一阵抖动,小心翼翼的说道:“华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少哼了一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那个叫什么史文龙的,把他换掉。”
安庆东急了,“可是、、、、、”
“行了!没有可是。在找个演员,快点把戏拍完,这耽误一天可都是钱。”安庆东愣愣的举着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个陈飞行是谁,居然能让华少这么忌惮。”想到这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到现在他是真的感觉到在黄泉路上转了一圈。
“安导!华少怎么说?”这个家伙捂着被打成猪头的脸问道。
安庆东没有回答他,又拨了一窜号码,“许董!我是安庆东。”
“哈哈、、、、”听筒里传来一阵豪迈的笑声,“安导!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安庆东可没有闲心和他开玩笑,要是不尽快把陈飞行的身份弄清楚,估计这一辈子都睡不好觉。
“许董!你认识一个叫陈飞行的人吗?”
“陈飞行?”许董嘀咕了一句。
“对!他也是京里的。”
“你这么说我知道是谁了,在京里只有一个人叫陈飞行。”
“谁?”安庆东急忙问道。
“老安!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你居然没有听过陈飞行这个名字。
“许董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京城四少你听说过吧。”
安庆东眼角一阵狂跳,“听说过,但我只知道华少、王华还有张正,另一个人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确实!京城四少除了王华和张正其他两个人做事都很低调,知道他们名字的人不少但也不多。”许董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问你,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安庆东犹豫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就是不说,这件事情明天也会见报。
许董沉默了一下说道:“陈飞行就是京城四少之一,我还可以告诉你,京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他们有胆量去同时得罪其他三个人,但却没有胆量去得罪陈飞行。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据我所知,华少和陈飞行交情不错。你把事情和华少说一下,我想陈飞行不会在找你的麻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以后在联系吧。”
安庆东肢体僵硬的把电话收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车窗外快移动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飞行十几个人晃晃悠悠走进香格里拉大酒店,一名穿着职业套装,三十来岁的女人迎了过来。
“请问!您是陈先生吗?”
陈飞行双眼盯着女人那欲裂衣而出的胸器,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小姐!我是姓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杨先生。”
女人感觉到陈飞行邪恶的目光,脸色一红眼里还有些怒气,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您是叫陈飞行吗?”
陈飞行感到意外了,他以为这个女人认错人了,“对!”
女人职业性的一笑:“这就错不了了,小组办公室已经打了招呼,房间给你们安排好了,现在跟我来吧。”
陈飞行摸了摸下巴,“妈的!还有这好事。”
十几个人跟着女人上了电梯,这个时候陈飞行电话响了起来。
“喂?”
“老大!你丫的太不够哥们了,回来也不通知兄弟一声。”
陈飞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知道我的电话。”
“哈哈、、、、、”听筒里传来一阵开心的笑声,“我打电话给小姑了,是她告诉我的。不过她说你在上京,但据我所知你现在在联达吧。”
“操!你小子成了精了,我在哪你都知道。”陈飞行骂道。
“嘿嘿、、、、你把安庆东收拾了,我可是那部戏的制片人,你说我能不知道你在联达吗。”
陈飞行又一次感到了意外,“你什么时候对拍电影感兴趣了。”
“嘿嘿!老大,你是不知道拍电影有多赚钱,简直比抢银行都快。还有那些女明星,那身材,那脸蛋,啧啧!爽啊。”
“你小子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陈飞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嘿嘿!正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大妄为无赖,却不知道享受人生,我鄙视你。”
“操!我没时间和你瞎扯,记住我在联达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我家老爷子知道。”
“放心吧!你带了那么多的家伙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乱说。”
“行了!我还有事情。”说完挂断了电话。
“叮!”电梯门打开,女人带着陈飞行他们来到18层,把1801、1802、1803房间门打开,“希望你们住的愉快。”
陈飞行嘿嘿笑着说道:“美女!可否赏脸共进晚餐。”
女人微微一笑:“对不起,现在已经快零点了,晚餐就不必了。”说完转身离开。
陈飞行耸了耸肩,走进房间,这是个标准的套间。“好了!各自找房间去休息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十几个人谁也没有出去,就是吃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
夜色又一次降临大地,联达港的夜色也很美。要说市区就像浓妆淡抹的少女,那联达港就是风情万种的少妇。波涛声、汽笛声就像是深闺怨妇的低喃声。
陈飞行他们穿着海员的服装,笔直的站在大洋号游轮甲板上,看着海岸线点点灯火,那是渔船在归家的路上。陈飞行低头点了颗烟,汽笛声响起,游轮缓缓离港。
夜越来越深,身后的城市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耳边大海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十几个人一直都在那里站着,衣角随着海风飞舞,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进去睡觉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飞行把烟盒里最后一颗烟点燃说道。十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转身走回船舱。
半个多月后的一个黎明前,五十多岁的老船长对着陈飞行说道:“还有10海里就到达路米马力港口,你们的身份没有问题,但那些东西是绝对带不进去的。”
陈飞行拿出妖妖给他准备的地图,看了一会说道:“许宁!召集兄弟们集合。”
十多分钟后,一艘救援艇慢慢的在游轮上放了下去。船长是唯一一个知道陈飞行去执行任务的人,看着快艇消失在夜色里喃喃的说道:“小伙子们,祝你们好运,希望我回国之后能听见你们凯旋而归的消息。”
在路米都马力东北方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停着一艘快艇,“啪”陈飞行一脚重重踏在异国的土地上,周芯站在他身边,十几名兄弟紧跟在他身后。
天边出现一丝曙光,十个人躲过海岸巡逻警,终于走进路米都马力。
陈飞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展开双臂仰望天,一阵狂傲的笑声响起:“我们来了,‘暗黑’你们准备好了吗?”
说完一挥手十几个人踏着军人特有的比步伐行走在马力并不宽敞的马路上,一路走来看见两边的房子矮矮小小方方正正,就像是用积木堆砌出来的,窗户又高又小。大片的广告涂在破旧的墙上,一片萧索满目疮痍的景象。
渐渐的,随着天色大亮,街上的人潮多了起来和萧索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街上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许多街口没有交通灯,显得杂乱无章。一些人推着满载货品的手推车,更显得繁乱。沿街还有卖报刊杂志的小贩,守着小摊子,注视着来往行人。两旁有些店铺已经开门,黑头,黑皮肤,矮小但却很结实路米人热情的招呼着顾客。
十几个人漫无目的走着,这里最激动的就是周芯,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出过国,小脑袋不停的左顾右盼,欣赏着异国的风景。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一级是一个高大的骑士雕塑。广场四周的房屋,好像是殖民地时期所建的亚阪风格的旧式建筑。
周芯不禁感叹的说道:“在这个充斥着高科技而又文明的世界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真是难得。”
陈飞行笑着说道:“他们不是不想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而是经济不允许。”
许宁看了看时间,“操!还王京时间呢。”
陈飞行伸手拦了四辆破旧的出租车,车身凹凸不平,上面还印着维斯字,显然是在维斯运来的旧车。
周芯皱着眉头看着满是油渍的座椅,“我们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出租车?”
许宁钻上车说道:“想在这里找到一辆好的出租车,比在我们国家一个乡村找一辆卡迪拉克还要难。”
周芯无奈的钻进车里问道:“我们去哪。”
陈飞行说道:“去机场。”然后用流利的亚阪语告诉司机。
周芯不可思议的说道:“去机场?”
陈飞行点点头,周芯说道:“我们的东西能带上飞机?”
陈飞行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路米没有什么时限制,所以出租车喷着黑漆漆的尾烟,快的疾驰着。很快出租车停在了马力机场,到了这里周芯才知道陈飞行为什么会想到坐飞机。
因为马力机场没有任何的安检设施,只要掏钱买票,你就可以带着任何东西踏上飞机。
直到上了飞机,周芯嘴里还在嘀咕:“怎么可以这样啊,没有一点安检措施,这样的飞机谁敢做啊。”
陈飞行呵呵一笑:“但全世界路米暴力案件生是最少的。”周芯闭上嘴不再说话,在她来说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