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山洞,枫荷安置好侧柏,便有心在此打量一翻。此地铁索重重,无生灵繁衍,四周墙壁像留下什么封印之符,莫不是入了什么封印之地?枫荷想。但洞中极为平坦并无封印之石,若我们只做歇息应不碍事。
“咳咳咳咳···”侧柏捂着胸口坐起,唤着枫荷,枫荷见状,坐于其侧,揽之,“侧柏,对不起。”说罢,枫荷泪如泉涌。“此事与你无关。”侧柏为枫荷拭泪,“这些个仙家皆如此,不顾是非。”
“可如若我早日与你道清,我是背仙家之人,和曲···和曲也未必会···你也不会受伤至此。”枫荷低头言。“话虽如此,”侧柏摸摸枫荷的脸,忍痛牵强笑道,“我与和曲既为狼妖,终有一天会死于那仙士之手,如今不过是他们多了个正义的借口,我···”
咚咚。咚咚。
何物撞击石壁的声音。“什么声响?”侧柏问,“像是从石壁中发出。”侧柏伸手拍拍石壁,并无异。“这像是块封印之地,却未见封印之体,”枫荷道,“莫不是这里还有何空间未现?”说罢,枫荷起身沿石壁叩之,无果,“与其他山洞无异。”
“怪哉。”侧柏撑身,扶着石壁走了一圈,果无密室之地。
咚咚。咚咚。
那声响似乎更为强烈。枫荷侧柏又在洞中寻觅一阵,只听侧柏说,“枫荷,此为仙家封印?”枫荷一听,即去,既视,果为四家族之迹——锁魔阵。一般而言,这些仙家遇鬼怪妖魔必杀之,可此物竟之被困阵而弃,若不是仙家入魔子弟便是——魔王,赤胜!
“这或许是四仙家历经几世才得以降伏的魔王赤胜。”枫荷望着这封印向侧柏道,此时,枫荷之音刚落,那物碰撞石壁的声音更盛,似赞于其言。侧柏来不及震惊,那些仙士以追击至此,“如今看你还能往何处去!”甘露子从那些仙士中走出来向枫荷侧柏道。
侧柏尽最后灵力,化出原型,欲冲出,却被枫荷所阻,“我不能再逃往他处,但你也未必能返回东阳路。”
甘露子轻蔑笑之,“此可谓滑天下之大稽,我倒想知你有何能耐让我难返东阳。”
“我再无能耐,”枫荷道,同时,又聚其灵力,口中咒语不断,“可他未尝不可。”语罢,枫荷将灵力注入那封印,敲击石壁的声音愈来愈强烈,那声从地底穿来,撞击之音,狞笑之声,甘露子持剑防之,那些仙士也紧紧相靠,不知何时何地被赤胜撕得粉碎。
静谧乃最可怖之声。众人已不闻那轰鸣声,许久有仙士收剑,谓枫荷侧柏道,“此可谓笑话。如此技艺不精怎敢以拙计胁人。”那些仙士纷纷收剑,哄笑不止。甘露子还存有疑虑,但见并无任何异常之景便也觉无事,但被一女子戏弄,倒意难平,“杀妖女枫荷,杀狼妖侧柏!”那些仙士均拔剑向此二人冲来,枫荷目瞪,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侧柏起身,挡住那剑,血溅一地,枫荷抱住侧柏,难以置信,此时,山洞的轰鸣再次响起,脚底的石块如沸水般翻涌,岩石崩裂,那裂缝中的黑烟迷了众人眼,径直钻入枫荷鼻眼。待这黑烟散尽,众人皆见枫荷倒卧于地,像以昏厥。那些仙士犹豫向前,将枫荷围住,却无人敢动手中之剑。
甘露子也未曾见过此事,即闻后生问之该如何,竟也语塞不知如何答,“先灭狼妖,静观之。”于是众人皆举剑,围侧柏,此时侧柏早以现以原型,又身负重伤,已无还手之力,但任守于枫荷前,面目狰狞。众人任有所顾忌,不知其虚实,无人肯动。“为何迟疑,还不动手!”甘露子见众人未动,在其身后命令道。一人剑以出,万人剑并行。侧柏终死于剑下。
待除了侧柏,甘露子众人未见枫荷有何作为,便持剑,欲杀之。却是此时,枫荷猛然睁眼,不同往日深棕之眸,浅淡似无色,其嘴角洋溢笑意,“甘露子···许久未见啊。”枫荷道,却是一男子之音。甘露子握紧手中之剑,掌心渗汗,“你非枫荷···你乃恶魔赤胜!”众人听闻眼前之人为那魔王赤胜,皆向后靠,留出甘露子一人在前,“我辈既能将你囚禁于此,便不会怕你。”说罢,甘露子持剑,众人见状,亦持剑和之,“吾等无所畏惧!”
“如今之人竟也这般有趣。”赤胜低头笑道,“送死之人果真自不量力。”说罢,赤胜集灵力于掌心,还未推出,胸口便一阵刺痛。这枫荷虽为仙道人,但修习不深,未能完全破此阵,只放出赤胜魂灵寄居于枫荷之身,刚入,自有许多不适,那疼痛竟此时发作,赤胜深知此景自己全无优势,便化为青烟,从缝隙终逃离。
“师尊,这···”一后生问甘露子,“是否需弟子追击之?”
“不必。”甘露子望着那封印道,“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