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王府夕雾苑
这才两天不到,孤弦就感觉自己心口有些隐隐作痛,她想就是她体内的毒发作了。孤弦便准备出府,她跟一出她的房门,锁儿就端着一碗汤水往屋里走,两人撞了个正着。锁儿半蹲着身子作揖后道:“哎,王妃你要去哪?”孤弦没想多逗留:“噢,我出去走走。”锁儿抬了抬手里的桂花银耳羹示意给孤弦看,说:“这是太后送来的桂花银耳羹,说要与王妃你一同分享。”孤弦眉头一皱:“让人把这东西送回宫去,就说我身体不适,无力享用,把话说圆一点,别让人看笑话,你自己看着办吧。”锁儿就知道这个跟别人不一样的王妃是向着殿下而不是向着太后的,锁儿笑着说:“知道了,王妃,锁儿一定办好。”孤弦说完便匆匆离府了,在她出府的后一步,就有尾巴跟着她了。可是没过多久这些尾巴也会被甩掉。
孤弦一溜烟的就出了城,又来到老地方,她伸出两根并拢的手指放在胸前,周围都散发着淡淡地金光,她顺势打坐运功,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被她的灵力波动影响着,它们都比平时长得快了许多。许久,她渐渐睁开眼睛,金光也慢慢淡去,她伸出手,远处的树上便落下一片木叶,飞到她手里,她将木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会儿便想起来一阵悠扬的啸叶曲。风鸣如那日一样,伴随着一阵灵风出现在孤弦面前。单膝跪下行礼:“主上。”孤弦点了一下头:“嗯,帮我找一下韩青。”风鸣眉头一皱问到:“您受伤了?”孤弦不以为意:“没事,小伤。”风鸣面露担心之色:“小伤您从来不会麻烦妙回的。”孤弦无奈:“哎呀,你话真多,中毒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来就是玩玩而已。行了,你快去吧。”风鸣听后,一股烟的不见了。孤弦又坐下打了一会坐,许久,风鸣带着韩青来到她面前,二人一同行礼,“主上!”“嗯!”
韩青正在给孤弦把脉,那清秀温润的脸庞稍稍地皱巴了一下,“主上,您怎么会中这种毒,若是想要害你的人该不会怕你死了的。”孤弦笑了笑:“那是,想要害我的自然是巴不得我死,但是能控制我还是直接弄死我,你觉得哪个更划算?”韩青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好了吗?韩青,能解吗?”韩青点点头:“能,不过得废点时间,还请主上见谅。”“没事,这点小事,我撑得住。”风鸣还是很担忧:“主上……”孤弦打断风鸣的话:“行了,我没事!”过会孤弦又说:“对了风鸣,净梓最近怎么样?”“他听说您没死,高兴了许久,也有好好吃饭,最近气色好了很多,不过……”“不过什么?”“他一直努力修练,想等您回来让您高兴,但是遇到瓶颈一直无法突破。”孤弦从怀里拿出一个纳物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小瓶子,放在手上,一股金色光芒闪过,那瓶子便恢复成正常药瓶般大小,她把药瓶递给风鸣,风鸣打开一看便道:“知先丹?”“嗯!运气好,捡到了知先草。”风鸣笑了:“这样的话,估计小殿主很快就会突破知界的。”“嗯。”韩青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会才开口:“主上。”孤弦扭头看向韩青:“嗯?怎么了?”韩青顿了顿说:“之前你让我带回殿中的那只小魔狼在殿中很是让人头疼,不知可否交由我抚养?”风鸣插进来说:“没错,那小魔狼厉害的很,抓伤了好多殿中修士,只是不知为何,一遇到妙回便乖巧了许多。”韩青又道:“是啊,若不是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我都不敢相信它会如此凶狠,它在我面前明明不是那样的。”孤弦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点了点头:“嗯,没错,既然如此,那便又韩青带着它吧,不过说好了,你可要看好它,可不能让它再伤我殿中修士。”韩青发誓道:“有我在,它不能。”孤弦:“那行了,你们回去吧,过两天韩青你直接去阑王府找我。”韩青犹豫道:“直接去阑王府?”“对呀,上次你救了艾澹,黎凇也不会拦你。”“好。等我制出解药便去找你。”风鸣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孤弦看在眼里:“怎么了风鸣?你想说什么?”风鸣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主上,您不是和阑王势不两立吗?”“嗯,是啊,不过,我现在觉得他还挺好玩的,没有那么讨厌,再说,要不是因为他,我早在湖里淹死了。”风鸣内心:好玩?韩青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主上,你体内还有在夜落留下的余毒,我也会尽力医治的。”孤弦倒是一脸不在乎:“没事,要死早就死了,反正我没那么容易死。”孤弦:是啊!我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死就好了,可是老天会给我这个机会吗?不好好折磨我一下,会让我死吗?韩青看孤弦神色不对:“主上!”“啊,没事,行了,我走了。”话没说完她便化成金色风飘走了。韩青伸出手没拦住她:“哎!主……”风鸣问他:“怎么了?”韩青无奈道:“我忘了给主上抑制疼痛的药了。”风鸣:“没事,主上说了,她撑得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风鸣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
孤弦一下子飞到酒肆,叫了两坛酒,一个人坐在外面喝起闷酒来。不一会儿便在集市上看到熟悉的身影,想来是黎凇的哥哥,两人关系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便招了招手:“清王爷!”黎胤皈正在路上挑着扇子,自从那日与黎胤晖在酒楼一别,便时常出现在集市,但在宫里人看来,他是想开了,不想争夺皇位了,在府里待闷了,整日出门玩乐。这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声音,一回头竟然是老五的王妃。黎胤皈笑了笑,向她走去,孤弦一看来人走了过来,便放下手中酒杯,站起像男人那般作揖:“清王爷。”,黎胤皈看她这姿势便笑了:果真是老五的王妃,就是与常人不一样。黎胤皈又看了看饭桌:“弟妹这是……在喝酒?”孤弦理所当然丝毫不慌:“是啊,整日待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出来感受一下热闹热闹。”“不知我可有荣幸与弟妹同饮呢?”“行啊,我正愁没人陪酒呢,先说好,不喝趴,不准走!”黎胤皈笑着答应了,可一会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自己把自己挖了个坑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