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门前,一顶八抬大轿匆匆离去,像是那轿子后着了火一样。
叶楚烟站在门前,冷冷的注视这一切,叶巧容还是那个叶巧容,高傲自大,得意便猖狂。
“姐姐,你说那妖妃会不会已经知道叶巧容的身份?”云秋奇怪道,如果他已经知道那可以直接告发她扳倒将军府,如果她不知道,又怎会让叶巧容来将军府给他们这一个下马威。
“我猜,也许是不知道吧。”叶楚沉思说道,秋妃为人心狠手辣,如一条毒蛇,只要咬住的目标就绝对不会松口,如果她知道有这么一个扳倒将军府的好机会,不会犹豫片刻。
“秋妃为人擅妒,极力想要在皇上面前争宠,哪怕皇上看了一个宫女一眼,她都要对这个宫女忌惮好几天。我被皇上招入养心殿,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眼中钉。让叶巧容来估计就是单纯的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秋妃也不过是一个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三十岁女人罢了。
“这样最好,但是姐姐她真的会听想办法去救王爷吗?”云秋看着八抬大轿离开的地方,叶巧容怎么都不像是会安好心的人。
“放心吧,一定会的。”叶楚烟缓缓转身,现在的她就是一只惊弓之鸟,看清了秋妃的真面目,以后她见了她都会提防三分。为了保住自己在宫中能安然生存,定然要依赖王爷。
叶巧容战战兢兢的回了皇宫,一入寝殿便快速将自己身上的凤纹衣袍狠狠脱下来丢在地上,好像这是带着刺的荆棘:“滚!通通给我滚!”太监宫女捡起她地上的衣服,慌张的退了下去。
“爱妃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昂首阔步走进寝殿。
“皇上?”叶巧容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出现,连忙下拜行礼,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后悔不迭。
“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了。”皇上亲手将她搀扶起,将她搀扶到一边的床上,“御医说,女人在怀孕之时脾气会变得暴躁,但也是在显怀之后,怎么爱妃这么早就出现了?”
叶巧容换上了一副秋水如波的眼神,嘴角带着媚笑:“是臣妾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并非是皇上所说的那样,臣妾该死,以后保证不再发脾气,好好照顾皇上的龙嗣,多谢皇上关心。”
不得皇上回话,她便嘤咛一声倒在了皇上的怀里。柔弱无骨的身段若有若无的蠕动着,不停地刺激着一个男人的心。
“对了,皇上,您当真打算就这样圈禁镇平王吗?”叶巧容见温存的差不多,皇上的心此时应该正是飘然的时候。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皇上的语气瞬间变得沉重起来,身躯也渐渐变得僵硬,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叶巧容继续往他的怀里钻着,语气变得更轻柔了些:“臣妾只是不想皇上因为臣妾而导致你们父子不和,而且王爷为人一身正气,相信那天他不是故意要对臣妾做那种事,毕竟之前他还救过臣妾呢。”
皇上面色一沉,将叶巧容从怀里推开:“你们之前还见过面?”
叶巧容见皇上面有不悦,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脸坦然:“对呀,臣妾有一日在碧液园里玩耍,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宫女狠狠地撞了臣妾一下,让臣妾掉入了池塘。辛亏王爷出手相救,不然皇上今日可就看不到臣妾。”又是嘤咛一声,撒娇般的倒入了皇上的怀里。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的语气变得严肃,怒火似是少了些。
“就是皇上将王爷宣回来的那几天,那时候臣妾也才刚被御医确诊有孕。”叶巧容装作无辜的说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救王爷,给他营造一个美名。二是为了报复秋妃,既然他拿自己当刀使,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他作为妃子身怀有孕,没有哪个宫女会不小心照料,再不小心也不可能将她撞进池塘里,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宫中妃子又有谁想要陷害她。别说是皇上,就是一个小太监都能想明白。
“皇上,其实那天王爷不过是找臣妾出来问皇上龙体是否安然无恙,臣妾只说自己不清楚,他便着急的上前又问了两句,臣妾害怕才失声叫了出来,其实王爷并没有对臣妾无礼。”叶巧容悄悄抬起头,余光只见皇上面目铁青,明显是有了三分怒意。
看来在王爷被圈禁之后,秋妃又添油加醋的在皇上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否则皇上不至于动怒。
“爱妃且在寝宫中好好休息,安心养胎,其余的朕自会做主。”皇上伸手将她推开,语气听起来不冷不淡。
虽没有明确表态,但叶巧容已是勾起了嘴角。这些日子她已经看出来,皇上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君王,他不会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且还是受人迷惑后犯下的错误。但他也不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君王,更加不会让那蛊惑他的人得逞。
在皇上心里,王爷是无辜的,秋妃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一定会选个理由将王爷解禁出来。秋妃身怀有孕,皇上不至于惩罚她,但冷落一阵是肯定的。
随即皇上便下令解禁镇平王,理由就是在京城中勤政爱民,为百姓付出过不少血汗,圈禁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王爷,于理不合。而当天晚上皇上便翻了叶巧容的牌子,与她恩爱温存,缠绵万分。
在那之后,秋妃有将近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皇上,哪怕她主动请见也被皇上忙于政事的理由所推脱。询问那些太监,他们也是缄口不言,只说皇上政务繁忙。
“娘娘,王爷朝怜妃娘娘寝殿去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过去,将他们逮个正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太监在细语说道。
秋妃正气不打一处来,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更是怒火中烧:“去!当然要去!本宫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能做出什么妖来!”
到了怜妃寝殿后,她一眼就看到二人正在院落内面对面座谈。登时一阵冷笑:“话怎么不在屋里说,难道还怕别人说了闲话去。这清者自清,二位怎么还如此避嫌起来?”
赵弘俊听见耳边这尖酸刻薄的言语,还有些不干不净。可惜那陷害的把戏,如今已没有人陪她继续演了。他余光撇向叶巧容,直接对方也是看着秋妃,微微一笑,但那笑容里满满都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