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正殿。
等皇后赶到的时候,皇帝已经等在那了,站在那神思着急的来回踱步,有宫女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皇后刚到就看到一个宫女端着一大盆血水出来,而里面的纯妃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听话的配合着接生嬷嬷说的,“娘娘,你得咬紧牙根儿,保存体力。”
皇后进去就给皇上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摆手道,“免礼吧!皇后你来了。”
“皇上,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慢慢等,一有情况太医和嬷嬷们都会禀报的。”皇后拉着皇帝道旁边坐下等。
正坐下喝了一杯茶,太后老佛爷也来了,皇帝皇后立即起身见礼,太后娘娘说,“不用啦!皇帝,纯妃怎么样了?”
“皇额娘,儿臣刚询问过太医,纯妃身子尚可,就是胎儿有点偏大,所以生产有一点困难,不过也没有出什么危险的情况。”皇帝陈述道。
“嗯!那就再等等吧!”太后说完就径自坐下来等。
太后方坐定,里面的纯妃就开始痛苦呻吟叫喊起来,虽然她尽量不去尖叫,不过也足以令外面的人听得着急不已。这时贵妃和嘉妃也到了,还有后宫其他主子也陆续来了,都等着揭晓最后的结果。
其中一个接生嬷嬷出来报,“皇上,太后,纯妃娘娘肚子里的胎儿有些大,现在已经看见头了,不过娘娘是汉人女子,骨架有些偏小,所以生产有点困难,如果这样久了可能会导致肚子的孩子窒息,所以还请皇上拿个主意。”
皇帝略一思虑,“太医,你们怎么说?”
“启奏皇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只有用外力帮帮纯妃娘娘,不过这样也有风险,就是娘娘可能会引起大出血,可是久了不采取外力措施的话,孩子就算生下来了,也可能会因为头被卡住太久以后智力受损。”其中一个老太医道。
“嗯,容朕再想想吧!”皇帝有点犹豫。
突然纯妃身边的紫云,拿着一个香囊出来呈给皇帝,“皇上,娘娘让奴婢把这个给您,说您看了也就明白了!”
于是皇帝打开一看,却是一封信,上面简短的写着:皇上!臣妾年纪已不小,生产本就难些,但是臣妾不后悔,能为皇上诞育子嗣,是臣妾前世修来的福气。如果有个万一,希望皇上保孩子,也算是臣妾最后唯一的心愿。叩谢皇上!纯儿。
皇帝拿着那封短短的信,心底是百味陈杂,马上转头吩咐道,“吩咐下去,马上实施外力措施,如果万一,保母去子!”
“皇上!?”众人诧异惊呼。
“慢着!糊涂!皇帝,宫里自古都有规定,若遇难产,只能去母留子。”太后气呼呼道。
“皇额娘先别生气!儿臣只是见纯妃可怜,且她已经有了三阿哥永璋,加之现在陆贵人也已经有孕在身了,也新进了秀女,所以您不用担心子嗣问题。”皇帝解释道。
“那也不行!规矩是祖宗留下的,要是今天破坏了,你就是不敬祖宗。”太后坚持道。
贵妃插话道,“是啊,皇上!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相信纯妃妹妹也是不舍得自己的孩子的。”
皇帝无奈,只得到,“就按太后娘娘的意思办吧!”
纯妃在里面听到结果后,两行清泪滑落,她让人给皇帝送去香囊,就是为了让皇上顾念往日情分,不至于这个时候被舍弃,看来,这老太婆多管闲事了;如果今日自己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好好孝敬孝敬她!
可能是心底的那一丝恨意给了她,强大的力量,随着一声,“啊啊啊啊啊啊!”的嘶吼,孩子呱呱落地了,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纯妃经过那么痛苦的缝针,居然忍过来了,也幸运滴没有大出血发生。魏佳馨因为伺候公主,是没有去现场的,至于后来听说的时候,魏佳馨还觉得挺佩服纯妃的。
“生了!生了!?”外面的人讲道。
“恭喜娘娘!是位小阿哥!奴才马上出去给皇上报喜。”接生嬷嬷高兴道。
纯妃:呵呵,老天啊,谢谢你让我活下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太后娘娘,纯妃娘娘产下一名小阿哥,母子平安!”接生嬷嬷笑着恭喜道。
众人心里纳闷儿:居然母子平安?!
“纯妃怎么样?孩子呢?来,给朕看看!”皇帝欣慰道。
当裹在襁褓中德六阿哥抱到皇上面前时,皇帝瞧了瞧,欣喜之余看到六阿哥脸色有点不对,疑道,“太医,快来瞧瞧,朕怎么觉得这孩子脸色有点不对?”
太医们忙各自瞧了瞧,又号了一下脉,其中刚刚那个说要用外力措施的老太医道,“启奏皇上!小阿哥脸色有些青乌,乃是中毒所致,所幸分量不重,以至于小阿哥还算正常,只是这刚一出生便要吃药清毒,难免会有所损伤,所以以后可能,就算长成,身体也不会太过康健。”
“中毒!?吴书来!吩咐下去,给朕好好查,定要严惩不贷!查不出来,你就给朕提头来见!”皇帝怒了。
“那依太医的意思,六阿哥当如何清毒调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哀家的皇孙。”太后娘娘问道。
“目前只凭小阿哥的脸色是无法确定所中何毒的,待臣等问过娘娘平时衣食住行的具体事宜,检查检查才能找到线索,否则不能贸然解读,只能先开些清毒的方子,延缓减弱毒性。”太医解释道。
“好,尔等务必查找清除替六阿哥清除毒素!”皇帝吩咐道。
纯妃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派人出去禀告了一声,然后众人进去看她。一阵似真情又似假意的关心问好后,纯妃也是累得不行,皇帝安慰了两句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皇上,太后,你们也都累了,身体要紧,早点回去歇息吧!太医检查还得需要一点时间,有结果后定会速速奏报。”皇后劝慰道。
“是啊!皇后娘娘说得对。”众妃附和道。
“好!那哀家就先回去了,皇后,你陪皇帝也回吧,有了结果就让人送给消息给慈宁宫便是。”太后就先回了。
“恭送太后!”众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