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老人穿着和李耀一样的道袍,秦观自然以为他和李耀一样,应该是天剑宗的人,他如实说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用来学戏法的书,具体是怎么来的,我父亲也没告诉我。”
“戏法,哼!”
老人冷哼一声,似乎对秦观说的话很不满意,他继续说道:“这法典可是天剑宗的入门法典,岂是什么戏法书,上面记载着的可是仙法,你不是天剑宗的弟子,怎么会手持天剑宗的法典,你最好如实说,不然就别怪我先礼后兵!”
老人语气强硬,和之前的李耀完全是不同的神情,但秦观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只好再次说道:“这位老人家,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啊。”
秦观的态度诚恳,老人也感觉到他没有说谎,只是,这要是普通的法典也就罢了,遗漏了给这个少年捡到也算仙缘,但偏偏,这法典是个那个人的。
老人将手中的法典靠在自己食指的翠绿色指环上,只见轻微绿光一闪而过,那法典已经不见,像是吸入到了戒指里面一样,这令秦观忍不住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是老夫不信你”,老人轻抚着胡子,“只是这法典所关联的事情很复杂,我需要带你去天剑们一趟,无论你是否答应,我都会这样做,算是得罪了。”
“不会、不会,倒不如该谢谢你呢,我也是准备去天剑宗的。”秦观摆着手说道。
“哦,为什么?”听闻秦观要去天剑宗,老人便问道。
“想拜入宗门,学习仙法。”秦观说道,为父报仇这话他没说,但他知道这是最主要的目的。
老人听罢,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观,随后点了点头,眼前身怀水灵根的少年体内已经有着些许灵气,或许是学着这本法典淬炼出来了,而且秦观的筋脉上好,修仙确实有天赋,只要能通过试炼大阵,也是哥不错的弟子。
“那好吧,你就随我走一程,这老李的分粮日,老夫就先失陪了。”
老人拿出一把不过巴掌长度、手指宽度的木剑,轻轻扔到空中,随着老人食指朝其一指,木剑顿时变得巨大,约有三米之长,一米多之宽了。
“上来吧。”
老人走上到木剑上,看的入神的秦观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了木剑之上。
“站好咯。”
秦观听到这三个字后,然后就是狂风呼啸的声音,回过神来了后,自己已经随着这把木剑飞到了半空之中,木剑朝着东边飞了过去,对此感到新奇的秦观不断地四处望着,但老人则是一言不发,神色凝重。
他是天剑宗七长老之一的七长老,名唤左毅,此次落红尘主要是应多年好友李宗所邀来参加他所主导的发粮日,顺便与老朋友再聚。
他本是跟着李宗女儿李落霞而来,李宗担心自己女儿会闯祸菜委托左毅暗中看着,却没想到发现了这本十多年前就应该消失的法典。
它本该消失才对,毕竟它的主人,是被左毅亲手清理门户的。
这本法典本是他之前的弟子——徐炎所有,只是这个弟子不顾门规,与妖精结为夫妇,天剑门致力于铲妖除魔,又怎能容忍徐炎所做所为。天剑宗宗主即刻下令左毅捉拿孽徒和女妖,左毅法力高强,捉拿他们实在简单,但他不忍心禽兽杀死自己的徒弟,便令其自行了结。
亲眼看到两人自行了解后,左毅长叹着离开,但时隔十多年后的今天,刚才自己手中法典告诉自己,当年的徐炎并没有死去,因为天剑宗的法典内有一个法阵,上面滴有所持有着的精血,只要持有者死亡,法典也会随之消失,这也是天剑宗防止他人偷窥自己仙法的手段。
左毅一拿到这本法典,就察觉到了法阵中徐炎的精血,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天剑宗得知徐炎未死,必定会派出弟子取其性命。左毅终究不忍此事发生,要想这本法典不被人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拿着。
这时,左毅也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有缘提前知道了,不然眼前这小子带着这本法典跑到天剑宗去,那就麻烦了。
秦观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老人在想什么,他现在已经沉浸在御剑飞行带来的新鲜感中,一想到自己以后也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事情,他九不由得对天剑宗更加向往。
“想学对吗?”左毅像是看透秦观的内心。
秦观点了点头。
“想学可以,不过你得通过天剑宗的试炼大阵,这阵法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若你能闯过这个阵,再去想这些事情吧。”左毅淡淡地说道,没有鼓励也没有瞧不起秦观。
秦观自然知道,李耀也曾说过这个试炼大阵,他由地对其很是好奇,这试炼大阵,到底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大约飞了快一个时辰后,左毅操控着木剑往地面落下,他们此行的目地的已经到了。
早在远处,秦观就看到了天剑宗的轮廓,这宗门应该是立在一座高山之中,这山也是很别致,它于旁边的矮山不同,此山如同一把长剑,之耸如云,时常有着云朵环绕,颇有一丝仙境的模样。
“到了,下来吧。”
左毅讲木剑降落在地面,秦观便从木剑上走了下来,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牌坊,造型古朴,牌坊中间有一块青石板,上面雕刻这三个大字——天剑宗,笔迹锋利有力,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是一等一的好字。
“从这牌坊进入,一路随着阶梯往上爬,直到有人接待你,便是试炼的开始,能否通过,九靠你自己了,你这法典我且收回来,这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你亦无需懊恼。”左毅对秦观说道,说完便御起木剑,飞向了山顶。
法典时养父留给他的,无缘无故被拿走,秦观自然有些不愉快,但这本是天剑宗的东西,他们拿回也是情有可原,自己也没什牢骚可发。
“算了,先爬上山吧。”
秦观心中说道,然后走入牌匾,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地走上山。
只是着阶梯之长,秦观一眼都望不到头,他又想起方才在空中所窥视到此山的宏伟,看来这阶梯,是十分难爬了。