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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燕南天

时间紧迫,展昭三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离开凤翔府,直奔渭州府,心事重重的展昭一路上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之前几天,展昭不仅会将自己在江湖上的一些见闻告诉萧雨,而且会把自己的一些习武经验传授给萧雨,可以说展昭已经快成为萧雨的半个师傅了。

可是今天,展昭从出发到抵达渭州府的悦来客栈,虽然丁月华在身边,也没怎么说话,来到悦来客栈,有丁月华这个主人在场,一切就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只是打听了下,展昭他们的是最早抵达渭州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到,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野狼谷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异常,西夏大军围而不剿,想来杨宗保他们也还安全。

当然,在西夏大军重重包围当中,要将杨宗保他们救出来,这难度不亚于前去兴庆府刺杀李元昊,要不然也不用从远在府州的折家借兵了。

如果只是杨宗保一个人还好,可是还有那数百亲卫,可也是要救出来,那些都是大宋的英雄。

看到其他人还没来,展昭也不能坐在哪里干等,而是拿出自己的名刺,让小二去找渭州府总捕头燕南天,请他到渭州府一聚。

刚在江湖走动的萧雨自然不知道燕南天的来历,可是丁月华就不一样,年纪虽然轻但是江湖阅历已经是不亚于展昭。

燕南天也是常州府人,算起来和展昭算是同乡,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这位燕捕头来头可不小,他乃是当今圣上御封“天下第一捕头”京城六扇门总捕头洛林关门弟子,二十岁不到就已经在开封闯下了偌大的名号,后来连续在洛阳府、大名府等大府当过总捕头,连京城都有传言,等洛林过一两年退休后,燕南天将是接替他职位的不二人选,丁月华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如日中天的神捕,会来关西这个贫瘠的地方任职。

可能是展昭南侠这个名号太响,或者是两人是同乡的原因,展昭三人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名闻朝野的燕南天燕捕头。

渭州府悦来客栈和凤翔府悦来客栈的布局差不多了,都是在客栈后面有三个独立的院子,一个院子是给掌柜的居家,另外两个院子就是给丁月华、展昭这一类身份特殊的顾客等人居住,这次也一样,展昭和萧雨住一个院子,丁月华住一个院子,和燕南天见面自然是在展昭和萧雨那个院子的客厅里面。

双方见面,除了萧雨不认识燕南天,展昭、丁月华和燕南天都是旧识,而且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寒暄过后便直接进入正题。

“燕大哥来渭州府已经快三年了吧?”

“不错,燕某自庆历元年从大名府平调渭州府,如今已经快三年了。”

“想必燕大哥对渭州府极其周边地区的地形和风俗也非常了解?”

听到展昭这么说,燕南天也不是刚出道的菜鸟,一下子就猜到展昭的意思,只是杨宗保被困野狼谷,在关西虽然人尽皆知,可是展昭毕竟身在江湖,获得这个消息虽然不意外,可是参与这种两个国家的争斗,一般来说可是江湖中非常避讳的事情,而且现阶段朝廷对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个定论,展昭的行为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展兄弟是为了野狼谷的杨将军而来?”燕南天虽然已经猜到,可还是想跟展昭确认。

“不错,”展昭有些无奈的说道,“展昭这次前来便是为了将杨宗保杨将军营救出来。”

“可是朝廷?”燕南天毕竟是公职人员,一切行动还是要以朝廷的命令为准。

“根据悦来客栈在开封的分店传来的消息,朝廷对于如何营救杨将军的方式到昨天都没有讨论出个结果,加上西夏使团这两天即将抵达开封,因此朝廷要出个结果至少还要四天,这四天,朝廷可以等,皇上也可以等,可是天波府等不了,杨将军和野狼谷众将士更等不了。”

野狼谷就在渭州西北方向大概一百里地,当时的西征大军的营地离渭州府才五十里地,因此庞籍慌忙从西征大营跑回渭州府的时候,整个渭州府都被吓得人心惶惶,要知道所谓的西征大军都被西夏大军全军覆没,如果西夏军队继续南下渭州府,那么渭州府拿什么抵挡西夏大军。

那两天燕南天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两天两夜都没合眼,生怕西夏大军随时杀到渭州府城下,要知道渭州府作为宋夏两国边境第一个大城市,如果渭州失陷,那么后果比起三万西征大军全军覆没还严重,因为渭州后面是凤翔府和京兆府,这些可是关西的腹地。

还好西夏大军没等来,反而等到了西夏的使团,而且这次西夏使团好像诚心前来和大宋和谈,这才使得整个渭州府都放心下来,只不过党项人出尔反尔也是相当有名的,因此渭州府这段时间还是实行宵禁等战时治安手段,燕南天作为渭州府总捕头,身上的担子自然不小。

杨宗保被围野狼谷,整个渭州府从知府到普通百姓,都想去营救,可是没有朝廷的命令,有没有谁敢擅自行动,要知道身为边关重地的渭州府,可有不少朝廷的耳目。

“不知道展兄弟需要燕某做些什么?”虽然燕南天不能直接参与到营救杨宗保的行动当中去,可是间接的提供帮助还是义不容辞的。

“本来不想跟燕大哥开这个口,只是我们都少在关西这边行走,因此这次需要燕大哥提供两个帮助,一个是推荐一个熟悉野狼谷周边地形的向导,另外一个就是我们需要在野狼谷周边有一个落脚点,大概可以供三四百人住宿的村落,而且这个村落要安全,不能我们还没到野狼谷消息就被党项人知道了。”

听完展昭的话,燕南天眉头一皱,这第一个帮助还好,可是第二就难了,虽然西夏已经派出使团和谈,可是党项人也不是傻子,自己大军囤在野狼谷,野狼谷方圆五十里地一直都有夏军的轻骑来回侦察,要在这个地方找一个这么多人的落脚点实在不现实。

“第二个恐怕有些困难,边境这个地方,宋夏两朝派了多少密探在这个地方,恐怕连宋夏两朝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是五六个人还好说,燕某能将这个五六个人安排到离野狼谷二十里的地方,可是这三四百人的目标太大了,”燕南天有些为难的说道。

展昭以前毕竟只是在江湖上行走,对于行军打仗这块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才会问到出个内行看上去有些不可理喻的问题出来。

就在众人有些尴尬的时候,掌柜的走了进来,然后对展昭和丁月华一拱手,说前面有两位叫着狄龙和狄青来找展昭,掌柜不知道狄龙和展昭的关系,因此前来禀告,

一听狄龙父子来了,便让掌柜赶紧将狄龙父子带到客厅,要知道狄龙可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前辈,这种事情可能还是让狄龙来安排会比较好。

不一会儿狄龙和狄青父子便来到客厅,一番互相介绍后,展昭便将刚才提出的需求跟狄龙说了下,狄龙低头想了想,然后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燕捕头顾虑的是,别说三四百人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就算是能找到这个一个隐秘的所在,粮食也是个大问题,边境百姓本就贫苦,没有人家里能存上那么一大笔粮食,依我看,还是按照燕捕头的意思,先安排五六个人到野狼谷周边去看看,其他人暂时呆在渭州成这边,等想出救杨将军的方法后,大家在一起行动。”

狄龙说完特意看了看展昭,毕竟这也算是直接推翻了展昭的想法,不过展昭毕竟是展昭,胸怀岂是那么小,听到燕南天和狄龙都这么说,也没有继续坚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安排。

既然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安排,燕南天便离开了悦来客栈,毕竟他现在主要事情还是维持渭州府的治安,而且要找一个可靠而又熟悉野狼谷周边地形的向导,也是一个费心的事情。

既然狄龙父子也来了,那么接下来要等的就是欧阳春和府州折家的援兵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可就算是府州折家的援军他们都来了,也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容易完成的任务,但是面对包围野狼谷那周围上万夏军,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不知道兴庆府和辽国是怎么个想法,虽然这次有展昭和欧阳春两位在中原鼎鼎有名的南北双侠联手,可是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

因此第一时间获取来自兴庆府、幽州、开封三地的消息就变的尤为重要,不然到时有可能对敌人估计不足,也有可能会破坏朝廷议和大事,毕竟朝廷如果同意和西夏议和,那么杨宗保也会安然返回,展昭等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预防为主,万一朝廷和西夏撕破脸,那么就要用武力将杨宗保等人救回,只是那个代价,也不知道众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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